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私鬼被高岭之花缠上了[快穿](55)

2025-07-19 评论

  他瘦了很多,浑身凉得像冰块一样,银色的发丝垂落下来,随着马车摇晃扫过他的手背,痒得他有些不舒服。

  谢浔之的头发白了。

  江颂呼吸闷窒,伸手去抓住发尾,下一秒却被捏住下颌强行抬头,带着血腥味的冷香扑面而来,唇瓣处湿热的触感让他猛地回过神来。

  谢浔之在舔他唇瓣上的牙印,那里有血。

  令人毛骨悚然的刺痛感吓得这小妖怪哆嗦了一下,不断害怕地往后缩,色厉内荏地瞪着谢浔之。

  “你杀了祁政。”

  他声音还在带着鼻音,眸光湿漉漉的,皱眉质问道:“他都主动求和了,你为什么还要赶尽杀绝?祁——”

  “嘘。”

  江颂话都还没说完,就被谢浔之轻轻捂住了嘴。

  这人和以往的状态有些不同,嘴角轻轻翘着,似乎心情很好,低低压着眼帘偏头用鼻尖抵在江颂脸颊上,表情暧昧沉醉的嗅闻。

  “颂颂,别说话。”

  他声音很轻,像是最有耐心的教书先生那般,温柔至极的低语道:“在自己的丈夫面前要学会隐藏在外面养的狗,即便被发现了,你要做的应该是甩干净责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谢浔之轻叹,细密的吻从江颂脸颊一路蔓延到脖颈,盯着那里细微的跳动,他满目痴迷,喘息着覆上去,身体不断贴紧江颂,带着一丝怪异的哀求。

  “颂颂,不要再逼我了……”

  这是以往谢浔之绝对不会说出口的话。

  江颂后颈发凉,后知后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直至回家,他才彻底明白系统口中的【人格崩坏】是怎么一回事。

  他看着面前奢华精致的地宫,出路被完全堵死,触目所及全都铺满了厚重的地毯,无数漂亮的珠宝嵌满了墙壁,不远处的床榻上全都是他的衣服。

  那里有睡过的痕迹。

  所以,在他离开的这几个月里谢浔之是这么熬过来的?

  江颂呼吸微紧,下意识不安的后退一步,但他忘了谢浔之就站在他身后,这一退就直接退到了他怀里。

  “……好乖。”

  低哑的轻笑震在江颂耳边,他耳尖动了动,偏头想要躲开,但却被谢浔之紧紧圈在怀中没有丝毫退却的余地。

  被他藏在手心里的残魂似是察觉到了他的抵触,挣扎跳动得越发厉害,江颂得用力才能捂住祂。

  但这显然不是长久之计,得想办法把祂藏起来。

  视线左右梭巡,江颂总算注意到床榻边上摆着一个小瓷瓶,似乎是用来装药丸的。

  拿来装道尊的残魂刚好合适。

  于是在谢浔之抱着他往床榻那边走时他也不反抗,甚至还有些迫不及待的架势,才挨着边就挣扎着想要爬过去。

  幅度有些大,身上的伤口崩裂出血,血迹甚至晕透了衣服,像是鲜艳的花儿一样突兀刺入谢浔之的眼帘。

  他嘴角的弧度猛地僵硬住,心脏瞬间冷沉下去,不顾江颂的阻拦扯开他的腰带,瞬间,大片大片的血迹赤/裸裸的暴露在烛光之下。

  江颂也跟着愣怔了一瞬,才想起来系统给他开了止痛外挂,疼痛是感受不到了,但血还在流。

  怪不得他一路上都有些头晕眼花,原来是失血过多呀。

  恍然大悟的江颂不经意间抬头,被谢浔之的脸色吓了一跳。

  他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脸色煞白,手足无措到碰都不敢碰江颂,朝外喊大夫的声音慌张到了极致。

  “张牧!去叫张牧来!”

  “……没事的。”江颂声音很小,余光一直瞥着那小药瓶,分心安慰谢浔之:“我不疼。”

  可这话好像只会起反作用。

  被手背上的热意烫到,目光回转过来的江颂愣怔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谢浔之。

  他浑身轻轻发着抖,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掉,猩红的长眸一片惊恐,像是一尊布满缝隙的玉,风一吹就能完全碎掉。

  日夜折磨谢浔之的噩梦好像在这一瞬间彻底与现实重叠在了一起。

  怎么办……

  江颂会死掉……

  眸光空洞的谢浔之急促喘息着,耳鸣眼花之际他想到之前找的那个方士说过——

  妖怪是吃人心的。他说江颂是妖,居心不良,蛊惑人心,是上天降下的灾祸。

  那时他嗤之以鼻,现在却庆幸不已。

  他的颂颂是妖,所以只要给他吃人心就好了。

  别人的污浊且肮脏,自然不配。

  谢浔之“理智”的如此想着,眸底迸溅出一种献祭的狂热,扯开衣领,心口处的绷带还没有拆掉。

  那也是寻来的方士说的——只要心诚,神明会让他得偿所愿,只是需要付出一点微不足道的代价,比如心头血。

  谁都知道那是一场政敌谋划的骗局,谢浔之也知道。

  可他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寄希望于虚无缥缈的鬼神才能让他活下去。

  现在同样,他的颂颂血流了那么多,多疼呐。

  谢浔之怜惜不已,扯开绷带,还未愈合的伤口狰狞恐怖,直直凑向江颂。

  胆小的妖怪被吓得猛地捏紧手中的小火苗,扭头就想跑。

  现在的谢浔之实在太诡异了。

  江颂呼吸屏在胸腔中,才爬出去一丁点距离就被重新拖了回去。

  “乖一点,颂颂,你要乖一点。”

  声音温和不已的男人像是在哄挑食的小孩般,眉目间的爱意宠溺无度,将自己的心口抵在江颂面前,诱哄道:“用手撕开这里,把里面的东西扯出来吃掉,好不好。”

  江颂:“!!!”他在说什么鬼话??

  惊悚不已的小妖怪第一次彻彻底底地见识到【人格崩坏】的威力,以往淡漠克制,冷静自持的首辅大人,现在却像是着了魔般,急切而焦躁的催促道:“颂颂,快一点。”

  他甚至十分善解人意的为他着想,“是不是流血太多导致没力气了?”

  自顾自的找到了江颂拒绝的“理由”,他蹙眉怜爱的叹息一声:“真可怜。”

  谢浔之视线左右梭巡,正好瞧见抱着药箱进来的张牧,头都不敢多抬一下,哆哆嗦嗦的跪地行礼。

  “微臣叩见陛下。”

  “君后圣安。”

  君后?江颂惊诧这个称呼时,听到谢浔之很自然的吩咐道:“拿刀过来。”

  拿刀做些什么自然可想而知,江颂连忙压住谢浔之的手,拔高声音:“不许给他拿!”

  “颂颂乖一点。”谢浔之声音很轻:“你需要吃饭。”

  江颂一边使劲捏着试图乱窜的残魂,一边瞪着谢浔之,凶他:“闭嘴!不许说话!”

  说完他转头看向瑟瑟发抖的张牧,撑着气势命令道:“过来给他重新包扎伤口。”

  “不……”

  “还说话。”江颂拿出了前所未有的脾气,甚至还无师自通的学会了软硬兼施,才恶狠狠的吼完就凑过去很凶的亲了一下人,学着谢浔之说话。

  “你要乖一点。”

  绚丽的烟花像是在眼前炸开,从脊骨蔓延而上的酥麻更是直冲头皮,谢浔之热切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心上人,像是一只被突然驯服的恶犬,整个人都安静了下去。

  后面不论是给他包扎还是给江颂处理伤口,谢浔之眼神都没有从江颂身上挪开过半分,依恋缱绻得似乎完全没有自主理智,需要时时刻刻贴在一起才能活下去般。

  这种病态的依赖直至持续了一个月都没有消减的迹象,甚至还有愈演愈烈的架势。

  江颂已经有些呆不下去了,在这一个月里过得颇为胆战心惊,一是楚木那边的生命值时高时低,二是剧情现在乱得一塌糊涂。

  唯一值得高兴的点就只有狂飙的怨恨值和偶然捡到的道尊残魂。

  作为一个虔诚的小信徒,即便只是一缕薄弱的残魂,江颂也拿出了十二万分的虔诚心态来对待。

  他把那小药瓶高高放着,每日悄悄虔诚的拜一拜,嘴里还总是念念有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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