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康私人医院在一楼的导航台出现的第一天,已经有不少人投诉管理,说大楼里出现了精神病医院。
“男性产科”这四个字宛若深水炸弹般,以口口相传的巨大威力,迅速扩散到方圆十几公里之外。
王齐目前的感觉是,他们已经从非洲的野生动物园区,正式迁入龙城中央公园,比最热门的红猩猩馆还要引人注目。
郁瑟的心态显然比他更为成熟自信。
在现实生活中,“男性怀孕”无疑是一个荒诞不经的概念,然而在狗血小说的世界观里,它却变成了可能。
很难说,这不是一种生物学的进步。
因此,郁瑟着手优化就诊流程,减少患者等待时间,并且加强医护人员培训,提升服务质量。
同时,他还积极与周围的社区沟通,准备开展健康讲座、义诊活动等,增强居民对医院的信任与认可。
王齐笑他做义诊是没有问题的,但是千万不要把“男性生产”这几个字打印在横幅上,否则他们俩和新招聘的两个医生,肯定会被整条街的人用唾沫淹死。
郁瑟想了想,也不是非要往牛角尖里钻嘛。
义诊的时候也没明确说只看男性孕夫,不看女性孕妇,凡是来看病的人,他们也不会特意去询问对方的性别和怀孕情况。
毕竟,王齐提议地非常对,无论是男性还是女性,都需要得到专业的医疗服务和关怀。
当然,对于那些好奇又不敢直接问的患者,郁瑟也会巧妙地引导他们了解医院的特色和服务范围,而不会刻意强调“男性怀孕”这一点。
所以一周的时间内,慈康医院的所有医护人员都在大楼附近的小区内义诊。
郁瑟忙得很,没怎么有时间返回枫家睡觉,每天晚上直接在医院的办公室对付。
这一周时间算是给医院做了宣传,有些人便慕名而来,其中多数是孕妇,嫌公立医院排床位太难,不如家门口待产方便。
郁瑟和王齐一合计,直接将牌子上的名称稍微改动一下,医院内专门分了男女区域,若是再有男性产夫前来就诊,也可以保证其生产的私密性。
双管齐下。
郁瑟每天平均安排下来两场手术,工作压力也减轻许多,更有时间放在研究上。
这个时候林宇良也从原本的地方医院转出,主动进了郁瑟的慈康医院。
郁瑟给他单独安排了病房,与其他病人分开区域,保证林宇良的隐私。
林宇良之所以主动过来这边,是为了回报郁瑟之前的倾力帮助。
再过一个月,他就可以跟之前的黑诊所上法庭见面,讨回他应有的公道和赔偿。
这段时间,萧君耀推荐的律师一直帮助他在积极收集证据,包括之前在那家黑诊所就医的病历记录、收费单据,还有与诊所工作人员的聊天记录截图。
林宇良被郁瑟不断鼓励之后,俨然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他要为自己讨回一个说法。
所以这段时间,林宇良不但在郁瑟这里修养身体,同时还将自己的特殊情况作为郁瑟的医学临床参考。
让郁瑟在研究男性生育方面提供更多实际案例和宝贵数据。
郁瑟之前接触的患者不是位高权重,就是身不由己。
林宇良能如此慷慨,简直是太感谢他的大义之举了。
郁瑟全身心投入到医学研究中,每天除了接诊患者,便是埋头于文献和实验数据之中。
差点忘记了,枫音尘这个人最近怎么也像消失了似的,居然能有一周时间没来他面前刷存在。
话说偶尔,还有一丢丢怪想他的。
第34章
医院的事情终于告一段落, 郁瑟照例巡视完所有病房的情况后,回到办公室整理今天的病历记录。
医院的规模目前不大,所以收尾工作也完成得很快, 值夜班的医生和护士到岗后, 他就跟着王齐两人一同前往了医院附近的餐厅,打算简单吃个晚餐。
餐厅里气氛融洽,人声鼎沸, 郁瑟一边品尝着热腾腾的饭菜, 一边与王齐讨论着今天的工作情况,以及医院未来可能面临的改进方向。
两人边吃边聊, 气氛融洽, 仿佛是在为一天的辛劳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王齐对他说,“师傅, 你每天上下班都是打车走, 应该考虑买一辆车代步,你瞧我,买了辆二手车, 每天上下班开着, 多方便。”
郁瑟也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只是最近这几天他一直拿医院当作家来住。
之前是枫音尘顺路载他一程,或者安排家里的司机送他到医院。
.......
等等!等等!
郁瑟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他跟枫音尘之间似乎并不是那种, 可以讨论谁上下班可以载谁的关系吧?
郁瑟被自己的超迟钝感知力给逗乐了, 用筷子不停地拨动火锅蘸料碗里的汤汁。
他现在居然都回忆不起来, 自己当初为什么会搬到枫音尘的房子里住的原因了。
是因为什么来着?
似乎是为了方便给枫知乐检查身体,还是什么理由来着?
怎么就住着住着变成自然而然的事情了呢?
他当时怎么就同意了呢?
而且他还把萱萱也托付给金管家照料几天。
怎么就当成自己家了?
郁瑟:“!!!”
他赶忙给爱徒王齐捡了一块涮牛肉,严肃问道, “我有一个朋友......”
“怎么师傅,经典开场白啊?”王齐将他递来的涮羊肉狼吞虎咽吃掉,“一般这样问的人,其实都是在说你自己吧?”
郁瑟啐他,“你可真是羊肉都堵不住你的嘴,我说的朋友是真人,人家有名有姓,叫王小波。”
哦。
王齐假装被这个看似真实的姓名唬住,言道,“这位王姓朋友,究竟发生了什么不幸的事情呢?”
郁瑟有点不好意思,不过将语言组织得绘声绘色,“他在机缘巧合之下,遇见了一个......魅力非凡的富婆,然后......”
“那富婆想泡他,这很好推理,假如富婆不想泡他,这个王姓朋友这辈子都不可能有认识富婆的机会,就更不要提什么机缘了。”
“所有的机缘都披着一层外衣,而它的内核叫做精心布局。”
郁瑟隐隐忍住继续询问的念头,嘴巴也紧抿住,竭力不使自己流露出任何惊讶的表情。
王齐继续说,“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我18岁时的生日愿望就是遇见一个富婆,因为我以前算过命,说我胃口不好,这辈子必须吃软饭。”
“师傅,你命好啊。”
郁瑟连声提醒,“是王小波。”
王齐看破不说破,“都差不多,总之你要告诉这位兄弟,这个世界机会不多,能把握一个是一个。”
“可是他图什么呢?”郁瑟很难理解现在年轻人的思维回路,“这两人身份悬殊很大。”
“那有什么关系?”王齐一鼓作气,“这个社会本来就现实得很。”
“要不然,这个富婆就是图色,要不然,这个富婆就是图色,要不然,就是图色。”
郁瑟淡淡解释,“我这个朋友长得并不帅,相反,对方长得异常好看,很漂亮,是目前见过的人里,长得最漂亮的,人也很娇贵,性格也很独特,高傲中带着几分不可一世,但不招人讨厌,甚至觉得合情合理。”
不知道他如此形容枫音尘,会不会叫王齐立刻听出来。
王齐说,“那她肯定是图一时的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