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詝听了海瑶的分析,点点头,说:“你分析得很有道理,还发现了什么?”
海瑶望了望死者,然后说:“看来这死者,跟这江西会馆还是有关系的!”
‘哦?”奕詝的眉毛跳动了小小几下,对海瑶说,“你再说说看,你又发现了什么?”
“是,四爷!”海瑶答应。有案子、特别是奇怪的案子,让她兴奋,一下子忘记了面对的是大清未来的皇帝,在奕詝面前,一步步推理……
奕詝认真地听着,痞子的气息少了很多!
海瑶说这案发现场在江西会馆,死者可能是跟江西会馆的人有关系,否则不会来这里。
“对的,估计死者是跟江西会馆有关系的!”奕詝点点头。
海瑶继续说:“那位患有脸盲症的目击者,并不是江西会馆的人,但据说他收到书信,书信中约他在在某时某刻到江西会馆后院戏台前见面。这位目标者,是被罪犯知晓他是脸盲症,记不住人的,约他到来,看到案发现场,但又记不住是谁杀人。这是戏弄督捕司,有可能跟督捕司有什么过节,故意做的!”
奕訢听到海瑶的分析,觉得很有道理,想着一个成熟的捕快,都没有这等头脑。
“死者经常到江西会馆的后院,让罪犯掌握了他的日常行踪!”奕詝点了点头。
“为什么死者会穿着靴子进入正在晾晒的玉米籽上?”奕詝问海瑶。
海瑶想了想,说:“我觉得死者刚走几步,好像想起掉下什么或忘记什么东西在戏台上,回头去寻找。但戏台上有厨娘摊开那些玉米籽,懒得脱掉靴子,半跪着以膝盖压着那些玉米籽,在玉米堆中寻找他落下的东西,然后又不弄脏正在晾晒的玉米籽,可能不想让晒玉米籽厨娘难做,更可能跟晒玉米籽的厨师有什么关系!”
奕訢对跟在他身后一位督捕司捕快长叫皓山的使了个眼色,那位配合奕詝的捕快离开他身边。
奕詝听了海瑶的话,问在一旁搜查的捕快:“你们在玉米堆中寻找到找到东西了吗?”
“没有!”众捕回答。
“又去翻死者的身下,看有什么东西!”奕詝向那些捕快发令。
“是,四爷!”众捕快得令而去。
奕詝问海瑶:“你说死者会遗留什么东西在戏台上?”
“说不定是厨娘送给死者的礼物,或是死者要送给厨娘的礼物!”海瑶这样猜想。
众捕快翻开死者的尸体后,说没发现什么,戏台上,全是玉米籽。
海瑶心中觉得现场应该遗留什么才对,否则死者不会回头,还以这奇怪的姿势压着玉米籽过去。
“四爷,能否让小的,到戏台上再找找?”海瑶向奕詝请求。
奕詝想了想,答应了。
海瑶走近死者,没闻到呛鼻的血腥味,因为血液已凝结。
海瑶在一旁捡了一条棍,在玉米籽堆中轻轻搅动,看里面是否有东西。
两位捕快见海瑶拿起木棍,在死者身边的玉米堆中搅动,跑到戏台,好奇地看着海瑶操作。
忽然,正在玉米籽堆中搅的海瑶好像搅到了什么一样,她仔细一看,是一条以玉米籽穿成的手链。因为混在玉米籽堆中,捕快没注意到这些手工穿的玉米籽手链。
“玉米籽手链?”众人看到海瑶从玉米堆中,居然找出他们没找到的东西,有些吃惊。
“还是你的细心!”奕詝对海瑶赞道。
“四爷,小的只是歪打正着罢了!”海瑶谦虚地说。哎,她在大清未来皇帝面前,是有些小担心得罪他呢!
捕快皓山去了解江西会馆的人员情况后,恐吓那些厨娘,有一位寡妇厨娘,终于承认死者是她的相好。每天她在后院晒玉米籽或干菜时,相好就来后院,跟她搂搂抱抱调情。但死者之死,她一点都没知情,晒了玉米籽后,跟相好分手回到厨房忙乎,她听到其他厨娘的惊叫,跑去后院,才知道相好已被害死掉了。因为害怕,她什么都不敢说。
溥善和一些捕快知道从玉玉堆中搜查到了有用的证物,而且知道死者跟江西会馆的厨娘有私情,忙过来行礼道歉:“四爷,对不起,昨晚小的就在案发现场,但太大意了,没发现有用的证物!”
溥善虽然也是爱新觉罗家族的子弟,但奕詝是嫡皇子,地位可是比天高,在奕詝面前,只能当瘪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