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换装系统开马甲后,修罗场了(8)

2025-07-23 评论

  因为泊渊前期的活动轨迹大多在儋州和陵川两地,于是他的浮光当和跃金楼也开设在这两个地方,争取从繁华到偏远一一落地扎根,以免他的任务目标因为前期浪的太过而死在了他根本就不知道的犄角旮旯。

  泊渊总是嘴上花花的,调戏起人来男女不忌,以至于经常饭吃着吃着就有人拍案而起,双方在大堂内避开普通人后一顿乱打,以至于事后泊渊要给酒楼赔上不少修缮钱。

  但自从他认识了泊渊,开起了跃金楼,他就成了个名副其实的冤种———泊渊吃饭再不去跃金楼以外的地方,所以每次打架都在他的产业里打,打完之后再记账。

  一开始泊渊还能还得上,后来大概是欠多了,他就债多了不愁,账本越摞越高,泊渊的脸皮也越来越厚,虽然在酒楼里闹事的人都被泊渊明里暗里的解决了,但泊渊邀功到他面前时,他也没减账———这难道不是泊渊欠债后他该收的利息吗!

  他名下的酒楼三天一小整,五天一小修,一月一大改,要不是泊渊挑事时也算有分寸,普通客人几乎不会被波及,而且一旦遇到这事儿跃金楼还会免单,顺便送下次五折券,他的酒楼怕是早就开不下去了!

  这种时不时发生一起的小斗殴持续了大半年,以至于都快成了跃金楼的特色,大家一看到有什么江湖模样的人似乎要拍案而起了,就会淡定地召唤店小二换个地方坐,或者往他们附近挪挪———只要波及了他们桌上的菜,哪怕砸碎了一个酒杯,这桌子菜就可以免单了!

  宴明简直哭笑不得。

  后来修缮酒楼修烦了,宴明拧着泊渊的耳朵咬牙切齿地警告了他一番,不知道是不是他难得发飙看起来吓人,泊渊赔礼道歉后倒是老实了很长一段时间,但不知为什么又抽了风,迷上了投喂他,他醒来隔三差五就能在窗台上收到热乎的糕点,有意思的玩意儿或者一些精巧的小物件,仿佛养了一只来无影去无踪的旅行青蛙。

  宴明偶尔也会回一些东西,比如当铺里收到的适合江湖人的小玩意儿,比如跃金楼新出的糕点,但大部分时间都是直接放银锭———

  泊渊的师父是个能耐人,伯渊作为他的传人穷是真不穷,但架不住他花钱大手大脚,有时看到没钱看病的病人,便丢银子替他们在药堂付了药钱;看到小流氓调戏寡妇,把流氓一顿揍,揍的有点过头后反被流氓的家人报官要赔偿;看到感兴趣的东西价都懒得讲便大手一挥直接买......

  不管给泊渊多少钱,泊渊都有本事花得衣兜里没一个铜板再回来。

  宴明是说也说了,骂也骂了,但人就是死性不改,最后泊渊只能上交了自己除了剑以外的全部身家,然后像领月薪似的,每天从宴明的手里领一点儿。

  这种日子还没过上半个月,泊渊还没说受不了,宴明就先扛不住了,任谁每天早上睁眼拉开窗帘外面蹲着只和你傻笑的傻大个,都会觉得惊悚吧!

  他将泊渊剩下的身家一分不少地还给了他,然后每到月中,泊渊就过来他这里蹭吃蹭喝,问就是手里的银子花完了,不好意思再找师父要。

  每到这时,宴明都觉得自己脑门上无形的“大冤种”三字闪亮得发光。

  忆起了许久之前的过去,宴明唇边不知不觉带起了点笑,作为金鲤的那段时间,算是他任务过程中最轻松的一段时日了。

  不用担心教歪了一个国家的继承人,不用每天半夜趁人睡着了爬起来狂卷以免书灵的身份露馅,不用每天绞尽脑汁地琢磨阴晴不定的任务目标究竟在想些什么,也不用一睁眼就是战事布局,生怕自己哪里没考虑到便葬送了士兵的性命......

  作为“观妙大师”的生活和以往比起来,竟然显得那样平淡乏味与无聊。

  20863感觉到了宴明的情绪波动,建议道:【宿主你要是想念泊渊,完全可以去和他相认嘛~这五个任务目标里就泊渊最好骗!】

  宴明在意识里回复:[倒也不必。]

  泊渊已经度过了人生轨迹中的死劫,四星套装【浮沉镜里天】也早就破损到再无法穿戴,他也早不是过去的金鲤。

  过去的,便让它彻底过去吧。

  宴明凝视着禅房那小小的窗,今夜的月光很亮,亮得让他压下了回忆,想起了一个之前被他忽视的彻底的问题———

  套装的能量不能被人体吸收,长久地盘桓在人体内会造成不可磨灭不可逆转的损伤,那些人暴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那这桩“连环杀人案”.....哪儿来的凶手?

 

 

第6章

  大理寺,案卷司。

  值守的录事用手撑着下巴在打瞌睡,灯盏放在桌子角落,灯芯烧成一团,光线昏然,有人推开门走进来,上了年纪的门在万籁俱寂里发出“吱呀”一声响,惊醒了打瞌睡的人。

  “......大理正?!”困得有些迷糊的录事一下子就清醒了,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嘴角,有些仓皇地起身,“您、您有什么事吗?”

  “我来取今年三月三的卷宗。”

  鹤卿进门的那一刻便发现了录事的困倦,夜间值守难免有疲惫之时,只要不是彻底睡过去一点警惕心都无,他不会多加苛责。

  那录事打瞌睡被瞧见了个正着,此时正是紧张失措,想着办法要在上官那里补救:“哦,好,我这便为大人取来。”

  “不必。”鹤卿朝他微微摇头,“我自去取。”

  “夜间漫长,可起身活动一番筋骨,驱逐倦意。”他温声提醒,“光有些暗,伤眼。”

  夜间光线不够明亮,更容易让人昏沉生困,那录事因为打瞌睡,偷懒未曾剪烛芯,才让那只罩了层透光薄纸的灯盏暗淡下来。

  鹤卿没入到了盛放着卷宗的木架后,而录事的瞌睡已在此时飞到了九霄云外,他在附近装杂物的小抽屉里寻摸出了小剪子,揭了灯罩剪了烧成一团的灯芯,光线霎明亮不少,将灯罩放回去后,录事决心找些送到他这儿还未整理的卷宗打发这漫漫长夜———

  大理正鹤卿在这些小事上好说话,若是遇到其他一同执守的上官,少不了得挨几句严厉的责怪或是扣些夜间值守的补贴。

  不过......取了新卷宗在手的录事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鹤卿之前所说的内容。

  三月三的卷宗是有一些,但最有名的便是由刑部移交至他们大理寺的[明月庄连环杀人案]啊,这案子不是已经被鹤大人破获,连人犯都要在这个月底斩首了吗?多方复核归档,总不至于在这上面还有什么差池吧?

  录事摇了摇头,将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荒谬念头驱逐出脑海。

  鹤卿取卷宗的速度很快,取完后便熟门熟路地在册子上登记,等他走后,录事按耐不住好奇心上前一观,三月三那十来桩大大小小的案件里,被取走的正是[明月庄连环杀人案]的相关记载。

  鹤大人难道又有了什么新的发现?

  录事有些不解,但也不敢擅自揣摩顶头这些上官们举动的含义,只当自己从未生过那些好奇,又将登记的册子放回了原处。

  鹤卿拿着那卷极厚的[明月庄连环杀人案],往自己办公的定文阁走,不知觉地蹙起了眉头。

  按理来说,压在死牢的嫌犯具备杀人动机,又坦诚作案经过,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这案子应是结了的,即使有些许疑点,也只在案件的无关紧要处,且查不到威逼利诱的痕迹,不应有错。

  但不知为何,他心下总觉得隐隐不对,这案子说顺利也顺利,说不顺利也确实曲折,但凡稍微漏了些细节,便不可能将嫌犯抓捕归案。

  难道还隐瞒了同党?

  鹤卿推开定文阁的门,将案卷搁在桌上,若有人协助那嫌犯,最大的可能就是与那嫌犯主家交好的一位江湖侠客,可那个喜欢惹事生非的江湖侠客早在一年前便销声匿迹,哪怕嫌犯的主家身死,也未曾再出现过。

  鹤卿摊开案卷,翻到嫌犯的认罪状,一字一句详阅起来。

  究竟......哪里不对?

  *

  “观妙,你今日心不定。”

  禅心寺的住持在大殿里一下一下敲着木鱼,声名在外的佛子跪坐在他身侧的蒲团上,闭着眼慢慢捻着手中深色的佛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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