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私鬼被高岭之花缠上了[快穿](171)

2025-07-19 评论

  粗重的喘息混杂着极为下流的吞咽声,唇舌牵连着分开一瞬又纠缠在一起,颤栗间的低语粘腻到了极点。

  江颂被弄得几乎有些站不稳,被抵在墙壁上艰难喘息时,湿漉漉的眸光瞧见巷口忽然出现了一只浑身炸毛的……小黄鸭?

  江颂:“!!!”

  他如梦惊醒,倒吸一口冷气猛地将埋在他颈侧舔吻的李缘推开,手忙脚乱的整理衣服。

  可季桐已经看见了。

  它眼里似乎都在冒火,风一吹,软乎乎的绒毛又掉了几根,咬牙切齿。

  “江颂,过来。”

  羞到头顶都快冒烟的小妖怪踌躇了一下,把李缘扒拉到自己身后,犹犹豫豫半晌,才磨磨蹭蹭地走到季桐面前。

  “鸭鸭,我能解释的……”

  ——

  半个时辰后,季桐坐在了江颂家的小院里。

  李缘于它对面坐着,眼帘半压,情绪寡淡,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点在杯沿处。

  季桐能看出来祂现在极其不耐烦,却碍于江颂一再收敛威压。

  面上装得这般冷淡自然,实则已经快嫉妒疯了吧。

  季桐心底嗤笑,有恃无恐的喝了口茶,安静中,终于是江颂有些受不了,把李缘推进里屋,试图跟季桐再解释一番。

  但后者眼都不抬,直截了当的说道:“不行,你必须跟我回去。”

  “鸭鸭……”

  江颂有些沮丧,委屈巴巴的,小声说:“他对我很好,况且我们已经在一起了,我得对他负责。”

  “负责?你付得起这个责吗?”季桐恨铁不成钢。

  它就想不通了,散情水喝了,情根拔了,怎么还和这狗东西纠缠在一起呢?

  况且,况且……

  季桐越想越心急火燎,实在忍不住,扒拉着江颂脑袋,凑到他耳边,用着气音极小声地与他说:“他根本不是李缘。”

  “颂颂,李缘他,他……”

  支支吾吾半天,季桐破罐子破摔似的,重重叹了一口气。

  “他早就寂灭了。”

 

 

第138章 引诱神明堕落的卑劣信徒28

  可江颂哪里会信这种话, 毕竟李缘这么大一个活人在他面前转悠了一个多月,无论是习惯,性格, 还是一些小动作, 都与之前毫无区别。

  怎么可能是假的。

  见他满目狐疑, 季桐急得直上火, 扑腾着翅膀低声道:“我没骗你!颂颂,听话,你不能和他在一起!”

  “为什么?”

  这个问题江颂已经问了很多遍了,可每次季桐都神色复杂, 欲言又止,仿佛被下了什么禁令,致使它吐不出半个原因。

  这次也同样,江颂一反问它就卡壳, 急到原地打转, 绒毛乱飞, 最终也只是憋出了一句:“他会害死你的。”

  “鸭鸭……”

  老生常谈的理由让江颂有些无奈,因为这句话他从小听到大, 无非是情爱是个坏东西,能蒙蔽人双眼,叫人眼盲心瞎, 分不清好坏。

  按它的观念来说,上头了对方哪哪都好,可等新鲜感不再,从两看生厌再到形同陌路也不过只是时间的问题。

  但江颂觉得李缘不是这样的人,所以他慢吞吞地摸了摸季桐的脑袋,温声劝道:“你相信我, 他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如果你不信,你可以和我们住一段时间,考察考察他的人品,怎么样?”

  季桐下意识就要拒绝,可才抬头,目光就猛地和里屋的人撞在一起。

  李缘不知什么时候拉开了门,颀长的身影陷在晦暗中,面上瞧不出什么情绪,冷冷淡淡地压着眼皮,漆黑的长眸如同一滩死水,漫不经心地与它对视。

  刹那之间,徐徐而过的凉风像是无形的刀子,正正抵在季桐喉口,极端的恐惧让它这个非生命物体都在隐隐颤栗。

  江颂若有所感,顺着它的目光回头时,面前桌子上的小黄鸭忽然怪叫一声,然后“欻”的一下藏进他怀中,埋着头翘着屁股大喊:“颂颂,他威胁我!”

  被告状的李缘:“……”

  “你别吓它。”

  江颂有些好笑的用衣服盖住季桐的脑袋,动作之间的亲昵让李缘看得脊骨泛痒发疼。

  祂古怪地掐着指腹,试图忽略那种虫咬蚁噬的焦躁,佯装正常地走到江颂旁边,声音有些沉哑。

  “我没有。”

  “颂颂他有!他就是吓我了!”

  季桐炸毛,嘎嘎乱叫,看得李缘眼神更冷,夹在中间的江颂头都大了。

  和稀泥似的把这件事带过去,结果等休息的时候季桐又杵在门口,义正言辞。

  “没成婚怎么能同寝而居呢?这不吉利!”

  埋在江颂颈侧平缓情绪的李缘猛地抬眼,那作妖的小黄鸭被吓得一哆嗦,下意识往后退,冷不丁从门槛上栽了下去。

  脑袋砸在地上的时候它忽然灵机一动,棒打鸳鸯最狠的方式无非是血海深仇。

  恰好它是团数据,躯壳却随时可舍弃。

  既然如此……

  一跟头翻起来的季桐眸底忽然划过一丝决绝,在江颂即将转头时,它忽然低头扯裂自己的翅膀,假装被掀飞出去,叫声极为惨烈。

  所有发生的一切不过在半秒之间,情绪极为烦躁的李缘也没预料到它会突如其来的诬陷,以至于江颂回头瞧见的便是砸在地上血淋淋的季桐。

  “鸭鸭!”

  他吓得脸都白了,手忙脚乱地冲过去,从乾坤袋中拿丹药时手都是抖的。

  “没事没事,我在这儿,不会有事儿的。”

  “颂颂……”

  吃掉一颗丹药的季桐假模假样地咳出一口血,瘫软在江颂手心中,一副泪眼汪汪可怜巴巴的绿茶作态。

  “我只不过说了一句话,他就这样——”

  “我没有。”

  快要忍耐到极限的李缘第二次否认,声音冷得像是掺了冰茬。

  季桐十分应景地瑟缩了一下,又“哇”地一下吐出一口血,它还十分讲究,知道把脑袋伸出去不弄脏江颂的手。

  后者被这变故弄得慌了神,心里面的天平已经往季桐这边偏了些许,毕竟他一直很清楚李缘过于病态的占有欲。

  所以再站起来时,江颂脸色冷了几分。

  “我先去书房睡吧。”

  “颂颂!”

  李缘声音猛地哑了下去,祂脸色隐隐泛白,气息急促地拽住江颂,连声解释:“我没有做任何事情,我真的没有。”

  “算了颂颂。”

  季桐重重喘了一口气,有气无力地说:“我没事的。”

  可它说这话时,身上绒毛被血黏成一缕一缕的,颇为狼狈可怜,看得江颂心口愈发气闷。

  他抿紧唇瓣,甩开李缘的手,声音艰涩。

  “我现在情绪不太好,暂且分析不出来谁在撒谎,所以今天晚上先分开休息,不然待在这儿我会和你吵架。”

  江颂克制着情绪,尽量把意思表达清楚,可李缘却只听到了“分开”,应激似的,反应极大。

  “为什么?我没有做错事情为什么要受惩罚?”

  “这不是惩罚,只是我们需要相互冷静一下。”

  江颂拧眉解释,他已经在很努力的耐心了,可李缘还是看出了他藏在眼底的疲惫。

  那往往是伴侣开始厌烦的前兆。

  祂看过的。

  在昆仑神殿,江颂准备与祂断绝关系的时候便是这样。

  他又要走!

  他又要把祂丢掉!!

  皮肉底下的虫子又开始卷土重来,李缘咬紧牙根,缩成细点的瞳孔沁着血。

  明明已经到了崩溃边缘,祂还在欲盖弥彰,僵硬地朝江颂扯出一个乖顺的笑。

  “对不起乖宝,都是我的错,你不要生气好不好,对不起。”

  祂气息急促地拽住江颂袖口,无措到极点,“我会乖的,你别走,我不会再这样了,求求你……”

  那空洞洞的目光和极为诡异的祈求,让季桐看得毛骨悚然,浑身发凉到几乎叫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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