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万人迷师尊听见心声[穿书](42)

2025-07-12 评论

  季闻意脸上露出得意一笑:“师尊没钱啊。”

  沈淮夜挑眉看着季闻意这幅得意的模样,他一辈子没有为银子操心过:“如何?”

  季闻意嘿嘿一笑:“没钱,就买不了幕离,买不了幕离,师尊就出不了门,您还是将就着吧。”

  沈淮夜险些气笑,即便没有幕离,他也有一百种法子解决此事,难道还会低声下气地求人?只是看着季闻意这幅开怀模样,不知道怎么的,也许是哪里出了毛病,他竟然硬生生忍了。

  两人对着熊熊燃烧的火堆,一时间没有说话,岸边松林送风,松针气味清香。

  衣服已经半干,沈淮夜突然问:“你是怎么突然落水的,仔细跟我说一遍。”

  季闻意没想到沈淮夜问的这么突然,一五一十将整个过程说了一遍:“当时站在桥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将我往下拉一样,落了水以后,那些东西……就像鱼闻见饵一般,所有东西都朝我围了过来。”

  季闻意现在想想,还是心有余悸。

  沈淮夜忽然脸色一沉:“不对。”

  季闻意有些懵:“怎么不对了?”

  沈淮夜问:“那个庙祝塞给你的符,在哪里?”

  季闻意一怔,从怀里拿出那张符,他一拿出来就愣住了,他在水里泡了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用的什么材料和术法,这符纸竟然并没有湿。季闻意手里拿着那张白色符纸,后背突然一凉。

  沈淮夜将符纸拿过来,用手指碾了碾,忽然面色一凛,一道蓝色术法在空中画了一道符文,落到符纸上,那符纸顿时一变,洁白纸面像被火焰燃烧一般迅速褪去,露出漆黑内里,上面用赤红色朱砂写着复杂的符文。

  季闻意看得瞠目结舌:“这符纸还能造假?还从来没见过黑色的符纸。难道就是这符纸害的我?”

  沈淮夜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略沉:“能害你,也能还别人。”

  季闻意恍然大悟:“河底那些带着傀面的亡魂,难道都是为人所害?”他目光微顿,想起河底那些东西的数量,头皮发麻,喃喃道:“那也太多了些。”

  河水流动着,夜色已经深,还有几盏零星的河灯途径此处。季闻意难以想象,若是像今天这样的事情不止发生一次,人声鼎沸时,那些妙龄少女跌落河中,成了河水里的亡魂。

  “师尊,那我们要怎么办?”季闻意不免心中一悲,感同身受。

  沈淮夜面无表情拿起外袍穿上:“走,先去一趟县衙。”

  作者有话要说:

  [比心][比心][比心]

 

 

第27章 夜闯

 

 

第二十七章 衙门

  三更半夜,县衙朱漆大门被“轰”得一声踢开,季闻意看着沈淮夜六亲不认的神情,咽了咽口水:“师尊,要不让我来吧。”

  敲了半天门没人应,沈淮夜心气正不顺,瞥一眼季闻意:“你有什么好法子?”

  季闻意眼珠一转:【再这么踹下去也不是办法,恐怕知府没叫出来,我们就要被抓去坐牢了。】

  季闻意生怕出乱子,将沈淮夜请到一旁:“师尊,弟子有办法,您再此等着就是。”

  沈淮夜瞟他一眼,看他有什么办法。

  季闻意知道沈淮夜天生骄纵,脾气大,吃不了俗世凡尘的亏,更不屑去理这些弯弯绕绕,这事最好速战速决。季闻意瞧见府衙门口放着一面打鼓,旁边放着鼓槌。

  他黑漆漆的眼眸一闪,灵州知府有料啊,有料那还怕什么。

  黑乎乎的半夜,天上几颗星子百无聊赖地眨眼,灵州府衙昏昏欲睡。突然间,一道响亮的鼓声将夜幕敲得一惊,紧接着,一连串的鼓音敲响。

  “咚咚咚!”

  灵州知府张悬明在床上睡得好好的,吓得一个激灵:“谁,是哪个不长眼的大半夜敲鼓!”

  衙门衙役全被惊醒,一时间纷乱无比,张悬明披上外衣,怒气冲冲地奔至大门,一拉开门,就见外头站着一个面带笑容,浑身半干的小郎君。

  “你是谁,大半夜敲鼓做什么!”这人瞧着面生,看着像个外乡人,张悬明气不打一出来,“你当衙门是什么地方,你想敲鼓就敲鼓?来人,把他给我捆起来!”

  又骂:“门房呢,干什么吃的!”

  门口值夜的衙役溜出去吃酒,屁滚尿流地滚出来:“知府大人饶命,小的现在就把这不长眼的捆起来!”

  季闻意退后一步:“且慢!!!”

  他昂首挺胸,毫不怯场。

  张悬明眉眼倒竖,气得牙痒痒:“你还且慢?”

  季闻意露齿一笑,笑得阳光灿烂:“知府大人今夜没去洛湖上会相好的?”

  张悬明脸色瞬间一白:“你说什么?”

  季闻意眨了眨眼:“洛水上那位柳姑娘,可是齐大人的入幕之宾,知府大人好大的胆子,也敢去勾连?就不怕齐大人发现了,给你小鞋穿?”

  张悬明额头冷汗都下来了,上去就要捂季闻意的嘴:“你到底是谁,想干什么,怎么会知道这些?”

  季闻意清了清嗓子:“知府大人您别误会,就是我家仙师想找您问几个问题。”

  “你们是玄门中人?”

  “如假包换。”

  张悬明不敢大意,他那偷偷摸摸的事情都能叫对方知道了,恐怕来头不小。再见到沈淮夜的时候,他态度满脸堆笑,大献殷勤,恨不得把沈淮夜奉为座上宾:“原来是仙师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季闻意偷偷朝沈淮夜挤了挤眼睛。

  沈淮夜看着张悬明这幅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样子,眉梢一挑,没有说话。

  季闻意飞了沈淮夜两记眼刀,对张悬明说道:“大人有所不知,我家仙师平日里都住在九霄云外,不理凡尘俗物已久,此次途径此地,偶然发现异象,特意前来询问。若是大人肯如实相告,仙师自有礼物相送。”

  张悬明眼睛瞬间亮了:“九霄云外的仙师……可是,可是清衡山上那位?”

  季闻意这下倒是有些意外了:【没想到啊,师尊的威名都传到此处了,连庙堂中人都知晓。】

  沈淮夜眉梢微动,当他这些年是白混的吗?

  沈淮夜一眼看出张悬明是个得过且过的糊涂官,淡声开口:“这么啰嗦干什么,来这只不过想问一件事,城中洛河每年落水死亡的人多吗?”

  张悬明没想到沈淮夜如此开门见山,一愣。

  季闻意在心里将沈淮夜唾骂几遍,端着温和神色解释:“师尊正是为此事而来。”

  张悬明沉吟片刻,在两人身上打量着,神色几变:“洛河是贯穿灵州城的河,自西向东,每年落水之人都不少。灵州不少人习水性,即便不慎落水,也能爬上来或被路过船家搭救。不知道两位想问的是……”

  “落水而亡的女子。”

  “这……”

  “有还是没有?”

  “有,当然是有。”

  “有多少?”

  问到这句时,张悬明诡异地沉默了一下。他眼前两人,一个师父一个徒弟,徒弟在问。师父一语不发,一张脸颠倒众生,可身上的气度骗不了人,不好相与。至于那个徒弟,瞧着好说话,但仗着师父的威风,并不怕他,且还知道不为人知的秘辛。

  张悬明不敢得罪,虚笑两声:“不少。我任灵州知府三年,每年都有年轻女子落水身亡,仅是这三年,就有不下十来个。”

  “不过,”张悬明并不觉得这其中有什么,“这也不稀奇,你们可知晓洛河上那座相思桥?”

  季闻意一怔,看来这桥有来头:“知晓。”

  “那桥上,年年有女子跳下去。”

  季闻意瞪着双眼:“这还不稀奇?”

  张悬明嗤笑一声:“一时想不开殉情嘛,自古有之。有被情郎抛弃的,有殉情的,有被夫家磋磨过不下去的,人世间这种事多了去了,难道我还能一个个拦着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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