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疯批美人求爱后(4)

2025-07-25 评论

  后半句话他并没有说下去,但是并不难猜。

  “……”

  几个瞬息之后,江淮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录玉奴好想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笑得花枝乱颤,他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颗红色的丹药,捻起来朝着江淮舟晃了晃,

  “意思就是,世子爷若是愿意吃了它,便算是听话咯。”

  “……”

  江淮舟冷冷的看着录玉奴,他知道自己纵使是拒绝,眼前之人也能叫人来强行掰开他的嘴逼他吃下去。

  江淮舟利落地拿过来吞下了,很小的一颗,不需要和水就能吞下去。

  见江淮舟愿意配合,录玉奴满意地笑了笑,不过并未流露出丝毫的急切,而是以一种不紧不慢的优雅姿态,缓缓屈膝,轻盈地上了床榻。

  这阉人身形如柳,朱袍下的腰肢不盈一握,飘然间已坐在了江淮舟那结实有力的大腿上。

  录玉奴的身体仿佛没有骨头一般,轻轻地依偎在江淮舟宽阔的肩膀上。

  江淮舟:“……干什么。”

  录玉奴朝着江淮舟抬眸,见江淮舟一副端坐在床榻之侧,一副不可侵犯、油盐不进的样子。

  他并不着急,因为,今夜很长呢。

  思及此处,录玉奴勾起一抹诱人的媚笑,那双狐狸眼闪烁着勾魂摄魄的光芒,仿佛能摄人心魄。

  身上那原本阴冷的气质消散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媚态,整个人仿佛化身为一只狡黠的狐狸精。

  录玉奴抬头看向江淮舟,话语间带着一股莫名其妙的腻歪的情意,只听录玉奴轻声唤道:

  “江郎。”

  声音如同羽毛般轻轻拂过。

  这个称呼实在莫名其妙的亲昵。

  江淮舟眉毛皱得更紧了,他一脸古怪地看着录玉奴:

  “你,发什么疯。”

  见江淮舟垂眸看过来,录玉奴心中的戏谑之意愈发浓烈,肆意地凑近江淮舟,那双狐狸眼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他靠近江淮舟的脖颈,鼻尖在江淮舟的颈间轻轻摩擦,像一只小狐狸在寻找着属于自己的领地。

  说实话,很痒。

  那人鼻尖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脖颈处,带着一股冷香。

  真的很痒。

  江淮舟紧咬着牙关,脸上的肌肉因极力忍耐而微微颤抖,紧握的拳头上青筋暴起,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都无需遮掩半分,这不就是活生生的调戏!

  实在无礼!

  真是……莫名其妙!

  江淮舟憋了一肚子的骂骂咧咧,想到自己的处境,又想到沈斐之还在这人手上,嘴里的脏话到了喉咙,也硬生生的忍住了。

  江世子从出生开始就没受过这等侮辱。

  他算得上是半生顺风顺水,又是江都王的独子,被惯着长大,后来被送去了北境历练,也颇受统帅照拂,能和军中打成一片,称兄道弟的。

  北境那风沙卧雪都没能叫江世子吃瘪,该吃肉吃肉,该喝酒喝酒。

  谁成想,这会儿入了中京,反倒吃了个大瘪。

  忍,忍,忍。

  忍住。忍住。

  古人云,小不忍则乱大谋。

  都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真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游浅滩遭虾戏。

  见江淮舟不作为,录玉奴的举动越来越大胆,他甚至伸出舌头,轻轻地舔了舔江淮舟的颈侧。

  那湿漉漉的触感让江淮舟的身体猛地一僵。

  江淮舟顿时瞪大了眼睛,动作飞快地伸手捂着自己的脖子那一块被舔到的皮肤,瞬间憋红了脸。

  他满目愕然:“你!”

 

 

第2章 ·绑架

  录玉奴似乎对自己的行为颇为满意,勾唇,欣赏着江淮舟那难得一见的惊愕表情,活像是被调戏了的良家妇男。

  “江郎……”

  他媚眼如丝地跨坐在江淮舟大腿上,两人之间距离近得可以交换彼此的呼吸。

  那铁链的长度,此刻正好。

  江淮舟出其不意地出手,动作迅猛而果断,束缚他的铁链虽不长,但也不短,够了——青筋暴起的大手紧紧掐住了录玉奴的脖子。

  江淮舟毫不留情地将录玉奴翻身抵在了床上,他的力气已然恢复了一点,哪怕只是一点,也让录玉奴根本无法反抗。

  “呃!”

  录玉奴的脖子被掐得生疼,他挣扎着想要挣脱江淮舟的束缚,但无奈对方的力气实在太大,他只能狼狈地被压在床上,任由江淮舟摆布。

  江淮舟低头看着被自己制服的录玉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解药,放我走。”

  “咳咳、药?”

  录玉奴被掐着脖子,呼吸不畅,眼角晕开绯红,笑得猖狂,

  “那药、唔、可没有解药!”

  两人力气悬殊,江淮舟觉得浑身燥热,心底烦闷,身体的血液循环加快,力气没有完全恢复,但是牵制住手无缚鸡之力的录玉奴不是问题。

  “不想死就……你!”

  江淮舟本想威胁,却见录玉奴挣扎着,本以为他是想掰开自己的手,没想到录玉奴雪白纤细的手指,颤抖着往那朱红的衣袍中间一扯,衣物散落,露出一片旖旎。

  满目雪白。

  “你!当真有病!”江淮舟不敢放松,紧紧盯着录玉奴动作。

  身下被压在榻上的宦官生得一副好容貌,透着一种异样的妩媚秾艳。一对灵动的狐狸眼,露出来的肌肤,更是白得近乎透明,细腻如玉,闪烁着柔和的光泽。

  那肌肤白得如此纯粹,仿佛是初春的雪一般,不带一丝杂质,屋内昏暗,光影绰绰,却更显得录玉奴漂亮。

  “嗬、江郎……你如此看着我、咳咳……我好生高兴……”

  分明被掐住脖子,录玉奴却仍然在笑,死死地盯着江淮舟。

  江淮舟低眸了录玉奴那张瑰丽的脸一眼,映入眼帘那眼角一颗增媚的泪痣。

  “你到底想如何?”

  江淮舟下意识松了松手上的力道,生怕真的掐死了录玉奴,到时候别说逃跑了,反而要为他陪葬。

  屋内烛火恹恹绵绵,摇晃着投掷光影。

  录玉奴静静地凝望着江淮舟。

  缘分匆匆,他在中京苦恨绵延,千瞒万瞒,当年他目送江淮舟离开,岁月如梭,终于,那个打马射鹰的少年已经长成俊俏又潇洒的郎君了。

  和他……很不一样。

  他们曾经说要一起去看南和道的游灯、去吃味香街的小吃,可是拖了又拖,时至今日,他们早已相见不相识了。

  宿命又如何能逃出生天呢,也不知此生,是否还能有所奢求。

  这许多年沾权弄势、深宫沉浮,好似长过一生,却也短不过须臾,往事如烟,往事随风,可当年那个‘沈斐之’依旧顽固地活在录玉奴某个瞬间,或者长久地存在于他身上。

  当年那个,情难自已爱上了江淮舟的‘沈斐之’,那个料想不到时光短暂,料想不到越是握紧珍惜的东西,越是如同指尖流沙,越是握紧越是不得的蠢货。

  早在沈氏灭门的时候,喜欢江淮舟的‘沈斐之’就已经死了,爬上老皇帝龙榻的,只是录玉奴而已。

  ……只有录玉奴而已。

  那个喜欢江淮舟的‘沈斐之’没有变脏、没有疯,没有似癫似狂,没有杀人如麻、满手鲜血——只是死掉了。

  现在的录玉奴,再也不可能变回那个干干净净的‘沈斐之’了。

  往事不堪回首,徒留走投无路之人于夜中彻夜难眠。

  京都里盛行的传言是真的,以色侍人、爬上龙床,这些事情他全部都做过,脏也已经脏的不行了,可即使如此,他也要不择手段留下。这个人,抱紧铺天盖地的雪里最后一点暖。

  他知道自己离疯不远了。

  从踏入泥潭那一刻他就注定要疯。

  所以才一遍又一遍的在信里写,让这个人不要入京都,不要过来,不要离开边疆,不要来到自己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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