海瑶故意在若云侧福晋面前说可那发现的尸体发臭之事,吓得听到之人,恨不得捂上耳朵。
若云侧福晋现在是近春园代理主管,她听到有尸体,吓得脚步都迈不开。她知道海瑶在宫中,摆弄过尸体,于是吩咐海瑶,跟着四阿哥过去,看四阿哥有什么吩咐的,回来禀报。
“是,若云侧福晋!”海瑶向若云侧福晋行礼后,屁颠屁颠地跟在四阿哥后面,出了近春园,来后近春园附近的松涛书院。
四阿哥发现了海瑶居然跟到了松涛书院,觉得有些奇怪。
“四爷,妾身过来,是若云侧福晋吩咐的。若云侧福晋说有人死在近春园附近,要了解清楚!”
“既然来了,那么一起进去去看看!”奕詝对海瑶说。
“妾身遵命!”海瑶得到四阿哥的同意后,内心暗喜,又屁颠屁颠地跟着四阿哥进入案发现场。
侍卫点燃松条,一下照亮了案发现场。
奕詝和海瑶来到案发现场,见床铺的席子被掀开,床板放到一边,一具男尸侧身躺在床底,估计是凶手做案后,将尸体推进床底。
海瑶查看了现场后,对奕詝说:“四爷,凶手在杀人后,不但清洗了教书先生卧室的木地板,而且还清洗了死者的双手。血水顺着木板的缝隙流到地面,没有在室内留下什么痕迹。而且死者被推进床底,门反锁着,延长了发现死者的时间,估计有一定的反侦查能力。看来,杀人凶手估计跟死者曾搏斗过,死者的指甲内可能留下杀人凶手的皮屑、血、或汗液,这样做,令人叫绝。
奕詝知道海瑶对侦破案件有心得,在现场转了转,说:“案发时间估计有几日,站在这里,都闻到尸臭,查找证据,看来不容易!”
海瑶却笑道:“凶手虽然清洗过地板和死者的手,但百密一疏,无意中在现场留下了证据!”
“哦?”奕詝挑了一下眉。
海瑶忍住笑,拉奕詝到门把前,叫他蹲下,借着松条燃烧的光亮仔细看。
奕詝蹲下后,看到那门所,居然有几个血指印,好像是几个人的手指印。
“这?”
海瑶说:“杀人凶手虽然具有一定的反侦查能力,但能力不足。他们杀人的时候,是关着门。杀人后,推死者到床底,然后手指沾有血。进出这间房打水时,无意中在门把留下手指印,没有发觉。”
“难道这是松涛书院的学生干的?”奕詝自言自语。
“小的估计是,现在要调查在这几日,曾有哪几个学生到附近打过水!”海瑶说。
松涛书院的院长跑到奕詝面前,向奕詝行礼后,按奕詝的要求,找出三个在几日前,曾拿着木桶,到附近小溪打水的学生。
那三个学生,说他们到小溪去打水,只不过帮附近杀猪的人打水罢了。使人去问了附近杀猪的人家,他们承认几日前,曾有几个松涛书院的学生路过这里,然后主动帮忙去打水。
“难道不是这几位学生做?”奕詝疑惑地问海瑶。
海瑶却紧盯着三位松涛书院的学生,然后选择一个最紧张的,忽然发问:“杀人跟杀猪相比,人流的血多还是猪流的血多?”
“猪流的血多!”被海瑶问那位显得最紧张的学生,是这样回样。
在场的人,全望向那位学生。
“那个……我猜想的……”那位学生赶紧改口。
海瑶这审问犯罪嫌疑人极有经验的刑警,已察觉到自己的判断没错。于是她一下子凑近那位说漏嘴的学生:“你做了什么,还是老实承认,如果……”
那位学生,手中拿着一个苹果,手抖着,想说又不想说的样子,然后握着苹果的那只手,将苹果送到嘴边,想咬上一口。
海瑶制止那学生咬苹果,一把紧握那抓着苹果的手。因为她知道,要认罪前的人总是喉咙干渴而想喝水或吃东西,如果让他们喝下水或吃下东西,就把要说出的话或认的罪行,跟水及食物一起咽进肚中,很难再承认。
终于,那位紧张的学生,在犹豫片刻后,一下子跪倒在地,说:“大人,小的承认,是小的和两位同学一起杀了莫先生……”
原来,三名少年学生到松涛书院后面的果园偷农民的果,被莫先生发现。莫先生说院长大人回来,就告知此事。三位少年学生,因为担心家长知道此事后责打他们,临时起杀意,将莫先生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