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私鬼被高岭之花缠上了[快穿](129)

2025-07-19 评论

  真是没礼貌。

  加之今天还被他打断计划,江颂心里积攒着小小的怒气,现在寻着机会就在夏逾面前给他上眼药。

  小嘴叭叭的, 事无巨细给夏逾告状,期间还佯装自然地把试卷收起来,卷吧卷吧背至身后。

  一直说得天花乱坠口干舌燥,最后他终于图穷匕见,佯装愤怒的拍了桌子,说:“他真的太过分了!”

  “目无王法!”

  “卑鄙无耻!”

  他还想再挤出几个成语, 但奈何在背后说别人坏话这种事实在不是君子所为,以至于他心虚又紧张,肚子里实在是难以再抖出二两墨。

  幸而他卡壳的时候夏逾十分体贴的问他:“很讨厌他吗?”

  “当然!”

  江颂似是真被气到了,面红耳赤,横眉怒目的表示:“不把他换掉我寝食难安。”

  说得好像晚饭吃了两碗甜粥,撑得肚皮浑圆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

  但夏逾也没有拆穿,出于那点很微妙的心思,他巴不得江颂再讨厌陈妄一点,最好水火不相容,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

  如此这般,才能消减几分藏于他心中的躁郁。

  很荒谬,也很矛盾。

  陈妄是他自己挑去保护江颂的,一个沉闷,孤傲,不解风情不知变通的残疾Alpha,理所当然地会被江颂厌恶。

  很合适。

  夏逾轻轻压下眼帘,耐心而温和的听着江颂抱怨,漆黑的眸光轻轻掠过他的脚踝。

  白色袜子略微堆着点褶皱,薄薄地贴着那层皮肉,勾勒出纤细而骨感的弧度,他没穿鞋,那双脚踩在地毯上显得极为漂亮精巧。

  只会喝粥吃果脯的小骗子,浑身上下的肉大抵只长在了腰下,大腿也有点肉感。

  这般弱小,若是脚踝上牵了锁链,不知得伤心成什么模样。

  夏逾微不可闻的叹息一声,眸底掠过几分遗憾,在那张温和俊美的脸上,越发显得幽冷骇人。

  最终江颂还是没能换掉陈妄,第二天又满肚子气的去了学校,才下车就看到他像门神一样站在边上等他。

  今天好一些,没再穿惹眼的军装了,他换上了常服,但那沉闷严肃的装扮跟个老头似的,可因为有那张脸顶着,硬将这身土气的打扮衬托得如同老式T台模特一样。

  江颂翻着白眼冷嗤一声,径直把人撞开往里走,陈妄对此习以为常,仍旧一丝不苟的跟着他。

  直到一天结束,他回家洗漱完,又习惯性地记录起江颂。

  这区别于他往常严肃简洁的任务报告,更像是一种很散乱的自言自语,这是前所未有的,但陈妄并没有意识到这究竟有多与众不同。

  指尖敲在键盘上,生成的文字不仅被保存到了他的文档里,更是同步到了另一边的光脑上。

  夜色浓重,凉风悠悠,明亮的人工月亮高悬于星空,落下的光茫柔和而漂亮,像是层薄纱,透过落地窗一直延申至沙发前面。

  没有开灯的陈行简眸光轻压,专注地窥探陈妄的文档。

  他并没有什么奇怪的癖好,他只是有些好奇陈妄口中的那个Omega而已。

  一个成绩差,脾气坏,信息素是草莓的小少爷。

  陈行简嘴角勾出了点弧度,目光落在那些不断刷新的文字上——

  【他今天还是在想方设法地逃课,那点坏心思根本藏不住,在他自己书包里捣鼓了一会儿,悄悄给我塞了一颗糖。

  一颗被拆开又被小心仔细包起来的糖,不用脑子想都知道这糖有问题。

  所以我没有吃。

  人不会明知有坑还埋头跳下去,那是蠢货才会做的事情。】

  【他一整节课都没理我。】

  【他在生气?】

  【下课也没理。】

  【……我把糖吃了。】

  【草莓味的,很甜。】

  【但加了迷药,脑袋有点晕,不过缓了一下就没事了。】

  【转头看见他眼神从兴奋到疑惑,最后怀疑,凝思半晌后把身体扭过去又从书包里掏出一颗,剥开糖纸自己低头去舔了一下……】

  【然后睡了整整两节课。】

  陈行简噗哧一声笑出声来,心脏像是被一团棉花糖击中,脑海里轻而易举地就能勾勒出那个笨蛋醒来时茫然的表情。

  但脸和五官却是模糊的。

  他没见过江颂。

  高涨的情绪像是陡然被泼了一盆冷水,裹在心脏上的那层棉花糖如同忽然沾了水般,变成沉闷湿重的脏棉被,重重压着他。

  陈行简一点点敛了笑,于昏暗的光影中缓缓压下眉眼,反复看了那些文字好几遍。

  他知道自己这番行为简直怪异又荒诞,可又忍不住。

  那天宴会闻到的信息素如同毒药般侵噬他的理智,在那些文字的哺育下,那偶然闻到的信息素像是孵化成了数以亿计的虫群。

  它们不分昼夜的啃咬着他的神经,钻过他的皮肉,顺着血管爬到胸腔,吃掉他的心脏。

  短短几天,皮囊底下似乎已经被啃成了一个空架子,陈行简躲在衣柜里,双目猩红,神经质地发着抖,反复偷看陈妄笔记里的江颂。

  他总是不安分。

  总是在逃。

  不是暗戳戳地把陈妄鞋带绑在一起,就是趁午休把人锁在休息室,全都失败后气恼不已,大骂陈妄是跟屁虫。

  后者不动如山,越守越紧,甚至江颂上厕所的时候都在隔间外面等着。

  里面的人羞恼,又急又怒地骂了好久,最后忍不住才憋憋停停的解决掉,出来后洗了手,到了外面这才揪着陈妄打了一顿。

  只是这小少爷向来嘴硬心软,动手也跟猫猫哈气挠人一样,空有气势,实则半点危险都没有。

  可陈妄还是配合的倒在地上,恰好是在角落,江颂越发肆无忌惮,压了好几天的怒气没忍住,跪在他腰腹两侧揪着衣领,恶狠狠的威胁说要杀了他。

  甚至还有模有样地掏出了裁纸刀,可真当在陈妄身上划拉出伤口时,他又大惊失色,着急慢慌地去找创口贴。

  陈行简记得,那天陈妄回来的时候左脸上还贴着它,画着卡通样式的草莓,在那样冷硬的脸上显得突兀至极。

  可他一整天都没摘下来。

  像是一种……标记。

  意识到那两个字眼的时候,陈行简额角青筋猛地绷紧突突跳动,手里的光脑被生生捏出了碎痕。

  他知道陈妄腺体残疾,江颂也是。

  他们一个不能标记别人,一个不能被别人标记,所以才借着那可笑而幼稚的创口贴来隐晦的宣泄吗?

  不。

  不是的!

  肯定是陈妄卑劣无耻,故意受伤,故意骗取他的怜惜,好借此得到盖戳般的印记,好堂而皇之的宣告旁人他是谁的。

  贱狗!!

  陈行简极为怪异的粗喘一声,下意识抓挠自己的手腕,大滴大滴的鲜血落在他衣服上。

  他顾不得去管,因为在刚刚那一瞬间,他听到细微的说话声。

  是佣人在和陈妄说话。

  他回来了。

  身上是不是又沾染了江颂的信息素?

  他今天又勾引江颂了?!

  去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陈行简瞳孔缩成一个细点,剧烈颤着,在某一瞬间忽然踉跄着起身,急切地冲出去。

  拉开门那一瞬间,他正好听到年迈的佣人笑着对陈妄说:“……将军总说您和二少爷很像,尤其身形,都差不多,收拾一下谁不说一句亲兄弟,真是缘分呐。”

  陈行简步伐猛地顿住,呼吸像是在那一瞬间皆数泯灭于喉腔中。

  他心脏跳得很快,满脑子都是那句“身形差不多”,微微愣然的目光和陈妄撞上,继而瞥见了他脖颈上的牙印。

  渗出的血点已经凝固住了,这点伤口用治疗仪十分钟就能恢复如初。

  可是他没有。

  光明正大地袒露着,像是一只狗叼着刻有名字的项圈,明晃晃的昭告着他有主人。

  陈行简死死盯着那个牙印,嘴角怪异的划开一个弧度。

  是啊,身形相似……

  那么,为什么叼着项圈的那个人,不能是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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