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齿交缠,欲望一点点泄了出来。
青筋凸起的手背在月光下若隐若现。
失控变成既定事实。
祈景的腰腹单薄,被放开呼吸的时候都带着抽|动,眼睛湿漉漉的。
勉强缓过来,又被捏着下巴细细地吻了过来。
少年头一次感觉到了紧密的逼仄,他推拒不了,呼吸完全被掠夺走,想要解释的话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说了半天还绕不出“薄承彦”三个字,甚至只能发出一个音节。
后知后觉。
反应过来这是在教训他。
唇瓣被磨破的时候,少年开始哭,鼻尖红红的,眼泪在脸颊上形成一道浅浅的水痕。
但无济于事。
少年睡衣单薄,泪痕被尽数吻去,几乎还要再来。
祈景慌不择路地仰头去亲薄承彦的下巴,磕磕巴巴地道:“等、等下。”
拿出一开始准备好的说辞,唇瓣一张一合,睫毛是潮湿的,瞳仁很是水润透亮。
“我……我说完了。”
祈景鼻尖红红,很是认真地道,全然不知道自己的表情出卖了自己。
薄承彦冷漠地看着人:“小景。”
“你当我是傻子么?”
呼吸骤然乱了。
祈景陷入巨大的恐慌当中,因为几乎没有停顿,潮湿的吻落了下来。
“唔……哈……”
手一开始是撑着对方的肩背的,生理性泪花硬生生是被亲出来的。
直到地方换了,人被护着脖颈抵在墙上吻,腿根有对方的手臂撑着。
他为什么不问?
“嗯……”
刺痛感是轻微的,祈景觉得还可以接受,直到他看到了台面上的东西。
——戒尺。
第49章
呜咽是控制不住的。
仿佛是从细的嗓子眼里冒出来的, 犹如刚烧开的一壶水,顶着往上掀盖子。
祈景怕得往人怀里缩,小腿被薄承彦扣着, 抽不动, 男人只是微垂着眼眸。
单手揽着那截腰。
欲望很多时候是混杂的,并不一定只有情欲。
但亲吻的确是最低级的惩|戒。
“你要打我……”
少年眼泪溢满了出来,指头攥着人的袖口, 抽噎的胸膛一起一伏的。
薄承彦面无表情地看着人,“谁说的?”
灯是昏暗的。
浴室里也有朦胧的雾气。
仿佛是被引导着, 祈景磕磕巴巴地伸手去指那个东西。
那是戒尺。
“噢。”
下巴被掐着过来吻,体温升高的时候,隐约有什么冰凉的东西从腿根贴了过来。
祈景尚未睁开眼睛, 发现自己被抱了起来,身子像是挂在对方身上一样。
有种亲密的依恋感。
养大的,是不一样的。
仿佛永远分不清好坏,张张手就朝你抱过来了。
冰凉的东西顺着腿根往上移,一直碰到最温软的地方, 祈景整个人都惶恐了起来。
他像个小鱼在案板上扑腾。
打手心就很痛很痛的。
“呜呜……”
祈景甚至张开了嘴巴, 去咬住了薄承彦的肩膀, 衬衫的布料沾上了口|涎, 显得色|情又暧昧。
很闷的一声抽打。
怀里人几乎听到动静就哭了,不管不顾地咬人, 小腿一个劲地挣脱。
“娇气。”
薄承彦抬手将人放到了洗手台上,看到人委屈地咬住下唇的样子,轻微愣了下。
祈景脑子晕晕乎乎的,随意一瞥好像看到了对方的手背。
有一道红痕。
还来不及反应,后颈就被按了过来。
吞咽都来不及吞咽。
祈景从来没有被吻得这么久过, 他感觉自己要死掉了。
舌尖都被叼出来了。
“让做吗?”
温文尔雅的嗓音响了起来。
祈景双腿被带着去圈对方的腰,他无知无觉的,以为对方不生气了。
睫毛湿哒哒的。
对上的一双黑沉的眼眸。
少年懵懂无知,甚至仰头看了过去。
[还有这种好事?]
禁果在没有吃到之前,总是充满着各种旖旎的想象。
像是蜜糖吸引蚂蚁。
不用特别的手段,自然而然就进了圈套。
*
十点一刻。
阿姨做好了饭菜,有些忧心忡忡的。
直到楼梯那处有平稳的脚步声传来。
“先生。”
薄承彦垂眸看了下桌上的东西,漫不经心地理了下袖口,平淡地道,“您休息吧,明日再收拾。”
“没事没事,我待会弄好就行了,不妨事的……”
但话音落下就安静了。
气氛宛若结了冰。
“那我就先休息了,先生您也早些睡。”
“辛苦。”
阿姨最后还是走了,仍然觉得有轻微的压迫感,心里只是很忧愁。
这孩子在哪啊?
二楼。
主卧的床是暗调的,白皙的手臂在里面卷着,还在断断续续地喘气。
一直等到房间门打开了。
少年脚弓一下子绷直了,整个人都闭住了气。
声音越来越近。
直到被子被掀开,光滑的手臂被一把拉了起来,祈景抽噎的气还没有顺上来,口腔就被弄开了。
一勺粥被喂了进来,温热的,不烫不冷。
“唔……”
单这样还不够,毯子被扯了过来。
祈景下面被微微垫着,抽|打是被对方手背挡住了一部分,但还是有些软肉被碰到了。
起了红痕。
“出去一天,饭都不吃?”
嗓音是微哑的。
但动作是强制的,少年有些吞咽不及时,推了下男人的手臂。
唇瓣被细细地擦拭干净。
薄承彦像是很有耐心,抱着人去了浴室,毯子被铺在洗手台上,祈景的小腿垂着,上面有些明显的握印。
口腔被细致地探着。
干净的薄荷味。
“唔……”
很难不有反应,舌根被压住的时候,他掌心都在发麻。
有种溢满的感觉。
祈景磕磕巴巴地道,“睡、睡觉吧……用手指就可以了。”
他没有经历过这种,很奇怪的满涨感。
是胃痛的面色泛白才勉强停了。
薄承彦慢条斯理地把清洁指套摘了,轮廓在顶灯的情况下显得尤为清晰,手指是修长的,关节。
祈景的膝盖被不容抗拒地分开了。
重复先前的工作。
小孩子总是爱变卦。
忧他太痛,又恐他不长记性。
怎么样都不好处理。
细|窄|
水声滋|滋。
祈景又开始掉眼泪,他像那种被父母弄哭的孩子,情绪不稳了,还要巴巴地找大人。
薄承彦任由人抱过来,手上的动作没有停,唇瓣轻轻地贴了下怀里人的耳廓,似是安抚。
……
年纪差大也有好处,祈景甚至中途昏了过去,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还在被压着,只不过唇瓣被渡了过来葡萄糖。
是那种单支包装的注射液。
高中时候没用完的。
这个时候用了。
照顾是有的,挨|艹也是实打实的。
这种事情一次很爽,两次也很爽,但三次四次就考验体力了。
雏鸟羽毛还未丰满。
自然撑不过去。
祈景直接睡到了第二天的晚上,昼夜全颠倒了。
薄承彦不问不代表不处理这些事。
他在人床边守着,屏幕上是在Z省处理那对父母的时候留下来的资料,那个婴儿锁骨有个胎记。
少年抱着他的手,眼尾都是褪不去的红,但睡得很安稳。
衣领被轻而易举地剥开了。
干干净净。
薄承彦神色始终淡然,抬手又滑了下,那是一份亲子鉴定报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