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金丝雀失去了觉悟(114)

2025-07-12 评论

  “我总是昏。”

  男人的动作一顿。

  倒是没说什么。

  年夜饭送过来了,各色各样的,祈景拒绝下去吃饭。

  只是面红耳赤地推着对方的肩膀,要求道:

  “你,拿上来。”

  很习惯于说祈使句了。

  薄承彦只好弯腰将人带回床内侧,给少年盖上毯子,浅淡的眼眸中有着压抑的风暴。

  平静,又潮湿。

  “嗯。”

  “回来我再问你。”

  脚步声渐渐走远,随着房门的咔哒声。

  祈景着急地去收拾散落在地上的东西,啊啊啊啊——

  还有荧光的。

  那个原地转圈打转的,此刻像是没电了一样,偶尔抽动一下。

  祈景捡一个,扔箱子里一个,很是勤勤恳恳。

  最终算是把地面清理干净了。

  他光着脚看了下床铺,扯了下被子,原地检查了下,应该没有……

  床头还有个。

  祈景承认他确实有些时候会很犯怵,他不希望薄承彦说他不听话。

  那不是个好词汇。

  少年抬腿上床,拿出来那个长条棒子,刚想去扔到箱子里。

  门开了。

  薄承彦隐约觉得头很痛,房间里的人跪坐在床上,额发甚至有几缕贴在了皮肤上,眼睫毛都是潮的,面颊的红晕很明显。

  他的视线很无辜。

  祈景甚至反应慢了半拍,他只是想收起这丢脸的东西,但是身体动作却没和大脑匹配上,他做了个很不妙的动作。

  把手里的东西藏到了背后。

  像是那种见到了大人之后,死活不交出来偷拿的东西似的。

  夜很长。

  别人都是一觉睡到天亮。

  祈景睡到了大年初二。

  *

  薄承彦将机票改签了几天,在卧室里伺候人,少年睡得很沉,脸颊还有泪痕,手腕上的痕迹都很明显。

  床铺都换了几次。

  祈景皮肤很敏感,不喜欢脏的。

  等到人被捞起来喂饭的时候,少年仍然还是不愿意,他似乎是休息好了些,力气稍微恢复了点。

  “不、不吃。”

  几乎要生气了。

  祈景下巴尖埋在薄承彦的衬衫领口那里,不管不顾地去推那个手臂,最后没想到……

  把碗打碎了。

  薄承彦单手揽着腰,手背沾上了饭菜,是热的,他垂眸看了下怀里的人。

  很平和的视线。

  少年抬眸看了过来,黑色的瞳仁很是水润。

  抿了下唇。

  [弄脏了。]

  “碎碎平安。”

  薄承彦只是捏着人的后颈往上托,低头吻了下,自己起身收拾残局。

  也不嫌麻烦。

  祈景后面不太困了,勉强撑着身子去看面前的男人,视线黏在了对方身上。

  [薄承彦。]

  他只是叫名字。

  没有任何意图。

  重新弄了新的饭菜,照样是把人抱过来,不过这次是直接捏开了口腔。

  “听话。”

  到底是填饱了肚子。

  健康还是很重要的。

  祈景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等到提及要回趟澳门的时候,他才抽离出来思绪。

  “累。”

  “不去。”

  语气很是闷哑。

  但很倔。

  薄承彦垂眸看着人,掌心的那截手腕在往外抽,他在发脾气。

  “我抱你,不用走路。”

  祈景一下子有些噎住了,他不想理他,只是环顾了下四周。

  [我的箱子呢?]

  薄承彦抬手捏着人的下巴转了回来,沉声道:

  “用不着靠那个锻炼耐受度。”

  “和我做。”

  祈景皮肤都开始发烫了,他抬手去推那个手臂,但是弄不动。

  睡衣很是松垮,里侧的皮肤几乎没一块好肉。

  “不、不要,你太……太久。”

  [会坏掉。]

  “不会。”

  祈景一下子仰头看了过去,眼睛很是水润,泛着光泽,有些好奇。

  “你在和我说话吗?”

  他好像终于发现了点问题。

  祈景还没怎么再次询问,腋下就被穿过手臂,他被抱了起来。

  “以后不那么久。”

  “四十分钟可以么?”

  一次的合理区间。

  从医学层面,降低性阈值的有效方式是频繁多次地增加刺激,达到百分之五十兴奋度后停止,再降低到百分之二十后再次进行。

  脱敏治疗。

  最终回到正常人的均值。

  祈景环着人的肩背,面色很是单纯,他一下子就忘记刚才自己问的事了。

  “可以。”

  嗓音还是哑的。

  但是很顺从。

  百分百的信任。

  *

  过年回老宅,无非是要祭祖。

  一来去年有丧事,二来本地的新闻媒体会盯着薄家。

  繁杂又琐碎。

  祈景年纪小,薄承彦并不允许他跟着去墓地,只是哄着人在家里待着。

  老宅的装潢也一点点地在变。

  原来的卧室增添书桌和重新装修那是很早以前了,现在则是多了很多的百合,沉旧的家具也被撤了。

  整体没有那么暗沉。

  是为了符合年轻人的审美。

  祈景一上午都在吃甜点,各种各样的,他坐在椅子上一直在想事情。

  到底……忘了什么?

  直到996从一个盘子里窜了出来。

  【小景——】

  祈景抬手就抓住了这个果冻体,以防它撞过来。

  【我就知道你会过来!】

  996言之凿凿地道,豆豆眼一眨一眨的。

  祈景有些困惑,把它放在桌边,托着下巴问:

  【为什么?】

  【你好久没出现了。】

  少年用手指戳了戳那小东西,很Q弹。

  996只好解释:

  【不行不行,青时说了这段时间我不能打扰你们,那样很不好。】

  祈景先是一愣,而后耳朵一点点地红了,他坐直了身子,结巴道:

  【也可以来。】

  不过996只是趴在了桌子边边,闻了闻蛋挞的味道,扭头过来道:

  【不过没事,你不是过来了吗?】

  【过几天就绕道港城了。】

  语气尾音是上扬的。

  暗戳戳的。

  祈景很懵,他怎么不知道?

  于是问了下。

  996很是不解,抬眼看了过来,老神在在地问:

  【他还没告诉你?】

  【他已经联系到了青时。】

  *

  薄家的墓地规格很高,在一座山上,灰白色的墓碑鳞次栉比,像是一道风景线。

  一群身着黑色正装的人前来祭祀,墓碑前摆满了贡品,旁边还有当初的宅主人。

  风水要看。

  法事也要做。

  “没事,还可以。”

  没有不干不净的东西。

  薄承彦只是垂眸看着那个墓碑上的照片,眉眼冷淡,没什么起伏地道:

  “那看来父亲也算满意。”

  人生前享受荣华富贵,死后则是归于尘土。

  什么也带不走。

  唯一能拿来作为攀比的,大抵就是那阵葬礼的唢呐,以及后人逢年过节烧的纸钱。

  无论如何,阴阳两隔了。

  薄家的那几房还是过来了,于情于理都要看看,毕竟外头有媒体小报盯着,不来也不行。

  沈南知没什么想法,她只是穿着简约了很多,看着那个照片也没什么想法。

  薄仲林年轻的时候的确俊美,但远远比不上其长子。

  此刻天气阴沉,似乎有乌云密布,不远处的男人似乎在低声交代着什么,举手投足都有一种上位感。

  沈南知看了下四周,发现他没带那个少年。

  一股莫名的情愫涌了上来。

  不带着祭祀?

  那是不是,不会——

  宅主人在旁边看着这坟头,心说这位置真不错,他搞风水那是一等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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