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级绿茶(59)

2025-07-19 评论

  “夫君,你模仿我的字,仿得真像,我好高兴,你居然愿意在我身上这般用心。”

  怕是不久后不用自己,自己的好夫君都能得到自己的“亲笔签字”,处理屈家的银楼事务了。

  “别乱动。再勾引,一会儿就用这筒子里所有毛笔依次在你身上试。”

  萧雪音整个头被迫埋进了屈景烁胸口,身后抱住他的人还在撒娇。

  屈景烁收了手指,但没放开怀里的萧雪音。

  隔了薄薄的一层绸缎,摩擦间的触感让萧雪音心猿意马,笔越来越慢:

  “父亲本就病重,若蒙骗他被他发现,他的病更要重了。”

  “骗都骗了。”屈景烁小声。

  萧雪音毛笔一顿,明白过来他说什么,语调陡冷:“你是我的。”

  他青白冰冷的手死死攥住屈景烁温暖泛粉的手:“你的血,你的骨,你的头发,都是我的。什么‘送儿神’?满天的神加在一起,也别想从我手里拿走你一滴血。”

  屈景烁因为知道他对自己的占有念,是他心中那白月光之故,并不动心,只觉荒谬可叹。

  “我会永远陪着夫君的。”

  将下颌搭在萧雪音没有裹纱布的地方,屈景烁的语调和面容都似很动情:

  “我是你的。”

  就在第二天,席鸢所说“三天后”,屈景烁被按在萧雪音抄过血经的书桌上,说了同样的一句话:

  “我是你的。”

  席鸢的眼睛不如以往有神采——像是,泥塑做的偶,成精到一半,半人半死物的模样。

  屈景烁不觉害怕,先是确认过他身上果真没有疤痕,边任由他为自己戴花,边抚摸了他的脸,触手如铁如冰:“憔悴了。”

  短暂一怔,席鸢单手撩拨了宝石翡翠组成的花叶。

  花一摇,带动点襟下方银光锦摇曳,布料摩擦胸口,摩擦出下方人口中一阵喘息,抓过那只被反复检查过无一丝伤痕的手,席鸢吻了吻,声音沙哑:“你倒没有憔悴,反而更光彩照人。萧雪音为你骗他父亲,代抄血经,你是不是很高兴。”

  “我高兴,怎么就一定是因为萧雪音?为何不能因为——别!”

  “再说一次,你是我的。”席鸢自己也没想到,自己竟会有这么一天。

  对某个人,占有的念头强到这地步的一天。

  为君之时,他尚年轻,不急后代,蓬勃野望,只在拓土,后宫空置——以至现在,他不知自己心中喧腾的是古来帝王对宠妃的占有之心,还是什么。

  他只是想听他再重复一次。

  “我……是你的——啊!”

  席鸢猛地含住。唇齿相交。

  “姓萧的成天到晚地忙什么?老婆都看不住。”萧雪音刚带着自己的人迈进银楼,听到从二楼传来这么一句话。

  “他看不住,有的是人想替他看。”

  “你说什么?”

  萧雪音很少这么隔着一层楼跟人喊,气喘之下,连咳两声。

  虞鸿渐探身,也不知他是咳的还是听到自己话气的,苍白的脸涨得通红。

  有意还要在火上更加油,虞鸿渐恨不得把这个大哥夫气到直接驾鹤西去:

  “我说,有的人不把那身份低的玩意儿看在眼里,绿帽迟早要戴在头顶。”虞鸿渐转向掌柜,举起酒杯一口喝干:“说来也巧,席老板按惯例今天是要登台的。知道咱们萧少爷忙,他就不登台了,倒像是专为咱们萧少爷唱好戏似的。”

  萧雪音咂摸片刻,二话不说扭头就走。

  往车上一坐,萧雪音厉声:“回家!”

  司机少听他这么急,边发动汽车,边多嘴了一下:“少爷身体不舒服吗?”

  “舒服,舒服极了。”萧雪音连续发出几声怪异的冷笑。

  司机打个寒噤,当即死死闭了嘴,一路开了个风驰电掣。

  萧雪音问得屈景烁行踪,一路冲过几重门几条廊,上楼直奔书房。

  门没有锁。

  望着缝隙萧雪音心在胸腔狂跳,抖着手咬着牙,猛然推门!

  屈景烁坐在书桌前练字,闻声抬头:“夫君?”

  通身整齐,连发丝都没有一根凌乱。

  萧雪音方才问佣人有无客来,得知没有,心依然不能放下,及至亲眼看见这副场面,骤然呼出憋了一路的长气,竟是要扶住门把才能站稳:

  “在做什么?”

  屈景烁边回答,边转动着手上的钻戒。

  【‘萧雪音’突然赶回。】

  【这次差点要成功的捉奸,让本就花心、喜新厌旧的‘你’开始了警醒和迟疑。】

 

 

第51章 餐桌下,老公旁边,被摸……

  【‘男色固然诱人, 富贵更不能丢’——犹犹豫豫的‘你’给‘席鸳’写信,想开始疏远他,淡化‘你’对区区一介戏子的垂涎。】

  【‘你’不知道别人的一见钟情是什么。但花心的‘你’的一见钟情, 不过见色起意, ‘你’知道不见色相, 感情自然淡去。】

  【‘萧雪音’忽冷待‘你’。‘你’送去绣品, 想挽回‘萧雪音’的心。却不知,‘萧雪音’的心已经飞到戏园子里。‘你’绣品送了一次又一次, ‘萧雪音’还是很少回来陪‘你’。】

  “哼, 我给他绣,绣什么,绣个大王八吗。”屈景烁听着系统关于写信给席鸢的完成提示,没好气瞪了眼门口。

  一门之隔,站着八名人高马大的小厮。

  全是萧雪音派来的,统一毫无男色可言,统一只听萧雪音指挥。

  像是八个探头一样,他走哪儿,他们跟拍到哪。

  好像一眼没看着他, 他就能跟哪个男人偷偷给萧雪音戴上绿帽子。

  样本里,反派绞尽脑汁找了一堆借口疏远席鸳。

  到他这,什么借口都不必找,每个字都写得咬牙切齿, 真情实感。

  “是该给姓萧的送点东西,谢他帮我省下了找借口的脑细胞。”屈景烁气哼哼交代泽兰, 拿一些做绣活儿的东西来。

  等东西来了,屈景烁到底还是知道,不可意气用事。托泽兰, 以“送家信”为名,去戏园子送信,他又嘱咐,半道买些店里打折,绣工粗劣,看着像是初学者所绣的绣品回来。

  泽兰领命而去。

  屈景烁叫来另一个从屈家带来的哥儿,跟对方学习针线。

  身后跟着八大探头,他实在没有外出游玩的兴致,不如在家搞点新东西打发时间。

  “少爷,您从没碰过针线,伤了手怎么办?要不您画个样子,绣个轮廓,其它的交给我?”

  “我这个除了轮廓就没别的了。”屈景烁在绣绷上画起了图案。

  寥寥数笔,一挥而就。

  “这是什么鸟?真可爱?”

  屈景烁并不恼,认认真真解释:“这叫简笔画,我画的是鹰。”

  跟小孩子在沙滩堆沙子一样,不图整出个锦绣山河,只图个新奇有趣和成就感,于是很随意地作出畅想,屈景烁先把自己的名字和这个世界双亲的名字在脑海过了一遍,感觉都不太能具象化。

  下意识转着手上的钻戒,他想到了送钻戒的那个人。

  这是不能见光的事。便不问,也能猜到席鸢大概率是亲手镌刻下戒指内圈的小字。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琼瑶我是绣不出的了,绣个鸢给他。但要是认不出来,我就不送了。”抱着九成九送不出的心态,屈景烁有一搭没一搭地边跟着留声机哼歌边绣他的简笔画。

  泽兰回来复命。

  屈景烁撩一眼那堆绣品:

  “‘鸳鸯戏水’那两个绣活儿,泽兰,帮我把雄的头上多加点绿。”

  对于外边八个门神泽兰也很不忿:这是看他家少爷脾气好,把人当囚犯欺负呢。

  闻此言,泽兰笑出声:“是!少爷。”留声机一曲结束,屈景烁对着两块更添色泽的手帕,往绿头毛上再补两针绿线,便让家中仆从,送去给萧雪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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