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私鬼被高岭之花缠上了[快穿](167)

2025-07-19 评论

  站在窗前的商扶砚勾了勾唇角,敛回指尖上的灵力,目光痴痴的粘在江颂身上。

  看着他捧着花回来,在茶厅中忙来忙去,甚至把自己最喜欢吃的草莓果干都堆了出来。

  像是在迎接一个盛大的节日。

  等布置好一切,他才飞奔着穿过小径,光影碎在他身上,叫他看起来像只会发光的开心猫猫。

  商扶砚不自觉地勾起唇角,心脏像是化在了糖水里。

  祂站在原地,目光痴迷缱绻,等着江颂像往常那般扑到祂怀中。

  可是没有。

  江颂甚至连殿内都没踏足,站在长廊上与祂对视,笑得很是清朗干净。

  “道尊,可以去趟茶厅吗?”

  手臂已经微微抬起的商扶砚掩下心底的失望,挨近了之后注意到江颂的鞋沾了些灰。

  这小妖怪向来爱干净整洁,停在这儿估计也只是不想弄脏地板而已。

  商扶砚找到了原因,便没有再纠结这事,挨近江颂后想要牵他的手,但被躲开了。

  “我手心有汗,不干净。”

  江颂把手背在身后,笑得有些不自然,不等商扶砚开口,就自顾自地转身朝前走。

  “我今天早上出门,发现园子里竟然有颗月季修出灵识了……”

  他如往常那般闲聊,语气依旧轻快,可商扶砚目光瞥过江颂的手,一直没怎么说话。

  待进了茶厅,祂也没有心思去看周遭的布置。

  祂很想碰一碰江颂。

  即便只是抓着他的衣袖也行。

  可是距离才挨近一些,对方就避嫌似的拉开距离,抬手指了指堆满礼物的茶桌。

  “您坐那儿。”

  江颂已经很久没有用敬称了。

  商扶砚眸光颤了下,声音有些哑:“颂颂?怎么了?”

  “……嗯……就是,想要跟您说件事情。”

  江颂斟酌着措辞,到底是辜负别人的感情,临到关头他还是免不了心虚。

  支支吾吾了一下后,他才试图挤出剩下的话。

  “我们——”

  “你昨天不是说想去人间看看吗?”

  商扶砚忽然打断江颂,祂眼帘半压,面上扯出一个略微僵硬的笑,急迫地伸手去紧紧牵住江颂。

  肌肤相触那一瞬间,冰冷的触感叫江颂思绪都跳了下。

  “不——”

  “人间不想去,那去蓬莱怎么样?”

  商扶砚声音温柔,“或者南海,天山,哪都行,我会一直陪着你的颂颂。”

  “可我不是想说这个。”

  江颂定定看着祂,语速依旧慢吞吞的。

  “我们这段很奇怪的关系应该结束掉。”

  “……奇怪的关系?”

  商扶砚垂眸,面色苍白,声音极轻地呢喃着这几个字眼,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般扯了扯唇角,问江颂:“什么奇怪的关系?”

  “哪里奇怪?我们接吻,**,不就是夫妻吗?”

  “凭什么你说结束就结束?我呢?江颂,你要我怎么办呢?”

  祂声音逐渐沉哑发颤,眼尾如同沁血般,死死盯着江颂一步一步逼近他。

  后者略微无措了下,而后很认真的抬头应道:“或许,你也可以拔掉你的情根试试。”

  风声猛地停滞,商扶砚瞳孔缩成一个细点,整个人像是被按进了寒潭中。

  祂手脚僵冷到没有知觉,思绪空白一片的时候听见江颂语气如常地说:“我觉得应该挺有用的。”

  毕竟有他这个例子在。

  这个建议不含任何怪罪嘲讽的意思,是江颂觉得最合适的解决办法。

  但看商扶砚这副快碎了的模样,显然是想岔了。

  心软的江颂连忙安慰祂,“你别难过,我没有怪你的意思,真的。”

  可他越说,商扶砚的脸色就越苍白,眸光沁上水色,面上一派死气。

  原本晴空万里的好日子也忽然阴云密布,风沙倾轧席卷,灰蒙蒙的天色叫人看得胆战心惊。

  江颂莫名有些心慌,偏头看过去的视线还没敛回来,就听见商扶砚声音极轻地应他。

  “好啊。”

  他手里忽然被塞了一把灵力凝成的匕首,凉意冻得江颂指尖微颤。

  他甚至还没回过神来,就听见一声极为明晰的血肉穿透声,血点溅在江颂眉尾,他愣怔地眨了下眼,呆呆看着商扶砚握住他的手,硬生生将那柄匕首捅入胸腔中。

  “情根大抵长在心脏上吧。”

  商扶砚眼帘半压,祂贴紧江颂,怜爱至极地低头吻在他头顶,动作小心翼翼,可眸底的狰狞妒忌又像是掺了毒般,阴鸷扭曲。

  祂很温柔的哄着被吓到的江颂,轻声说:“乖宝,别怕,把那团血肉挖出来,捣碎掉,就什么都好了。”

  “你别生气……”

  “……别离开我。”

  那句卑微到极点的哀求叫江颂心尖重重颤了下,但积聚起来的情绪很快又重新消弭于无形。

  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他略微苦恼地说:“我知道你不会痛,也没有生死之分,你也不必用这种方式来逼迫我。”

  “……不是。”商扶砚声音哑得吓人。

  祂浑身都在微微发颤,重重喘着,额头抵在江颂脖颈处,极为艰难的一字一句道:“会疼……”

  “有虫子……在爬……骨头里……”

 

 

第135章 引诱神明堕落的卑劣信徒25

  断断续续的解释让江颂听得一头雾水, 下意识想安抚祂,但手扬到半空又突兀停下,最终蜷缩了下指尖, 又把手缩了回去。

  开弓之箭哪有收回的道理, 鸭鸭说过, 当断则断, 否则纠纠缠缠,商扶砚和李缘两边都痛苦。

  江颂垂眸抿紧唇瓣,不动声色地握紧匕首,锋利的刀刃又往里没入了些。

  商扶砚颤了颤眼睫, 苍白到近乎透明的脸色覆着一层极重的死气,影子里的怪物成千上万,歇斯底里地在祂耳边斥骂尖叫。

  责怪祂为什么不去死,蛊惑祂剖开胸腔把心上人藏进去。

  那些东西吼着叫着, 或哭或笑, 或悲或惧, 最后又极为病态古怪的兴奋起来。

  ——他要碰到心脏了……

  ——挖出来……吃掉……哈啊!要被吃掉了!

  ——吃掉就不会痛了。

  被吃掉就不会痛了……

  商扶砚躬紧脊背重重颤了下,眸底溺满痴迷, 祂死死咬住舌尖遏制住喉腔中的央求,竭尽全力地佯装正常,一点点松开江颂的手。

  这副献祭者的姿态莫名让江颂心颤了下, 风声在那一刻都是停歇的,天地间似乎只剩下了两道起伏不一的呼吸声。

  迟钝愚笨的小妖怪紧张得手心冒汗,他咽了咽干涩的喉咙,眼帘低压,在某一瞬间手腕猛地用力——

  “欻”的一声拔出了那柄匕首,头都不抬的把那东西甩出窗外。

  “这种事情是不对的。”

  江颂推开商扶砚, 抬头看祂,声音有些哑。

  “您不该这样。”

  祂应该高坐神龛,像最初见面那样,慈悲而平静,如松尖雪,天上月,带着淡漠的神性俯视祂创造的生灵。

  而不是像现在这般,满身欲念,病态偏激得几乎恨不得死在他手上。

  这不对。

  江颂愚笨而迟钝,到现在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他有些局促,目光飞快划过商扶砚血淋淋的心口,思绪像是被火燎到一般,看都不敢多看,同手同脚的转身就要走。

  东西也不要了,急匆匆地像是做了天大的坏事。

  然而一步都还没迈出去,他就被商扶砚重新拽住手腕,对方身上的温度凉意沁骨,冻得江颂下意识哆嗦了一下。

  他脑袋懵懵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商扶砚拽着手按进了一处滑腻温热的地方。

  剧烈的跳动不断撞击他的掌心,江颂眨了下眼睛,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陷入商扶砚的胸腔中,抵着祂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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