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不语(62)

2025-07-23 评论

  又是一通收拾擦洗。

  摸着褥子,虽走时给洗干净叠好置在了干燥处,可久不用,好似跟湿润了一般,他支起杆子,弄在灶前给烤烤。

  范景吃了口热汤,帮着康和把褥子翻了翻,倒是破天荒的没有急着往外头去转山。

  俩人把木屋收拾得能住了,在屋里吃了午食,这才一同出去转山。

  范景在下山前,把先前弄的陷阱和笼子都给撤了,就是怕他们走了以后再有猎物落进陷阱里头,到时候没人发觉,不是因吃了伤死在陷阱里头,进了笼子时日长了也得冻死饿死。

  既是不能及时的查看收走,也便没必要将陷阱留着捉了活物虐生。

  时下上山,得费些功夫重新将笼子和陷阱收拾出来。

  一冬过去,撤走了竹木尖桩子的陷阱坑里堆积了好些落叶树枝。

  范景跟康和用耙子把腐叶跟枯树枝丫掏出,打底部再密密插上新弄的尖桩子。

  这是稍浅些的陷阱,用来猎山羊鹿子野猪这般个头大的陷阱一开始便启得深,范景还填得有泥或者自砍了树枝塞在里头,如今要收拾,便比浅陷阱更麻烦。

  弄罢了几个陷阱,时辰已是不早。

  康和跟范景又去瞧了瞧放置的几个蜂箱。

  “八成是有货!”

  康和方才到野果林那头,远便听见嗡嗡嗡的声音,他加快了步子跑过去。

  只见一只箱子的蜂门前已有蜜蜂进出。

  康和觉着这只箱子里有蜜蜂没跑了,他没管,赶紧又去看了一眼另一只箱。

  这只箱子的蜂门上未曾见着有进出的蜂,他便自蜂箱顶小心开了个口来瞧。

  原本放置的几块蜂板上已经筑出了巢脾,蜜蜂团集在巢脾上,他心头一喜,连忙同范景招手。

  范景见状,也凑上来瞧了一眼。

  他见着箱子里头聚在一块儿攒动的蜜蜂,密密麻麻的一片,身子没来由的一股不适感,遂皱了皱眉把头别去了一边。

  康和瞧他不多喜欢看的模样,数了数巢脾的数量,有四框,接着赶紧又把箱顶给封好。

  “你别怕,不弄它轻易不蛰人的。”

  范景没言,毒蛇虫兽他都不怕,何况于小小蜜蜂。

  他只不喜这般紧凑在一处的小虫小物,春月里头嫩叶子上并在一齐吃叶片的毛毛虫,沙土里头一窝一窝筑巢的蚂蚁,他瞧着都觉得头皮发麻。

  “另一只甚么样?”

  康和闻言,连忙又去看了另一只箱。

  “这箱里更好!巢脾足足有五框,蜂巢上都能见着蜜了!”

  范景听说有了蜜,心头好奇,便忍着不适又去瞧了一眼。

  康和倒是没诓他,蜜蜂进了这箱子,分泌物筑出的巢脾上能见着粘稠的蜜了,只是现在并非是花朵盛放的时节,产的蜜还并不多。

  康和将他拉进了些,同他道:“你瞧里头那只腹部长长的,个头最大,翅膀短短的蜂,便是蜂王。时下正是它的产卵期,腹部便尤其的长和大,它一日能产至少八百粒卵呢。”

  “它周遭围着的小蜜蜂,黑黄条纹,唤做工蜂。采蜜的主要便是这些蜂了,它们的后足上有个小篮子似的东西,方便携带花粉。别看它们最小,要干的事儿却不少,筑巢、采蜜、哺育都得做。”

  “剩下的大眼睛蜜蜂是雄蜂,除却和蜂王交配外就没甚么作用了。”

  范景没养过蜂,不晓得还有这样多的区分。

  他道:“甚么时候能取蜜。”

  “若是花开得盛,流蜜期时十来日的便能取一回,只这处这时候花开得并不多,蜜便攒得慢。”

  范景听此,觉着等春意浓些,当能得些蜜出来。

  两人看罢了这头,转又去了崖边上。

  下山前其中一只箱子便已经有了蜂,崖边相对于林子里没有高大的树木遮盖,又要向阳不少,这处的山花开得便比林子那头的要多不少。

  康和先看了那有蜂的一只箱子,经大半个冬季过去,所幸是筑巢的蜂不曾挪走,也没遭冻死。

  蜂王繁殖能力不错,已经有八框巢脾了,这已属强群。又在此采集了早春的山花蜜,眼下已经有了好些蜜。

  康和见巢脾上有蜜的巢房,许多都已经封了盖,可见已是熟蜜,能采了。

  只他这回不敢贸然行动,预备还是回去弄妥当了再来取蜜,上回遭了蛰,他可还记得那滋味。

  山崖这边还余下一只箱子,康和前去查看了一番,可惜这只箱子还没有蜂。

  康和开了箱子检查了一番,发觉里头抹得蜂蜡已经不见了,不知是不是教蚂蚁给清空了去。

  他预备把空箱子给弄回去,重新抹了蜂蜡,换个地儿引蜂。

  两人家去时,天见暗。

  夜里,康和都不必如何弄饭菜,从家里带来的干粮,总是够上山吃两三日的。

  吃罢了饭,洗了脚,今儿也干够了活儿,夜里便不必要再赶着做甚么活计。

  山里头也没旁得事,天儿还冷着,两人便早早的上了床去。

  白日里烤过的被褥吸饱了火燥气,盖在身子上要不得一会儿便暖乎乎的了。

  康和见睡在身侧的人背对着他躺着,他眯了眯眼,手有些不老实的打后头伸进了范景的衣服里。

  打成亲那日开了荤,他一直便挺惦记这事儿的。

  也是奇了怪了,任凭是白日里头干了多少活儿,做了多少事儿,身子如何的疲乏,只要跟范景一躺到床上,他立就又精神了。

  便是那几日弄粉,手腕子酸得不大能动弹了,他也能挤出些力气来和范景做两回。

  只在家里头,一个屋檐下,到底还是有些顾忌在。

  动静大了怕教人听了去不说,办完了事身子上不是汗便是旁的,黏腻着不洗总归是不舒坦。可一要弄水来洗,家里头也便晓得他们干了那档子事,多少还是害臊,要么就只能跟做贼似的去打水。

  故此,成亲后在家的那二十余日的时间里,即使康和每晚都想,两人还是没有做得太频繁。

  康和戏弄了范景一会儿,见他分明没睡着,却也不回应自己。

  他挪动了些身子,将胸膛贴着范景的后背,凑上前去,在他耳根子上低声问了一句:“你就不想?”

  时下进了山,这方圆多少里都只有他们俩人,这厢便是把床给弄塌了,也不怕有人晓得。

  这年纪上,正是能耐又新鲜的时候,他怎么就忍得了的?

  范景早教康和揉得心猿意马,听得他问,道:“我不想你手肯拿开?”

  “算着日子也是有五六日了,你就真不想?”

  范景腰腹胸口上的腱子肉匀称而柔韧,康和自是不舍得将手拿开:“在这屋子里,任凭折腾的,什么都不肖顾忌了。”

  范景翻过身来,灰白的旧里衣已经教康和给弄得多乱了,分明的锁骨半露。

  成亲时新做得那身红的,两人没舍得拿进山里来穿。

  他抬脚轻踢了康和的小腿肚一下:“在家里也没见你顾忌。”

  康和对上范景的眸子:“我如何没顾忌,每回去打水都跟做贼似的,有回还教爹起夜给撞见了。他都没好意思同我说话,教早些睡呢。”

  范景确不晓得这些,行完事,他都在屋里等着康和提水进来给他洗。

  起初也是他自洗的,但康和总要帮他,人贯不得,但凡是习惯了这般,也都如此了。

  “夜这样长,不寻些事儿来做,你睡得着?”

  范景没说话。

  康和觉着他要直接上手,范景也不会不教他弄,只是这般教他觉得全然是自己一厢情愿,难免少了些兴味。

  非得是要范景这般瞧着对那事儿没甚么兴致的也答应,他才觉着更有劲儿。

  “好哥哥~”

  康和手指在范景的衣领下头打了几个圈。

  范景被他弄得痒痒:“我在上头。”

  康和闻言一把抱住了范景,他可求之不得。

  “自是依你的,只不过一会儿你可别坚持不住。”

  范景心想几回折腾,他哪回没到最后的……

  翌日,离了村子听不得雄鸡报晓,两人给睡了个日上三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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