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瑟看了一眼金管家的年纪,应该在四十岁左右,一般这种年岁的管家,绝对在枫家待了足够长的时间,亲眼见证了不少的家族秘闻。
“我从医生的角度理性分析一下,三少爷似乎不怎么相信男性怀孕这件事,假如大少执意要我立刻给三少爷做检查,恐怕兄弟两人会因此心生嫌隙......”
郁瑟佯装察觉失言,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唇,“抱歉,我以后不会再胡说八道了。”
金管家嗯了一声。
其实整件事郁瑟只负责拿钱办事就好,这个家的事情确实轮不到他来插嘴。
金管家言道,“那郁医生有什么好办法吗?”
郁瑟顺坡下驴道,“明天我跟三少爷约好了,来给他换药。”
这些药都是尚好的活血化瘀药物,里面的成分有麝香、红花等活血药材,假如枫知乐真的像大少爷猜测的那样,怀了孩子的话,连续腹两三天药,会出现小腹抽痛等的症状。
他会把计量拿捏得恰到好处,不会真的伤害到胎儿。
假如,真的有这个所谓的孩子的话。
金管家闻言道,“我们签署了保密协议,相信郁医生你能很好地想出办法来解决问题的。”
作为管家,其实也就是一个区区拿高工资的家佣,即使平常看到家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也是没什么权利去插嘴或干涉的。
郁瑟说得没错。
三少爷枫知乐的学业现在被迫停止,虽说枫家有权有势,可以将他送去更好的学府深造,然而被禁锢在家里的这段时间,不说浪费时间,更是对于兄弟亲情的一种消耗。
金管家正欲将郁瑟送出门,却听见大步伐伐地走路声,将大理石地板踩踏得发出擂鼓一般地响动。
“金叔!金叔!大大大事不好啦!!”
声先到,人未到。
金管家神色一改,与郁瑟面面相觑着,“你进门的时候小心翼翼,应该没人注意到你吧?”
却见走廊转角冲过来四五个工人装扮的人,每个人面色惨白,比大白天见了鬼还要面露惊悚与恐惧。
金叔一瞧是家主那边的人,有全是一副慌张至极的面孔,心脏倏然沉到湖底般,急匆匆上前问道,“出什么大事了?”
为首的工人吓得快要哭了,扯住金管家的双臂,像是要双膝跪下,其实其他四个人也双股瑟瑟发抖,处于崩溃的边际。
“伊尔曼不见了!!”
郁瑟都不认识这个所谓的伊尔曼是谁,可是当金管家听见这个名字的瞬间,整个人不好了,也跟着一起惶恐道,“你们怎么能这么不小心呢!!那个可是绝对不能丢失的啊!!!”
郁瑟瞧这一群人已经手慌脚乱,完全无人在意他的存在,也不便再打扰下去,转身自己找出路回家。
之前提到过的枫家本宅建筑庞大,之前住了不少人,现在只有两家在住,所以显得空落且孤寂一点。
但大是真的很大。
郁瑟在屋子里穿行了半个小时也没能顺利走出去,他记得自己根本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路痴啊?
有钱人教他做人。
郁瑟思来想去觉得在屋子里转悠简直是瞎耽搁时间,不如走到建筑外面,然后选择一个最有标志性的建筑作为参考物,应该很容易找到出路。
可是。
郁瑟转了十几分钟才发现。
狡兔三窟,连资本家的门儿都安装得特别多,错综复杂的程度相当于一座小型迷宫。
郁瑟认输了,随便走进一间小型的会客厅,先坐在上面休息一会儿,准备等金管家那边忙完之后,再请他来帮助自己脱离苦海。
郁瑟在屋子里转悠的这四十几分钟,但凡路过之处,基本上没有见过什么家佣之类的。
“大概都知道那个什么伊尔曼走丢了,忙着去找吧。”
郁瑟双臂环在胸前,淡淡地望着窗户外宁静的山庄,郁郁葱葱的树丛将山庄包围得密不透风,但是空气清新怡人,落日的余晖缓缓降临时裹挟住一片橘色的纱帘,将绵延的翠色覆盖成半金半百合色。
好困。
郁瑟一直忙忙碌碌的,鲜少有机会能像此刻一般闲散。
不知不觉,一不小心依靠着沙发睡着了。
睡梦中的郁瑟并不好受,冥冥中有什么东西沿着他的脚缓缓往上爬行,又凉又腻的触感隔着腿部单薄的布料,透出一股难以名状的酥麻。
而后,那蜿蜒又粗长的动物沿着他敏感的小腿骨,缓缓地爬上了大腿,在大腿之间收紧了力道,还有一部分则从衬衫的缝隙处钻了进去,在他单薄的胸腹肌间扭曲着走位起来。
“嘶嘶嘶~”
郁瑟旋即从昏昏沉沉的睡眠状态转成半苏醒状态,然而双眼仿佛压着沉重的铅块,完全无法彻底睁开眼。
直到又更重的东西压在身体一侧,抱住他,攀住他的肩膀,用精致的下颌线不停地摩擦郁瑟脆弱的耳侧。
宛若一条更加巨大的......蛇!
腻滑、冰冷、凉丝丝地吐着气息。
“医生,你好暖和,我很喜欢。”
巨蛇仿佛朝他吐出红艳艳的蛇信子。
郁瑟用手去推,无奈双臂因为梦魇变得无力、疲软,但是手掌依照本能,握住了一根东西。
......好像是一根巨无霸牌冰棍。
第8章
触感绵凉,但是从内部又凸出脉络分明的青筋,剑拔弩张得膨胀至耸人听闻的程度,好似能无限渗透出寒森森的冷兵器质感。
郁瑟梦魇里觉得慌乱,毕竟他可没有这种“爱不释手”的兴趣。
直到他移开手指,紧接着又碰触到了另外一个上。
相同到完美无缺,一摸一样的程度!
双雕!!!
郁瑟昏沉中觉得自己肯定是见鬼了,但凡有点生物学常识的人的都知道。
人体器.官多数以成双成对的形式出现,例如双眸、双眉、双耳,双肾,但是以单个形式出现的器官则在数量上表现得更多。
例如心肝脾肺,还有......男人的生命之树。
现在他的手居然碰触到了如此逆人类生长的东西。
假如只有一个的话,郁瑟也便收手了,可当发现有两个的时候,郁瑟身为医生的研究之魂瞬间觉醒。
摸摸,再摸摸。
贴近身边的人旋即发出低低地嗤笑,贴近耳畔吐露出鲜红的舌尖,“郁医生,做人太贪心可不行啊。”随即蜻蜓点水似的舔了耳垂一下。
“但还是很可爱。”
只这一声调笑过后,盘缠在郁瑟胸前的蛇似乎收到了某种指使,张开蛇口瞄准郁瑟的颈侧,猛地咬了一口。
痛!
真的非常痛!
被锋利的蛇牙划破皮肤,又刺穿肌肉的剧痛感,令郁瑟禁不住弓起腰肢,紧绷的衬衫因为此刻的挣扎,衣扣竟然崩开两颗,露出底下光白的肌肤,胸前像是一株勃然生机的梅树,纷纷绽放出诱人的淡粉色花瓣,绚烂成一片,连锁骨也染得分外性感。
“先给你打个小小的烙印,剩余的来日方长。”
贴近的男人愈发耽溺于郁瑟不断扭动的抗拒姿势,没有进行更为过分的举动,而是张口含住蛇牙咬过的地方,将小而深邃的牙孔慢悠悠地舔舐干净,如同发现泉眼的饥渴小兽。
郁瑟这下更难苏醒过来了,被蛇咬过的地方刚开始是痛极了的,然而没一阵功夫,在男人口水的洇湿中,覆盖而来的是一种难以描摹的燥热与混乱。
极致的痛感与愉悦互相纠缠,在郁瑟的身体里彼此争斗,此消彼长。
余韵绵长。
手机的闹铃声被设定成早晨的6:30,是郁瑟最喜欢的一首英文歌曲。
这次郁瑟顺利地睁开眼睛,清晰地辨认出,自己依旧躺在枫家的某个未知名的房间内,屋里的陈设低调且奢华,几张红木桌放置在窗边,桌面摆放精致的铜制艺术花瓶,里面缀满淡雅的室内花艺。
阳光透过半掩的窗帘,斑驳地洒在房间的每个角落,给这静谧的空间增添了几分清冷。
冷。
郁瑟现在完全无法在直视这个字眼,从白大褂的口袋内取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右手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