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颂颂,我活了数万年,躯体早已成了朽木,所以你可以把这根肋骨当成枯死的树枝。”
“所以我只是给你削了一把‘木剑’,不要害怕它,更不要怕我,好吗?”
郁叙白指骨泛凉,心脏高高悬着,生怕从江颂眼中看到一丝半点的反感。
他知道他自己变得很奇怪,甚至卑劣恶心得像是只怪物,无时无刻的想从自己小徒弟身上窃取欢愉。
巨大的空虚甚至一度让他思考如何剖开胸腔,最大程度的把他的宝宝猫塞进去,缝起来……
血腥贪婪的念头再次席卷而起,直至江颂忽然仰头看过来,他似乎很难过,湿漉漉的目光划过他的心口。
“是不是很疼?”
“对不起,我刚刚不该说那种话。”
江颂愧疚得像只淋雨的猫猫,垂头丧气,“早知道锻造本命剑会让你疼,我就不要了。”
极端的不安像是被猛地按下了暂停键,郁叙白瞳孔无意识扩张到最大,细细发着颤,连呼吸都不自知的屏在了胸腔中。
好乖……
他的宝宝,好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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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叙白腰腹怪异的痉挛颤动了一下,眸中水色更甚,他直直盯着江颂,原本到了口边的安慰忽然转了个弯。
“是的,的确很疼。”
闻言的江颂更怜惜了,“现在还疼吗?”
“嗯。”
郁叙白眼帘半压,眸底的痴迷病态到了极致,轻轻喘着拉下衣领,露出心口,声音哑得吓人。
“要颂颂吹一吹才会好。”
第66章 娇气事多的废物小师弟16
吹一下怎么可能有作用?
但疑惑之际江颂又想起来第一次和郁叙白见面的时候, 自己也是这般要求他的。
那时更多的是想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现在郁叙白也是这样想的吗?
哎,他师尊真可怜, 一晚上没见面就没安全感成这样。
江颂心里怜爱不已, 倾身挨近, 像哄小孩那样很温柔的吹了好几下, 一边呼呼还一边安慰:“不痛不痛。”
可大概是天气冷的缘故,气息拂过去时那沟壑分明肌肉勃发的胸膛都忍不住一阵一阵颤着,连带着头顶的呼吸也粗重急乱不已。
江颂略微迟疑了一下,然后凑得更近, 从郁叙白视角看,怀中的乖乖几乎已经挨在了那点粉色前,似乎只要张嘴就能完全含进去……
含进去做什么?
扭着腰的舔吮裹吸,撩着湿漉漉的眼引诱他掐紧腰身顶撞吗?
荒谬下流的妄想让郁叙白兴奋到头皮发麻, 目光死死粘腻在江颂身上, 看见他张嘴那一瞬间几乎要喘叫出来。
然而下一秒, 外面忽然传来鹤童战战兢兢的声音。
“尊,尊上, 宗主求见。”
江颂闻声转头,恰好错过郁叙白眸底猝然崩裂的戾气,撩开眼皮隔着房门看过去时, 轰然袭来的威压让鹤童“砰”的一声跪倒在地,白玉石砖碎裂的声音被阻隔殆尽。
但江颂已经听到江别尘来白玉京的消息了,眼睛咻忽间亮出神采。
他知道江别尘除了修为让人望尘莫及外,医术更是登峰造极。郁叙白这般大费周章的锻剑,损害必定是极大的,自然得好好修养看护。
所以他迫不及待的从郁叙白怀中爬起来, 伸直脖颈朝外喊:“快让他进来!”
话音未落,紧闭的房门便从外被人猛地撞开,伤痕累累的鹤卫直接砸在地板上,身形维持不住化成鹤身,奄奄一息。
江别尘站在门口,光从他身后探进来,落于阴影中的眉眼柔情似水,嘴角轻轻翘着,温和得一如既往。
当然,前提是忽略他身后血迹斑驳的脚印,以及不断朝下滴血的指尖。
“抱歉呀尊上,我有些担心我家小孩,冲动了些,还望莫要怪罪。”
江别尘笑着,目光幽幽划过被人抱在怀中的江颂,衣服散乱,且因为宽大不合身,衣襟滑落在肩头,细腻白皙的皮肤晕着粉红,漂亮到惊人。
而向来薄情冷淡的玉虚玄祖此时更是荒唐,眸中的欲色还未褪去,领口大开,粘腻痴热的紧紧贴着江颂,目光和他撞上时,极度的不悦甚至掺杂上了几分杀意。
呵。
一个老不死,还上赶着来跟他抢人。
怎么不去死呢?
江别尘呼吸都沁上了血腥气,额角青筋绷紧突突跳动着,勉力维持着那摇摇欲坠的理智,声音很轻。
“乖宝,过来,莫要打扰到尊上的清修。”
眉头微蹙的江颂看着鹤童拖着鹤卫飞速离开,很是不解,“爹爹,他们犯什么错了吗?”
“他们?”
江别尘眼帘微压,似是有些苦恼般轻叹一声。
“爹爹不是故意的,这些妖物想要抢走我们乖宝,爹爹没有办法,只能出此下策。”
“颂颂会原谅我的,对吗?”
这话听起来都漏洞百出,只是还不等江颂说话,紧紧抱着他的郁叙白就直接从虚空中拽出天衍,单手插入地板三寸,骤然震荡开的剑气瞬间击碎了硬如玄铁的白玉地砖,一路碎裂至江别尘脚边。
“三千年未见,连规矩都忘了?”
郁叙白声音冷淡,“滚出去。”
江别尘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喉腔中挤出来的笑怪异又阴冷,奇怪的问道:“您是怎么有脸说出这样的话呢?”
“活到这么大年纪了,不应该收拾收拾去找个好地方死掉吗?为什么要来哄骗我家小孩呢?”
他蹙眉似是无奈的笑了一下,张口却是:“真不要脸。”
江颂:“??!!”江别尘在说些什么鬼话?!
他急得瞪圆眼睛,连忙转身捂住郁叙白的耳朵,亡羊补牢的替江别尘强行解释。
“师尊,别生气别生气,我爹爹只是太着急了,他平时不会这样的。”
原本凶戾不耐的郁叙白被扑面而来的软香勾得心尖发麻,眼神瞬间软了下去,当着江别尘的面埋进江颂颈窝,唇瓣暧昧的蹭在他肌肤上,声音闷闷的说:“那你让他离开。”
气氛像是凝着冰渣,江颂莫名后颈发凉,听见江别尘冷下去的声音。
“颂颂,我再说一遍,过来。”
郁叙白不语,伸手将掉在地上的青色长剑塞到江颂手中,眼帘低压,“它很喜欢你。”
也的确,才碰到江颂,缭绕在上面的青色灵气便汇聚而起,急切焦躁的想往他身体里钻,充盈的灵力让江颂舒服得像是猫猫一样眯眼哼出声来。
那颤栗的气音莫名显得暧昧而色欲,剑拔弩张的气氛中,两道频率不一的呼吸猝然变得有些粗重,目光不约而同的粘腻在江颂身上。
尤其是郁叙白,被他哼得脊骨酥软,头皮发麻,不断吞咽着口腔中分泌的大量涎水,长眸湿红一片,不管不顾的贴近江颂唇边,声音打着颤。
“乖颂颂,再喘一声……”
面上还有几分迷茫的江颂思绪都还没转过弯来,腰间猝然一紧,再眨眼就被江别尘拽到怀中紧紧抱着。
“宝宝,不要发出那种声音。”
他胸口起伏得厉害,托抱着江颂不断贴紧自己,眉头轻蹙和江颂脸贴着脸,呜咽着轻喘:“会被弄坏的……”
那声音实在太小,江颂没怎么听清,就被江别尘带着偏转了一下身体,瞬间,他们原先站着的地方被凶戾的剑气直接碾成灰烬。
“还给我!”
从软榻上起身的郁叙白眼神恐怖至极,握剑的那只手用力到青筋暴突,凶骇的威压让整个天幕瞬间灰暗下来。
他似乎完全忍受不了江颂脱离自己的控制,缩成细点的瞳孔剧烈颤着,看向江别尘的目光憎恶扭曲到极致。
后者同样,扯着嘴角恶意浓重的嗤笑:“凭什么?”
尾音落地的刹那,猝然袭近的杀意让江颂心尖一颤,眼前画面猛地翻转,从身边掠过的两道光影快到看不见身形,但谁都能看出这两人都在对彼此下死手,甚至恨不得将对方挫骨扬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