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私鬼被高岭之花缠上了[快穿](169)

2025-07-19 评论

  而这仅是支付给一个送菜的老伯。

  江颂:“……”

  怪不得。

  一辈子被玉山道观供养的祭月仙尊,哪有对金钱的认知。

  这样过日子显然是不行的。

  所以等关起门后,江颂拉住李缘,神色十分认真的与他说:“咱们得勤俭节约, 像你那样乱花钱是不对的。”

  他掰着手指头教他人间的金钱如何衡量,第一次有机会在李缘面前摆弄自己的学识,江颂暗戳戳的得意。

  说完还学着李缘之前的模样,装模做样地压着眼皮,冷冷淡淡地问他:“懂了吗?”

  “嗯。”

  李缘忍笑,心都快被可爱化了,眸底的痴迷愈发粘腻病态。

  他俯身亲了亲江颂唇角,轻声道歉:“对不起,以后我会注意的。”

  说完他就将自己的玉佩塞进江颂手里,说是出门匆忙,带的东西不多,以后回了玉山道观,必不会叫江颂住得这般简陋。

  随后他拎着菜进了厨房,留在原地的江颂好奇地往那玉佩里的储物空间看了看。

  结果被那望不到头的灵玉震撼到久久无言,更不用说其中还有无数天财地宝,灵丹妙药,琳琅满目到看得人目不暇接。

  就这还说带的东西不多。

  江颂:“……”

  他恍恍惚惚的抬头,捧着那玉佩像是捧着烫手山芋一样,噔噔噔地跑回里屋。

  得找个地方把这东西放起来。

  匆匆忙忙的小妖怪一阵倒腾,根本没注意到进了厨房的“李缘”在刹那之间便崩解成一团难以言喻的怪物。

  像是成百上千的黑色细蛇缠绕堆积,每一只都在尖叫嘶吼着想要脱离出去,扯断身体掉在地上,又扭曲挣扎着往江颂所在的方向爬。

  但往往没爬多远,就被其他存在一哄而上的绞杀碾碎。

  ——好可爱……吃掉他!

  ——我的宝宝猫,怎么能那么可爱……

  ——怎么办……怎么办……

  ——呜……好兴奋……快要死掉了……小猫颂颂快来救救我……

  人耳无法听见的痴语密密麻麻,癫狂且恐怖,然而当下一秒主屋传来江颂的声音时,所有或歇斯底里或低喃痴语的存在,全都不约而同的迅速噤声。

  细蛇堆积纠缠出来的怪物眨眼又恢复成了李缘的模样,青色的长眸瞧不见眼白和瞳孔,像是嵌着怪异的琉璃,僵硬地转了转后哑声应道:“怎么了乖宝?”

  “不要甜粥!”

  主屋的江颂正忙着整理衣柜,把裁缝铺送来的衣服一件件叠好,头也不抬地扬声道:“也不要加盐!”

  他吩咐得很是理直气壮,也没有在商扶砚面前那若有若无的疏离,对着李缘,他那点被养出来的脾气总是不经意间袒露出来。

  吃饭是要哄的,睡觉是要抱的,心情不好时就哼哼唧唧地小发脾气,心情好时恨不得扒拉着李缘亲上几十口。

  完全是小猫脾气。

  从记忆中窥探到的东西像是能让人上瘾的毒药,“李缘”一边嫉妒到身形都近乎溃散,一边又略微僵硬地调整面部表情,细致入微的模仿了那仙尊的一切。

  祂想,祂本来就应该是李缘。

  同样是恶欲的凝结体,祂和李缘唯一的区别只是在于是不是商扶砚主动剔除的而已。

  李缘被祂主动从神魂撕裂出去,成了承载祂七情六欲的载体。

  后来又阴差阳错地吞噬了他,导致商扶砚道心出现裂痕,本就肆虐的恶欲瞬间疯长,藏于祂影子中,成了祂束手无策的顽疾。

  商扶砚不愿意承认自己就是李缘,没关系,祂愿意。

  颤着指尖抚上自己的眉眼,“李缘”勾了勾唇角,眸色一点点恢复正常。

  祂是李缘,是江颂的丈夫。

  那一瞬间,所有歇斯底里的尖叫全都消失殆尽,李缘压着眼皮,端着白粥转身离开厨房。

  而与此同时,昆仑神殿依旧如往日那般风平浪静。

  江颂已经走了四个时辰了,太阳从东边挂到了西边,风似乎都沉闷了下来。

  商扶砚依旧坐在花架下,眸光微垂,手中的书从早上就没再翻过。

  祂知道影子里的那个怪物跑了,并且卑劣至极的伪装成李缘,他们去了人间,买了宅院,住同一个屋子,像是所有寻常的夫妻那样。

  江颂不再拘谨小心,甚至有些像坏脾气的小猫,吃饭都腻在丈夫怀中,一边瞧话本一边张嘴含住递到嘴边的木勺。

  这种不健康的习惯李缘纠正了许多次,但每次一说这小坏蛋就呜呜哇哇地打断他,甚至伸手捂住他的嘴,叫他不要说话。

  但在商扶砚面前就不会这样,就连发情期最迷糊的那几天,他都很乖很乖。

  那种若有若无的疏离在此刻如同一把生锈的顿刀,极为缓慢地一寸一寸刮开祂苦苦遮掩的假象。

  江颂从来没有爱过祂。

  商扶砚颤了下眼睫,在血色的残阳中,面色苍白到极点。

  祂与“李缘”共感共视,知道被抱进浴池的小妖怪开始犯困,眼皮耷拉着,被亲狠了也只会慢吞吞地小发脾气。

  但他总是很容易被哄好,听着李缘说静思崖如何苦寒后又一副心疼的样子,但很快他表情又严肃起来,气哼哼地踹了李缘一脚。

  “活该!做错事情就应该被罚,谁叫你因为嫉妒刻意针对别人。”

  说起这个江颂就来气,澡也不泡了,跟条难抓的小鱼似的,扑腾着就要爬出浴池。

  还是李缘求着哄着才把人安抚下来,又是认错又是道歉,最后红着眼眶埋在江颂颈侧哑声说:“对不起……我只是,很害怕。”

  “他们总能轻而易举地夺走你的目光,比起我来,他们年轻,鲜活,与你总是有很多话题可以聊。”

  “……我害怕你会有一天突然发现,我和他们比起来,沉闷无趣得像是一块腐朽的木头,厌烦我,最后……丢掉我。”

  李缘声音都在发颤,可怜卑微得像是快碎了一般,听得江颂心口酸涩,虽然那情绪散得很快,但也足够叫这小妖怪心软了。

  他轻轻拧眉叹气一声,伸手抱住李缘,下颌搭在他肩膀上,闷闷地说:“我不会丢掉你的,你是我的伴侣,我会对你负责,你也不要总是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还有,以后不许再做坏事了,否则……”

  江颂佯装凶残的哼唧两声,装模做样地咬了李缘一口,威胁他说:“我就去找其他——”

  “不要!”

  李缘猛地打断江颂,急切惊惧地抱紧他,气息惊颤着,“不会了,我不会再做这样的事情了,别说那样的话……别吓我,颂颂。”

  连声的哀求让江颂愈发心软,他收了齿尖,换上了一个吻。

  “别怕,我不会离开你的。”

  耐心地安抚了好一会儿后,江颂又想起来自己和商扶砚的事情,一时之间都不知道怎么开口,但瞒着的话肯定不行。

  犹犹豫豫半晌,他才很小声地开口:“我有一件事情要和你说。”

  “嗯。”李缘温柔地应着。

  江颂心里紧张,最后深吸了一口气,一鼓作气地说了他和商扶砚的事情,掩耳盗铃的捂着眼睛不敢看李缘,十分心虚地表示选择权在他手上,是要继续当他的伴侣还是离开,都由着他。

  后者一声不啃,许久,才声音极哑地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那,你喜欢过祂吗?”

  刹那之间,数千里之外的神明也跟着一同屏息凝神起来,木制的花架被捏碎,商扶砚脊背绷紧僵硬到发颤。

  祂如同在等待审判般,空洞的眸光渐渐聚焦,思绪绷紧到了极致,透过“李缘”的眼睛死死盯着江颂。

  一无所知的小妖怪被问得愣怔了一下,然后仔细思考一番,但他喝了散情水,又被拔了情根,别说对商扶砚了,就连对李缘的感觉都忘得干干净净,上哪里去找动心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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