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换装系统开马甲后,修罗场了(27)

2025-07-23 评论

  泊渊对大殷律法虽不算精通,却也并非一无所知,在不伤人不杀人,只是申冤手段激进的情况下,不会被判处死刑,但如果不想被流放,就需要出一笔堪称天文数字的罚银。

  泊渊想了想自家师父这些年的积累,觉得赎一个他还绰绰有余,于是便干脆道:“不打了不打了,我认输!”

  他停了攻击,和他打架的“尸体们”便也很有礼貌地停了手,从乱葬岗里摸出提前藏好的束缚犯人的镣铐,咔哒一下给他带上了。

  “在乱葬岗里潜伏,我输的不冤。”泊渊晃了晃自己的手腕,露出一个无语的笑,“我说几位官爷,你们大理寺是不是敬业得过头了?”

  几具“尸体”抹了把脸,大都沉默,只有看起来年纪较小的那位露出了一口大白牙:“职责所在嘛。”

  他乐道:“逮住你———嘿!大功一件!”

  旁边的“尸体”约莫是管着这些“尸体”的领头人,闻言淡淡地瞥了眼“小尸体”,“小尸体”朝他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呲着的大白牙瞬间消失了,装出一副沉稳可靠的形象来。

  泊渊心态好的出奇,即使被上了镣铐也没有什么做阶下囚的自觉,只道:“要是我今天不来,你们不就白受这些罪了吗?”

  “小尸体”看样子很想说话,只是收到“大尸体”警告的眼神,又把话默默地吞到了肚子里,在脸上化作一点“想唠嗑但不敢张嘴”的痛苦表情。

  就这样一路沉默地到了大理寺所在的巷道,巷口灯火通明排兵列阵,泊渊察觉到了气氛那微妙的变化。

  逮住他的官爷和巷子口的这些人......莫非不是一班人马?

  他的猜测很快得到了验证,因为在两方隔得极近的时候,另一方竟想上前拿人,你来我往唇枪舌战间,泊渊也算是弄懂了这些“守株待兔”者的来路———卫尉寺卿顾铮的手下,也就是他白日里在禅心寺遇到的那个衣冠禽兽。

  泊渊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要是落到那人手里,就那人小心眼的性格,他还能有活路在?

  “你们能不能稍微给我松些镣铐?”泊渊诚恳道,“比起落到他们老大手里,我宁愿被你们鹤大人逮住。”

  大小“尸体”都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没同意也没拒绝,只是在冲突起来的时候,有意无意护了他三分。

  ......

  总而言之,好一番折腾,卫尉寺的人没能带走泊渊,而是让他成功地进了大理寺的地牢“做客”,并与金焕之两者汇合。

  两个人的牢房是错位的,但由于地牢中间的走道并不算宽敞,所以声音能听得很清晰。

  一个是胆大包天的江湖客,一个是早将生死抛之脑后的苦命人,两人在地牢里旁若无人地聊起来,听得泊渊对面的宴明一阵沉默。

  20863:【他们就没想过鹤卿为什么要把他们安排的这么近吗?】

  宴明:[就是为了说给他听的。]

  一唱一和,他之前怎么没发现这两人口才这么好?

  他们俩仿佛不是在地牢而是在儋州,从城门附近的酥糕到摊上阿婆的糖水,从儋州特色习俗到街巷八卦,话题跳跃,像极了宴明那个时代的“已读乱回”。

  与这两处一墙之隔的牢房里,记供正在奋笔疾书,桌上铜灯盏里已添了两次油,照亮旁边密密麻麻好几页纸。

  鹤卿在另一张案桌上看那封他从门槛缝隙间抽出来的信,清隽的字迹极有条理地写明了一条又一条罪状,这十页罪状若是叠加起来,文安王怕是会被连削三级,甚至贬为庶人。

  “他们的对话不用再记了。”鹤卿的目光依然在这些罪状上,头也不抬地吩咐,“带上东西,随我来。”

  记供停了正在记载那些絮絮叨叨毫无作用的废话的笔,转身拿起提前备好的东西,鹤卿已折信起身,跨出了牢门。

  越过拐角,他们聊天的声音越发清晰,泊渊正吊儿郎当地靠在监牢门上,和金焕之回忆跃金楼经典的招牌菜狮子头。

  泊渊半阖着眼:“鹤大人终于舍得出来了?听够了?”

  鹤卿与记供的脚步声并未做掩饰,在只有对话声的地牢里分外清晰。

  “只是觉得有些无趣。”

  鹤卿的目光不着痕迹地掠过泊渊对面那间监牢,阿玦靠在墙角的稻草堆上半垂着头,看不清神色,他心中一叹,又默默地收回了目光。

  泊渊嗤笑:“觉得无趣还听那么久?”

  “有些东西还得劳烦这位侠客认认———”

  鹤卿并未理会他话语里淡淡的嘲讽,而是示意记供将抱在怀里的物证盒子打开,盒子是木头的,底下垫着一块质感粗糙的布,布上摆着两枚有些破损的橙色鳞片,在灯光下光晕流转,不似凡物,“可识得?”

  鹤卿看到刚刚还懒洋洋的人陡然起身,他的手抓住监牢栏杆那粗硬的木头,拴在牢门上的铁锁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哪儿来的?!”

  那是金鲤的鳞片!

  他见了那么多次金鲤的真身,他绝不会错认!

  面对泊渊突如其来的爆呵,鹤卿却没有给他解答的意思,他只是拿起那个盒子,面向了金焕之:“文安王窃我主家血肉以求长生。”

  那是金焕之认罪时写下的供词。

  他说:“无论是什么,总不能死的这样不明不白。”

  身后泊渊牢门上的锁链哗啦作响,鹤卿微微转过头:“还不死心?泊渊。”

  “这只是两枚鳞片,又不能代表什———”

  “鱼骨、鱼鳍、鱼鳞———”鹤卿用温和的声音报出一连串的名称,“还不够?”

  泊渊眨了眨眼睛,他好像一瞬间不能理解这简单的字句,于是刚刚愤怒的表情凝滞在脸上,化作怪异的神情:“什......么?”

  鹤卿:“他们似乎吃过一条鱼。”

  简短的字句,最狠的刀。

  “如果还想让作恶的人被绳之以法,两位最好配合我。”鹤卿合上盒子,掩住那两枚流光溢彩的鳞片,“毕竟活着从云端跌落与死后一切云散烟消———还是有些许不同的,对吗?”

  哗啦哗啦的铁索声消失不见,只剩绝望的死寂。

  夜晚寒冷的风卷过狭长的地牢走道,抚动着烛火,将影子扯成各种奇怪的形状。

  过了很久,泊渊嘶哑的声音像从天边传来:“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什么,这不急。”鹤卿的目光落向泊渊对面的监牢,那里正困着他心心念念的人,“先拿出些诚意来吧。”

  他说:“譬如先告诉我,那日和你一起去大理寺翻卷宗的人,是谁。”

 

 

第23章

  泊渊以为鹤卿会问他文安王的现状或是秘密,但没想到鹤卿要的诚意,竟然是那天和他一起去大理寺,逃跑时还坑了他一把的神秘人的身份。

  “我不知道。”泊渊说,“我不认识他。”

  昏暗的光线中,泊渊看到鹤卿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他没信,他使劲闭了一下眼睛,却也掩不住藏无可藏的绝望,他声音嘶哑地说:“都到这个份上了,我没必要骗你。”

  鹤卿用轻描淡写的声音说出“鱼骨、鱼鳍、鱼鳞”时,每一个字都比重塑经脉时的痛苦更烈。

  ———还不够?

  怎么可能还不够!

  光是听到这几个字,他都想把那些尸体拖出来五马分尸后剁碎,让他们永世不得超生!

  金鲤就算是条锦鲤妖,可他已经修炼过后化作了人形,和人没有区别!

  他们吃人———与畜牲何异!

  “有关文安王府我查到的一切我都可以告诉你,事无巨细,绝不隐瞒。”泊渊说,“但、我要———”

  好像有人攥住了他的心脏,疼得他说不出话来:““鱼骨、鱼鳍、鱼鳞———所有的......遗骸。”

  “大理寺的物证,只有这两枚鳞片。”攻心时可计策频出,合作后自应坦诚,“鱼骨鱼鳍确实存在,但人手一触碰,便会化作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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