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最重要的一个疑惑,容邪为何这么不愿意她喜欢上他,是不是因为他早已不喜欢她了。
这些问题在苏初欢心里缠了一夜,不过她想再多也无法解释。
唯一能够解释的人,便是容邪。
所以苏初欢便让宫女出宫去带话,她想见他一面,因为她无法出宫,只能让宫女去传话才能见面。
而她平日从来没有这么做过,深怕让他来去皇宫麻烦,只是今日却不得不让他麻烦一次。
她有太多的话,想问他了。
午后,苏初欢便再次去了月亭。
去月亭的路上,她才发觉自己急急忙忙的什么都没有打扮,一身素衣,连淡妆都没有,她抿了抿唇,多少有些介意让自己喜欢的人看到自己不好的一面。
但是回去也没时间了,今日她主要想问情蛊的事,便只能将就着了。
到了月亭时,苏初欢知道他向来不会让她等候,果不其然,她抬眸望去,便看到了那白衣胜雪的身影。
她便命令宫女守在一旁,正要走过去,蓦然看到了月亭里另一个女子的身影。
苏初欢怔了怔,虽然她没看清楚那女子的容貌,只是看那纤细婀娜的背影,以及那一身蓝色的翠烟衫,乌黑如泉的长发一络络的盘成发髻,玉钗松松簪起,长长的珠饰颤颤垂下,在鬓间摇曳,便知道肯定是个女子。
而此刻,容邪正眸光温柔地微微俯身,倾听着女子在说话,看上去莫名的相配,她只能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脑子里一闪而过一个可能——
这便是他用情蛊拒绝她的理由,因为这个女子?
正文 第491章 她会清醒自己爱的是容檀
苏初欢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过了多久,快到了他们约定的时辰,才看到那个女子离开了月亭。
而她没有离开,因为有很多事想问容邪。
苏初欢当做没见过那个女子一样,平静地走到了月亭里,“等很久了吗,容邪?”
听到她的声音,容邪淡然的眸子微动,然后转过身看向了她,“没有,刚来不久。”
听罢,苏初欢缓缓走到了他身前,凝着他穿着她亲自做的披风,才缓缓扬唇,“我还以为你早来等了我很久,害我匆匆赶来。”
她说得仿佛自己也是刚刚来的一样。
“不必这么赶,反正我也无其他事。”容邪缓缓垂眸,他其实大概知道她今日找他来想说什么,他说的那些话她也需要时间去接受,所以他才没有多说什么,等着她主动来问自己。
苏初欢半响,才抬手想替他重新系披风,“系反了。”
见状,容邪蓦然抬手握住了她的手,制止她解开,淡得毫无波澜道,“不用麻烦了。”
苏初欢抬眸瞥过他握着自己的手,没有抽离,突然轻声道,“你昨日告诉我的事,我想了一夜,我有很多事想问你。”
“你问。”容邪将她的小手拉了下来,刚想松开便被她握紧了,他愣了愣,最终没有抽离任由她握着。
“崔大夫为什么要对我下情蛊。”苏初欢皱着眉,将自己所有的疑惑问了出口,“他对我和苏家一向都很好,没理由突然对我下这种东西,而且我也从来不记得他对我下过蛊,我自己都没察觉的事,他是怎么对我做这些事的,又是为了什么。”
听罢,容邪心中早有答案来回答她一样,从容不迫地称述,“你知道他一向将我当成他徒弟银情一样,他只是想促成我们罢了,没有恶意,这情蛊不会对你产生什么影响。我此次便是去姚山亲口问他,他才说出那日他给你端了一碗补药,你便没有防备地喝了下去,那碗药里便加了情蛊。”
苏初欢听得脑子嗡嗡响,随即也想起了那日帮崔大夫捡药,他的确给她喝了一碗补药,当时她还就觉得有点奇怪,半响,她抿着唇道,“既然是他给我下的情蛊,他应该知道怎么解。”
只要解开情蛊,她便能清楚她对容邪的感情,到底是不是情蛊作祟。
容邪却轻轻摇了摇头,“情蛊无解,至少崔大夫是这么说的,不过我正在想办法。”
无解?苏初欢低头凝着握着的他的手指,低声道,“如果这辈子都解不了呢?”
两人之间沉默了很久,她才听到容邪安慰的语气说,“不会的,我最近在翻一些医书已经查到一些眉目了。”
“如果……”苏初欢漠然抬眸,紧紧地盯着他,“我不想解开情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