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私鬼被高岭之花缠上了[快穿](34)

2025-07-19 评论

  “你要干什么?”

  江颂手脚并用的挣扎,又怂又怕地颤声道:“你已经罚过我了, 不能再打了。”

  “谁说我要打你了?”

  谢浔之把他抱在自己腿上坐着,动作自然熟练的给这笨蛋套上绒袜,语气无波无澜。

  “以后不许用脚踩别人。”

  江颂也觉得这样很不礼貌,在心里猛猛点头,但面上却一副要和谢浔之唱反调的叛逆模样。

  仔细确认谢浔之的确不会罚他后,他便跟闹脾气一样用脚去踩谢浔之的手,嘴里还挑衅道:“我就踩我就踩。”

  本就贴得紧,他还总是扭来扭去骄纵的耍着小脾气,才哭过不久的眼睛还在湿漉漉的,瞪过来时似娇似嗲。

  这哪里是生气。

  这分明就是勾引。

  谢浔之眸光霎时间晦暗下来,猛地按紧不断乱动的江颂,呼吸沉闷炙热的洒在他颈侧,哑声问他:“你知道总踩人会有什么后果吗?”

  “哼,能有什么后果。”

  谢浔之压着的长眸翻涌着病态的痴迷,看这笨蛋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扯了扯唇角,托着他的臀部往后坐下去。

  江颂:“!!!”

  他不可置信的瞪圆眼睛,猛地回头,耳尖的红飞快蔓延到脸颊上,羞恼道:“你是变态吗?”

  谢浔之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是将脸埋在他颈侧,声音闷哑。

  “颂颂,不要一再踏出我给你画的红线。”

  他养的小狸奴脆弱可怜,笨得一塌糊涂,若是不严厉看管,肯定会被人欺负的很惨。

  谢浔之瞳眸亮着怪异的光,眼帘松松懒懒的压着,按在江颂小腹上指尖意味不明的点了点,轻叹:“……吃不下的。”

  ——

  接连好几天,江颂都没有再出现过,楚木还是住在阿星屋里,可怜那只胆小狗,被吓得肉都吃不下了。

  专门照顾阿星的纪丰一天连着一天的叹气,他也是个奴隶,只是运气好,被小侯爷挑中来照顾他的宠物。

  所以阿星出了什么问题,他肯定难辞其咎,是以等花颜过来接小狗去陪江颂玩时,他忍不住悄悄凑过去委婉道:“花颜姐姐,阿星和楚木不大能相处的来。”

  他斟酌着措辞,“主要是那叫楚木的,实在是太奇怪了,整天整夜的蜷缩在一个位置,死死盯着所有风吹草动,好像在屏息凝神的等着什么人一样。”

  最重要的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面上的死气越来越重,空洞的眸光几乎照不进任何光,经常瑟瑟发抖的自言自语说些什么。

  某一次纪丰偶然夜起,路过阿星屋子时下意识瞥了一眼没关严实的门缝,看清楚里面情况的那瞬间,他整个人被吓得如坠冰窟。

  楚木在啃咬自己的伤口。

  像是焦躁惊恐到极点的无意识行为,眸光空荡荡的毫无聚焦点,瑟缩着发抖,不断模糊低喃。

  “……为什么不来……”

  “我会听话的……”

  “……求求您……救救我……”

  那诡异病态的祈求犹如一场血腥的献祭,直到现在,纪丰想起来都还在毛骨悚然。

  他白着一张脸,哭丧着重复:“楚木真的很奇怪。”

  可惜这般描述并没有让花颜重视起来,小侯爷要养着的玩具,自然不能有什么差池。

  至于阿星……

  她沉吟一下,便说道:“那我先把阿星接去小侯爷那儿吧。”

  纪丰面上一喜,他是照顾阿星的,那是不是意味着,他也有资格去小侯爷那里伺候了呢?

  这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几乎砸得纪丰晕头转向,直至目送花颜她们离开,他回头猛地撞进一双空洞死寂的长眸中时,那点狂喜瞬间被突兀而起的惊悚取代。

  “楚,楚木,你什么……什么时候来的?”

  纪丰话都说不利索,看着站在角落阴影里的高大男人,得了正常的吃食,他体格恢复得尤其快,只是目光依旧阴鸷。

  “它,要被,送去哪?”

  粗粝沙哑的声音像是很久没说话一样,怪异的停顿听得人有些不舒服。

  纪丰很怕楚木,于是挪开目光飞快应声:“当然是被送去陪小侯爷了。”

  “为什么?”

  这是一个有点好笑的问题。

  纪丰扬眉,理所当然道:“它是小侯爷的狗,独属于他的宠物,养着它就是为了逗小侯爷开心的,你还问为什么?”

  独属于……他的?

  楚木指骨像是痉挛似的颤了下,似乎只是在脑海中滚了一遍这几个字眼,就足够叫他满足到喘出来。

  不远处的纪丰并没有发现他的异常,只当他失望于小侯爷的冷待,想想那天晚上撞见的疯狂,纪丰还是忍不住多说了两句。

  “小侯爷向来嘴硬心软,像你这样的,他救了不知道多少,但他从来不说。”

  “那就是个顶顶漂亮的明月,就该挂在天上,楚木,我们是奴隶,连血都是脏的,出生便带着罪孽,所以,不要妄想会得到明月的垂怜。”

  “那样只会弄脏了他。”

  雨后的风带着泥土的腥味,飘着卷过小院的每一个角落,久久没有得到回应的纪丰也不在意。

  因为这样的人他见得多了,自命不凡,因为那点偶然掉落的怜悯而沾沾自喜,最后的结果自然可想而知。

  他轻叹一口气,没再管楚木。

  而与此同时的另一边,被罚站在书房的江颂心虚埋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他身上还沾着墨汁,脸上也溅着星星点点的墨渍,尾巴摇得欢快的阿星四脚全都是墨,跳在江颂脚边去拱他蹭他,想要和自己的小主人玩,梅花脚印把地上弄得一塌糊涂。

  当然,和他们面前倾倒的书架,摔倒的花瓶等等一系列狼藉比起来,这点混乱可谓是不值一提。

  “江颂。”

  谢浔之连名道姓的叫他,语气平静到令人毛骨悚然,“只是叫你描摹几篇字帖,你气性便如此大吗?”

  “我不是故意的!”

  江颂抬头,着急解释道:“我,我只是想要画画,阿星的脚印刚好可以当树上的花花,可是它不听话……”

  到最后他声音越来越小,手里还握着笔,十分没出息的把小伙伴给用脚轻轻推出去顶锅。

  “它真是一点都不听话,我一定会好好教训它的。”

  他一副同仇敌忾的表情,对着那只有他脚踝高的阿星“凶神恶煞”:“我一定会狠狠教训你!”

  说完他就弯腰把小狗捞到怀里,脚底抹油的转身就跑。

  “我要去管教我的小狗了。”

  底气不足的声音散在了金色的阳光下,叶子在随着风轻轻颤动,谢浔之没有言语,垂眸踏至书桌前。

  那里他放着的字帖早就不知下落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简陋到有些好笑的画。

  黑色笔直的大树,潦草分着几处枝桠,枝桠和树干上长满了小狗脚印。

  不过大概阿星到后面不愿意配合,以至于手忙脚乱的笨蛋也在画上留了好几处手印。

  谢浔之嘴角不自知的扬着点弧度,伸手轻轻碰了一下那边角上已经干了的手印,心中叹息。

  小狗真的留下了印子。

  他像是看不到满屋的狼藉,颇有兴致的欣赏面前的画,像是那种满目自信家长般,满意的目光让边上的九旬都看得心惊肉跳。

  果然,下一秒,他便听到他们智多近妖的首辅大人吩咐道:“裱起来,挂到我房里去。”

  九旬:“……是。”

  对此一无所知的江颂正蹲在浴池边努力给阿星洗爪子,但小家伙一点都不配合,得了空就撒开脚丫子到处乱跑。

  第三次把它抓回来的江颂眉头紧蹙,唇瓣抿得很紧,字正腔圆道:“我生气了。”

  气呼呼的江颂转头就翻出了个项圈,蹲在阿星面前,严肃的对它说:“我本来不想这样的,但你一点都不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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