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有什么用?”江颂凶巴巴的打断他,从他腿上跳下来,直接上手掰开他大腿,然后又一屁股坐回中间那点空隙上。
这种姿势对于一个心存妄念的觊觎者来说,简直就是明晃晃的挑逗勾引。
偏偏这小妖怪毫不自知,扭扭腰,挪挪臀,大爷一样靠回他怀里,还在得意自己的聪明才智。
这样多好,既能增加接触面积更快治疗楚木,又能稳住人设欺负这个老好人。
江颂努力压着向上翘的嘴角,指挥楚木干这干那,丝毫不知道对方粘腻在他身上的目光有多病态。
好乖……
他真的好乖……
剧烈的满足感窜过脊骨直冲头皮,楚木眸底痴态毕露,滚动喉结好不容易才吞下那声闷喘。
江颂还在对危险一无所知,张口吞掉送到嘴边的白粥,眼睛都亮了下。
因为本体是青山小蜗牛,所以他吃不了味道太重的东西,人类眼里寡淡无味的白粥,在他这里就是至高无上的美味!
越吃越欢快的江颂简直跟只嗷嗷待哺的小鸡崽一样,勺子隔着老远就开始“啊~”的张嘴,被热气烫红的舌尖微微缩着,水润漂亮,如果被缠住吮吻的话,肯定会被吃肿的……
楚木犹如魔怔般想着,嘴巴也好小。
好可爱……
他是怎么吃得下这么多东西的?是不是藏在了舌头底下?
楚木像是想要看得更仔细些,不断贴近,完全把江颂拢到怀中,可还是不够。
心脏空荡荡的,急需什么来填补进去……
“哇!你在干什么?”
嫌弃的声音猛地把楚木的理智给拽了回来,他这才注意到有一点白粥掉在了江颂衣服上。
他下意识想要去擦掉,但还没碰到就被江颂恼羞成怒的拍开。
“你要干什么?变态!”
捂住牛牛的江颂耳尖红到快要滴血,因为那粥有点温度,隔着衣服烫了他一下。
不痛,但很羞耻。
而且还是当着楚木的面,这好歹也算是他的偶像。
又羞又恼的江颂见楚木生命值已经回归到了正常线,便“噌”的站起来装模做样的冷哼一声。
“真是笨手笨脚!以后别来伺候本侯爷了!”
说完他便看都不看人,大步朝外走去,出了门才意识到这个房间就是楚木给自己准备的。
但也不能回去吧。
多没面子呀。
他心底羞耻,硬是撑着那一口气没回头,大摇大摆的往院子外走。
这个宅邸看着冷寂凄凉,但没想到还挺大的。
江颂绕了一圈,隐隐约约察觉到楚木在身后不远处跟着,便越发没了顾忌。
期间系统给他调取了这段剧情,说是因为小侯爷对楚木失去兴趣,但又不乐意自己的“玩具”落到别人手中,于是便给他拴上绳子卖给了屠户,其意思是什么不言而喻。
之后楚木经过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才漂泊到了青州,在这里和杜流云等等一干人正式开始揭竿起义。
“系统先生,我前面的剧情好像一塌糊涂,什么也没有做好。”江颂沮丧。
系统立马接话:【不,你做的很好!】
它给予肯定后分析得头头是道:【楚木已经遭受了你的侮辱,还重伤逃到青州,分明就没有哪个环节出错。】
“是吗?”江颂怀疑。
【是的。】系统无比肯定,开解道:【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改变事情始末,你不用太有压力,关键剧情有就好。】
这话才将将落下,一道细弱不已的声音便战战兢兢的响起。
“您是……江小侯爷?”
江颂应声转头,是一个很瘦弱的青年,虽然面黄肌瘦衣衫褴褛,但很和善,看向他的目光满是欣喜与激动。
“您真是小侯爷!”他高兴不已,噗通一声跪倒在江颂面前,眼泪说掉就掉。
“我知道您肯定不记得我了,我当初在长安街被人打得奄奄一息时还是您救了我,不仅教训了那些纨绔子弟,还给了我许多药和食物……”
他抽噎着重重磕了一个头,哭着说:“也是因为那些东西,我娘才撑过了那段日子,谢谢您谢谢您!!”
他不住的磕头,看得江颂于心不忍,才想上前把人拉起来时,身后的楚木便冷不丁的出现代替了他。
他怎么走路无声无息的。
江颂心下嘀咕,面上却一副讨人嫌的模样,轻哼一声:“行了行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哭哭啼啼的干什么?烦死了。”
他隔着距离上下打量着这个青年,并没有注意到边上的楚木绷紧呼吸,脸色都在微微泛白。
“你叫什么?”
“我——”
“小侯爷。”楚木忽然出声打断乔久的话,眼帘低垂,态度一如既往的卑顺。
“您衣服脏了,奴去给您重新换一套。”
“不用。”江颂低头看了下,那点痕迹用水擦了后早干了,现在物资紧缺,能省就省。
十分节俭的江颂挥挥手,“你走一边去,我不想要你伺候了。”
青州可是楚木事业的开局,怎么能因为照顾自己而耽误呢?况且他有手有脚,去挖沟排洪都不在话下。
雄赳赳气昂昂的江颂看都不看楚木一眼,昂了昂下颌,示意乔久:“以后你来代替楚木伺候本侯爷吧。”
代替?
楚木心脏猛地缩紧,轰然崩塌的恐慌让他呼吸都呼吸不上来,喉咙像是被猛地掐住,脑袋一片嗡鸣。
偏偏这个时候,乔久像是没看到他一般,径直将人撞开,扑到江颂面前感动至极的哭诉。
“这就是我娘的遗愿!她老人家临终之前便百般交代,说让我做牛做马都一定要报答您,不然死都不会瞑目啊!”
第37章 骄纵蛮横的作精15
自从那一天乔久痛哭流涕一表衷心后, 江颂便有些怜惜这个可怜人。
外加他手脚伶俐又会逗趣说笑,总能弄些小玩意来哄江颂开心,于是接连两天, 江颂都只和乔久玩。
期间怨恨值可谓是涨得飞快, 直接就窜到了56, 江颂猜可能有一丢丢来自于谢浔之。
毕竟以那人的掌控欲, 自己莫名其妙的消失两天,估计人都能被气得睡不着觉,若是抓到自己,肯定免不了一顿罚。
心下惴惴不安的江颂便准备找楚木问问, 看看青州的路有没有通,能不能送信之类的。
乔久知道这事后,表情有些奇怪,犹豫半晌左右仔细看了看, 才弯腰凑到江颂耳边悄悄道:“侯爷, 青州外出的路从来没堵过。”
江颂:“啊?”
“您有所不知, 楚木这人啊……”
乔久怪异的停顿一下,眉头皱得紧紧的, 声音越发的低。
“您知道他为什么要把您骗了留在这里吗?就是为了用您做人质,要挟首辅大人给粮给钱,不然就准备割了您的头送上汴京去。”
“他这人狼子野心, 恩将仇报,我听说之前还是您把他从玉堂春那种腌臜地方买出去的,结果转头就这样对您,这种人……啧啧。”
他摇摇头,在江颂泛白的脸色下,藏不住恶意说得越发起劲。
“您是不知道, 他就是沾了您的光,神气的不行,还以为自己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呢,平时拽着那副臭脸,谁都不理,只有在您面前才会装模做样。”
“您可千万不要被他骗了,他这个人虚伪又恶劣,跟个疯子一样,当初才到云港的时候整个人缩在角落瑟瑟发抖,跟犯了病一样,咕哝着一些听不懂的话,手臂上抓得血淋淋的,又哭又喘,吓人的很。”
想起那番场景,齐久现在都忍不住打哆嗦,浑身泛冷,越发凑近江颂,满怀恶意的揣测道:“侯爷,我看那人身上就是有不干净的东西,您千金之躯,莫要和这种人纠缠才是。”
本来两人坐在门前石阶上晒太阳,但齐久这幽冷的声音还是听得江颂也跟着起了身鸡皮疙瘩。
恰巧此时楚木刚好外出回来,不知去了哪,身上染着大片的血渍,冷白的脖颈也溅着血滴,狭长妖异的眉眼轻轻压着,衬着眼角那梅花印记越发靡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