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私鬼被高岭之花缠上了[快穿](50)

2025-07-19 评论

  甚是快哉!

  老皇帝死死握住龙椅扶手,哼哧喘着气, 赤红着一双眼睛狰狞问道:“罪臣谢浔之!为何不跪?!!”

  底下站着的人无波无澜,身后群臣躬身垂首,如同一排排沉默的墓碑, 诡异的寂静中,风轻轻的吹,撩起几许这首辅大人的发尾,几缕银丝刺目而扎眼。

  老皇帝看不见,他只看得见自己的禁卫军层层包围了整个大殿,马上……马上谢浔之就会被他捣成肉酱!亲自缝到狗肚子里去!!

  一想到这里, 他便兴奋到浑身发抖,甚至等不到祁政过来,他便颤巍着干瘦如柴的身体一步一步走下去。

  “跪啊!你给朕跪下!!”

  他目眦欲裂,执拗疯狂得宛若一个病入膏肓的疯子,却也怯懦至极,隔着一段距离便不敢靠近谢浔之,只会声嘶力竭的喊:“一个个愣着干什么?!没看到他在忤逆朕吗?!”

  “禁卫军听令,都给朕杀了,一个不准留!都杀了都杀了!!全都扒皮抽骨捣成肉泥,拿去喂给那些贱种们!!”

  他语无伦次的咒骂着,一如往常在内廷那般,只是不同的是,这次再没有人争先恐后的把人活活捣碎给他看了。

  唯一注视这场闹剧的谢浔之似乎已经被耗光了所有耐心,轻轻撩开眼皮望向上座。

  祁政没有来。

  轻而又轻的叹息毛骨悚然的落下,谢浔之重新压下眼帘,一步一步迈向老皇帝。

  “怎么办呢……”

  “……我家颂颂丢了。”

  他细细的呢喃着,满是疑惑:“陛下,您知道该怎么找回他吗?”

  不等老皇帝做出什么反应,一柄长刀便猝不及防的洞穿了他的心口,翻搅。

  大口大口的血从老皇帝嘴里涌出来,他痉挛着身体,瞪圆眼睛,目光似乎还停在那些残阳中一动不动的禁卫军身上。

  光影渐渐从太和殿退了出去,一片浓重的血腥味中,谢浔之颤了颤呼吸,眉头轻轻蹙着,似是很可怜被串在刀上的老人。

  “是不是很疼?”

  回答他的是一阵比一阵微弱的呼吸,但谢浔之似乎并不在意他的“不礼貌”,只是湿红着一双眼,古怪的颤着身体,轻笑:“……我也是。”

  “心脏烂掉了。”

  “很奇怪,我明明已经伸手进去摸过了,我的心脏还长在原处,可为什么整个心口都空荡荡的呢?”

  谢浔之似乎只是简单的疑惑,想从年迈的长者那里得到些答案,因为他真的很困扰。

  占据他所有灵魂和生命的主导者一言不发的主动离开,为什么呢?

  漂亮的小鸟是不是该做一只小金丝雀了?

  他想大概是的。

  谢浔之下颌沾着点点血渍,印在毫无血色的皮肤上艳丽得如同吃人的妖孽般。

  他嘴角一点点翘起,踩着皇帝的血泊,一步一步迈上那天下之主的位子。

  他养在心脏上的雀儿飞走了。

  无数恬不知耻的贱狗垂涎欲滴,摇尾乞怜不择手段的勾引他,诱惑他……

  可怜的雀儿。

  谢浔之咽下满口的血,背对着肆虐的晚霞,表情沉溺在阴影中,用着一种极为甜腻的语调轻哄着远在他处的心上人。

  “颂颂莫怕……”

  “……笼子会很漂亮的。”

  ——

  屋里睡迷糊的江颂突然一阵心悸,猛地从睡梦中挣醒时心脏都还在慌得砰砰直跳。

  好像是做噩梦了。

  但是他先生说过,蜗牛的脑袋是装不下梦的。

  因为太笨了。

  深以为然的小妖怪并不为这一论断沮丧,懵懵的坐在被窝里好一会儿,才晃晃悠悠的爬。起来,窗外霞光大盛,橘黄色的光茫漂亮又温暖。

  只是大概是这颜色过于红艳了,他竟然看着看着都能闻出一股血腥味来。

  ……不对。

  好像真有很浓重的血腥味。

  江颂那点瞌睡瞬间惊醒,警惕的瞪圆眼睛,像是遇到危险而弓紧身体的猫猫。

  如今不在谢家,任何危险都有可能随时来临,作为优秀的玉山道观弟子,道尊菜园里的白菜守护者,江小道长必须时刻警惕。

  所以他屏息凝神的迅速穿好衣服和鞋子,从旁边捞了一个烛台抱着,表情十分严肃,猫着腰悄无声息的摸了出去。

  到底发生什么事?

  他绷紧心神,越靠近门口血腥味越浓重,直至他看清楚了门前石阶下的场景,悚然僵在了原地——

  猩红的血光中,地上是一滩看不出形状的烂肉,蜿蜒的血水像是绽开的花,秋风吹着,跪坐在血泊当中的楚木微微抬头看向他。

  血染红了他大半张脸,像是靡艳到快要坏掉的罂粟,炙热而病态的盛放着,妖异得蛊惑人心。

  所有声音都变得模糊而遥远,江颂脑袋一片空白,他看着楚木从地上站起来,背对着漫天霞光时,眉眼似乎被阴影笼罩了去,只剩下轻轻勾着的唇角。

  欢欣而愉悦,像是对即将要做的事情充满了无法言喻的满足感般。

  他要干什么?

  杀完乔久然后开始到他了吗?

  这么快?他剧情都还没走完呢?不知道又要被扣掉多少积分……

  极端恐惧之下,江颂乱哄哄的脑子莫名其妙的跑偏掉,越想越远,表情呆愣愣的,跟吓傻了般,人提着血淋淋的匕首来到自己面前都没想起来跑。

  “小侯爷……”

  沙哑的呢喃猛地拽回了江颂的思绪,他小脸煞白,直挺挺的站成一颗松,颤着声音:“嗯~”

  楚木喉咙里溢出一声轻笑,眼帘压着,问他:“以后,只要奴一个伺候您,好吗?”

  被吓到眼眶湿红的江颂:“嗯嗯~”

  “别怕。”楚木语气温柔至极,轻轻跪在江颂面前,将他怀中的烛台抽掉,换上匕首一点点塞在他手中,而后带着将刀尖抵住自己的喉结,颤抖的长睫之下,那粘腻灼热的期待病态到了极致。

  “现在,给奴刻上您的家印吧。”

  稍有家底的大户人家把奴隶买回去之后都会刻上家印,倘若奴隶犯错需要发卖,会用烙铁将印记抹掉,以昭告这是个无主之物。

  楚木已经快疯了,他急需一种刻骨铭心的标记,一种可以向世人证明他是属于江颂的标记。

  所以……

  “小侯爷,求您怜悯……”

  楚木仰头笑得讨好,眼泪划过猩红的眼尾,掉在地上的那一瞬间简直震耳欲聋。

  江颂心尖都跟着颤了下,脑袋也被吓得清明了几分,急忙挣扎。

  “我没有家印!你给我放开!”

  刀尖挨得近,稍微挣动便在楚木脖颈上划出了血痕,圆滚滚的血珠不断往外冒,吓得江颂瞬间僵住了手脚,气都不敢喘一下。

  倒是楚木,因着那点鲜明的疼痛而阵阵颤栗,在粗重的喘息中脸颊一点点潮红。

  因为江颂在标记他,像是标记所有物那般。

  这一定是世界上最无与伦比的赏赐。

  楚木幸福无比的想着,病态的痴迷将认知都给完全扭曲殆尽,顶起的衣服弧度让江颂看得毛骨悚然。

  楚木坏掉了。

  他无比忧伤的意识到这一点,但性子里的倔强却还是让他想要再亡羊补牢试试。

  所以他仔细找着地方,不轻不重的踹了人一脚,骂道:“蠢货!”

  可谁知那人却突兀颤了一下身体,耳尖红到几乎滴血,闷头喘着,像是犯了瘾一样,颤着声求他:“小侯爷……”

  “……救救奴,求您……”

  诡异的气氛里,江颂莫名觉得有些拘谨,却不得不顾及人设,色厉内荏的凶人。

  “你让我怎么救?在你身上胡乱刻两刀?”

  “可以的!”

  楚木猛地抬头,如同献祭一般绷直脖颈,见江颂迟迟不动手,他又急忙扯开衣服,盯着江颂的眸光烫得惊人。

  “奴身体上的任何一块地方,都是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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