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私鬼被高岭之花缠上了[快穿](98)

2025-07-19 评论

  “……我, 不知道。”

  郁叙白脸色灰败, 无措至极,“颂颂,我没有换过你的乾坤袋,也不知道陆衔辞的去向, 我——”

  “你还要骗我!”

  江颂尖声打断郁叙白,他是笨,迟钝到令人发笑的地步,可是刚刚郁叙白进来看见乾坤袋那一瞬间, 下意识的恐慌根本没来得及掩饰。

  他明明从始至终都知道。

  铺天盖地的自责压得江颂喘不过气来, 因为他的愚蠢, 导致了陆衔辞遭受了本不该遭受的苦痛。

  明明那样浅显而简单的骗局,他却轻而易举的踩了进去。

  是他自己害死了陆衔辞。

  江颂咽下满嘴的血腥气, 颤着呼吸猛地松开郁叙白,转头就要走。

  他要去找陆衔辞。

  他要把人救回来!

  “颂颂,你要去哪?”

  郁叙白惊慌的拽住他, 声音哑得不成样子,“你就不肯信任我一点吗?”

  “你要我怎么信你?”

  江颂一把甩开郁叙白的手,压着哭腔克制不住的拔高声音。

  “折断肋骨锻造本命剑,导致自己濒临羽化,这种理由我到现在才想通,既然你喜欢我, 那为什么区区一把剑就能让你牺牲自己?”

  郁叙白微微拧眉,似是不解:“为什么你会认为我快羽化了呢?”

  “颂颂,我从来没有明确表示过,我前段时间的虚弱是因为折断肋骨给你锻造本命剑,你是从哪里得到这样的结论呢?”

  江颂想指出证据,可张嘴又哑口下去,郁叙白的确没有明确表示过,他只是在不断暗示,引导他误解而已。

  况且现在最首要的,不是追究责任,而是把陆衔辞找回来。

  所以江颂根本不理郁叙白,扭头就走,可脚才迈开就被郁叙白拽了回去。

  “你要去哪?”

  “找陆衔辞。”

  “那我呢?”

  郁叙白强行掩饰的妒忌碎开裂口,湿红的眼尾如同沁着血,气息碎乱。

  “无论什么时候,我在你那里都是可以随意抛弃的那一个,对吗?”

  “为什么总要偏向陆衔辞?他到底哪里值得你念念不忘?颂颂,你不要去找他,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好不好,你喜欢他什么我就学什么。”

  郁叙白心脏被嫉妒撑涨得似乎要裂在胸腔中般,血肉里好像又重新爬满了虫子,攀附在他骨头上,一寸一寸往上爬,又疼又痒。

  竭力按捺着想把皮肉抓烂的冲动,他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拉着江颂的手放在自己脸上,痴热迷恋的偏头蹭了蹭,讨好道:“宝宝,你可以把我当成他……”

  粘腻阴湿的爱意如同蛛网般蔓延开,江颂脊骨发凉,悚然至极的抽回自己的手。

  郁叙白状态不对劲。

  江颂绷紧身体,毫不犹豫地捏诀就跑,但实力差距实在太大,他甚至来不及凝出术法就被郁叙白挥散灵力。

  腰身被重新揽住,眼看下一秒就要被拽回去,江颂心急气恼,从虚空中抽出归墟,反手握住“欻”的一声捅入郁叙白胸口。

  后者拧眉闷哼一声,趁他愣怔这点时间,江颂迅速重新捏诀缩地成寸,眨眼便出现在白玉京山门前。

  白玉京封山,现在都还未解开。

  江颂呼吸急乱,额头都冒出了点细汗,当机立断的拎起归墟剑,朝着结界挥斩下去,巨大的冲击力瞬间崩裂了他的虎口,鲜血顺着剑柄落在地上。

  他疼得脸色发白,却没有任何停顿,还想挥斩第二次的时候手腕猛地被攥住,往后踉跄一步后直接倒在了郁叙白怀中。

  “颂颂,颂颂……”

  气息急重的郁叙白惊惧到身体都在轻轻发颤,弯腰倾身凑近,爱怜的吻了一下江颂的伤口,疼惜得似乎下一秒就能直接哭出来。

  “痛不痛,宝宝,对不起。”

  他伸着舌尖□□了一下,刺痛感激得江颂心脏莫名发凉,灵魂深处的危险直觉爆出尖锐鸣叫,让他想都不想的直接攥住郁叙白的头发,剑刃翻转,眨眼间便紧紧抵在他脖颈上,锋利的刀刃瞬间划开一道细线。

  “撤开禁制,放我走!”

  郁叙白呼吸微微放轻,没有任何反抗的意思,撩开眼皮看过来,眸中血丝遍布,情绪积压在平静之下,像是一堵一推即倒的危墙,冷不丁的朝江颂扯了下嘴角。

  “你刚刚反应很快。”差一点,他的灵力就能触碰到江颂魂体内的那个东西了。

  将之毁掉,再清洗干净小徒弟的记忆。

  他们会如同之前那般宁静幸福地生活。

  反复幻想着这一切,郁叙白脑海中的尖叫和数不清的斥骂才总算平息了一两分。

  他往江颂面前逼近一步,脖颈上的刀刃没入得更深,鲜血落在江颂手上,粘腻滚烫得他整只手都在轻轻发颤。

  这个疯子!

  “我再说一遍!撤开禁制!”

  “宝宝,灵湖的银尾鱼很多,我带你去抓好不好?叫上几个鹤童,你不是一直很想和他们——”

  “郁叙白!你不要以为我真的不会杀了你!”

  江颂戾声打断他,脸色前所未有的冷,“撤开禁制。”

  郁叙白强行伪装的温和彻底碎裂,他眼帘轻压,目色如渊,古怪的笑了笑。

  “撤开禁制让你离开,你就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颂颂,那样我会死掉的。”

  被血色染红的薄唇诡异的弯翘出一个甜蜜的弧度,他对江颂轻声说:“与其被折磨得生不如死,倒不如你现在就杀了我。”

  “骨头捣碎,血肉碾烂,连着魂魄都扯出来拘上锁链,拴在你身上,给你做狗怎么样?”

  江颂被那欢欣的语调吓得毛骨悚然,并且十分清楚这不是郁叙白在胡说八道。

  他是真的有这想法。

  “疯子。”

  江颂从齿关中挤出字眼,忍着从脊骨窜上头皮的冷意,猝不及防转了刀刃,径直抵上自己脖颈。

  这番变故让郁叙白面上彻底失了血色,瞳孔急剧收缩,失声吼道:“江颂!!”

  “剑拿下来!”

  说着他便要夺过江颂手里面的归墟,但才凝灵江颂手下便猛地用力,血线更深。

  如此近的距离,又是郁叙白肋骨锻造的本命剑,若是江颂存了死志,就算是郁叙白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护住他。

  肉身受损死亡,以江颂的修为魂灵也会遭受重创,稍不注意就会彻底消散,更不要说他魂体深处还寄居着一个世外之物。

  郁叙白赌不起。

  “要么撤开禁制,要么看我死在这里。”

  他语气平静,倔强的和郁叙白对峙,听着脑海中不断飙升的怨恨值,面无惧色。

  天幕乌云翻滚,原本的青天白日眨眼便飞沙走石,骇如末日,灰蒙蒙一片,压抑得似乎下一秒就会有浩劫来临一般。

  偏偏就是这等坏天气,天上还在挂着一个硕大的太阳,红得诡异,矗立在天际,犹如一只眼睛般注视着这里。

  “陆衔辞就对你这么重要?”

  “是。”江颂咬牙咽下口中的血,报复性的应道:“他是我最重要的人,是我未来的……夫君。”

  那两个字眼像是压断郁叙白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他瞳孔完全缩成一个怪异的细点,愣怔那一瞬间,江颂陡然发难,凶狠的提剑第二次捅入郁叙白心口。

  巨大的冲击力甚至逼得郁叙白后仰倒去,江颂趁机再次用力,归墟直接穿透他的心口,没入青玉地砖三寸之下,几乎将人钉死在地上。

  随后迅速弃剑飞扑向山门结界,拼死撞上去时,从外席卷而来的强大灵力直接将禁制撕开裂口,稳稳接住江颂

  这一切快到几乎只剩残影,电光火石之间便全都顺畅完成,对江颂完全不设防的郁叙白伸手抚摸着胸口的剑柄。

  他折断出去的肋骨,妄图想要用另一种方式回来。

  不该这样的。

  郁叙白很轻的叹息一声,染血的指尖轻轻握住剑柄,一寸一寸的从心口拔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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