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朝狼尾小哥一笑小哥那边什么主角什么鲜肉富二代全浮云】
【想劝架的嘴还没闭上,可惜脑子被笑得空白】
【狼尾小帅哥发呆忘词的样好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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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艳被打断,加上棋牌室里一直连战连输给凌渊,双重怨愤交杂下,贺家捧在掌上的宝贝自然忍不住爆发:站到距离两人间一步之遥时,屈景烁看清这个上周已经过了二十岁生日的年轻人,除却眼中涌起的晶莹,鼻头更是通红一片。
简直有几分凄惨。
“混蛋……你都有景烁哥那样的了……还跟我抢这个……能不能有点良心!”
【 (@_@;)啥味儿飘出屏幕了】
【看给弟弟急得哟哟大眼睛挤出泪花子了】
【暗恋反派o(一︿一+)o】
“菜就多练。真心想追人家,选人家下班时间。光会哭叫撒泼,全世界的男女都如你所说地良心发现了,屈总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目光平静地扫过吧台里的人,凌渊淡淡补充:
“别说屈总,就你现在想追的这个,也不会。”
从吧台上抄酒,贺朝阳甩手。
一条手臂伸出,接着是肩膀,酒液砸在浅色的西装面料上,四散飞溅。
两声惊呼。
早在贺朝阳拿起酒杯时凌渊已闪出半米,却没料这杯酒竟会弄脏屈景烁的外套。
“屈总,你在干什么?”他疾步上前,早知如此,还不如抢先给姓贺的一拳打飞。
又是焦躁又是怀疑,凌渊一拉袖子便要替屈景烁擦溅到脸颊的酒。
“什么料子就敢给景烁哥擦?别刮伤景烁哥的脸!”
砰砰连拍吧台,贺朝阳这会真哭了:
“毛巾卷!你傻叉啊还愣着!要热的!”
“对不起!”
屈景烁西装外套湿了一片,口袋里的手帕也没逃过此劫。
凌渊自己的外套则是打桌球时脱了。
想到之前屈景烁手腕上刺目的红痕,凌渊僵硬片刻终是放下手:
“你知道我力气大,还能知道我听力好,应该对我身手有几分了解,怎么不信我能闪开区区一杯酒?”
【绿茶要翻车了】
“我不是不信你能躲开。”
蒙昧不清的光线下,凌渊审视着半侧过脸的屈景烁。
岂但不显狼狈,这个男人从这个角度看轮廓尤为精雕细凿,完美得失真。
三两滴酒溅在他脸颊,却如血红泪痕宛然,一分凄楚,九分妩媚,十分地我见犹怜。
这样的一张脸,平静转正了过来,望着他:
“可是在你身后……”
桃花眼里水雾缭绕,冉冉的皆是无辜。
他从轻微失神与惊艳中醒转,扭头。
身后不到两米处半环形米色沙发里,站起来一位眸光动荡面孔苍白端丽的年轻女士。
垂感极佳的披肩似乎是乔其纱的,底下裙子面料是薄如蝉翼的素绡。两种料贵则贵矣,却视水为天敌,一遇就得糟。
对方耳朵上挂着蓝牙耳机,手里的手机屏定格在当下火热的某款手游界面。
【小人度君子,笑看前面翻车 (* ̄rǒ ̄)】
“景烁哥!”一扔手机,女孩从手包掏出手帕。
再看向屈景烁。凌渊恨自己只穿了两件衣服赴宴。
年轻的女孩子已经冲到旁边,便是自己不怕冷把剩下这件脱给他,人怎么办。
他也总算知道了为什么清楚自己能躲开,屈景烁还是要挡。
姓贺的都被气哭了,那一泼肯定射程超标。
自己躲容易,这位无辜的大小姐必被殃及。
自己居然怀疑他。
居然以为他是故意多此一举,博取自己怜惜。
视线在凌渊完全变了表情的脸上掠过,屈景烁按住为自己拭擦的那只纤手,“钰棠,”接过手帕屈景烁慢条斯理地擦脸,柔软的亚麻掩住了不笑亦似含笑的菱唇,“你啊,还是这么一打起游戏来就跟自带了个结界一样?”
“景烁哥,谢谢。”谭钰棠一攥手包,转头对贺朝阳怒视:
“你是二十,不是十二,你知不知道我读小学的表弟都不像你这样一天天地净闯祸!”
从托盘上拿起热毛巾卷,凌渊擦着屈景烁还在淌酒的袖口。
超高密度超细羊绒面料,这名贵西装没救了,他只是下意识想减少他的狼狈,哪怕点滴。
“怎么回事?好热闹呀!”动静引来更多人。
“谭家的明珠跟贺家的宝玉吵起来啦。”
“天,谁把景烁弄成这样,找死吧!”
“阿景?”
刚好听到谭钰棠那句,沈绛瞪了贺朝阳一眼,解开才穿上的外套往屈景烁肩头一披:
“衬衫湿了没?有备用吗?我带了你的码。”
“你能未卜先知?居然还备了我的?”屈景烁眉梢微扬,“都带着呢。谢谢你,沈绛。”
那个拿头接酒的样本在前,屈景烁瞥着自己染了酒渍的袖子,心中实在没当回事。
没那个样本对比,男演员需要时赤着上身拍戏也是有的,即便外套衬衣全湿透,依然不算事。
不过他当然不会拒绝沈绛和凌渊一个接一个的关心,拉紧沈绛为他披上的外套,他再次向沈绛道谢,又看向为自己擦着手指的凌渊,他手腕翻转轻轻握住凌渊的拇指:“已经很干净了。”又问:“你没淋到吧?”
韩光晔走出棋牌室时,映入眼中的,便是屈景烁握住凌渊手殷殷关切的一幕。
——淡色的指甲仍反射着湿润的光,而他在问这个看起来一滴都没沾到浑身干干净净的凌渊,你没淋到吧?
他看到了凌渊神情内疚的侧脸,也看到了屈景烁掩在沈绛外套下,随手臂抬起而微露出的被酒弄脏的衣袖。
第5章 “都可以给我,你怎么敢这……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所有的声音都模糊不清。
所有流动的东西包括时间,都已经绕开了他的肉与灵,在凌渊的身上,韩光晔怔忡看见了一道记忆里的旧影。
两年前——
他的光麓经过百轮报价几个小时的竞买,终于击败当地数十家地产公司,拿下了他跟景烁尤其看好并为之勘研许久的一块地。
庆功会出来,在灯光亦如现下这般昏昧纠缠的走廊,他们与兵败手下的一家公司老板狭路相撞。对方醉醺醺地,边喷出污言秽语边上来就要扯他衣领。
他下意识把身边人往后护,手却扑了个空。
看着像春日清晨一朵带露的花,似乎只适合被别人保护的人居然反应不输给他——等他转头时只见花束已经被从青瓷瓶里抽出,屈景烁举起瓶兜头就浇。
一米八五往上的身高让水瀑从头给那醉鬼洗到脚。
冷水淋出了对方的哆嗦、惨叫,和清醒。
屈景烁自己的外套也被溅到。
本来对方已经顶着落汤鸡似的形象道歉,按他一贯的行事风格,他该得饶人处且饶人,可是瞥着身边人湿了的西装,他笑着凑近。
然后把人踹得倒飞出去。
接着,当然是双方都不顾形象大打出手,直到酒店安保来拉开他们。
……
也是在众人面前,也是湿的外套,也是关切的表情,也是不但不显狼狈,反而有种与平素不同的、引人心折的魅力。
可景烁现在站在另一端。
对面是另一个男人。
站得离隐藏在墙面浮雕下的出风口太近,韩光晔觉得眼睛有些干。
他用力闭眼,转身。
“对不起,屈总。”
屈景烁看着凌渊脸上诚恳与歉疚,想他这句是为没有留意身后的钰棠。
“其实与你没有关系,谁背后能长一双眼——”屈景烁话到一半,瞥见被挤开的贺朝阳忽然冲来。
众目睽睽,年轻人猛一跪。
这个屈景烁是真没料到,差点给震得失态后退半步,他下意识攥住凌渊。
手臂横过他腰,凌渊身上的热与力透过衣料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