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人间尤物,性感地趴在他的床上。
枫音尘穿着一身墨玉色的浴袍,衣带宽松地系着,所以大片雪白的肌肤和长腿都露在外面。
枫音尘背对着他,缓缓转过身来,像是在色.诱他似的哼了一声,“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郁瑟立刻捂住孩子紧闭的睡眼,虽然心脏已经彻底被眼前的艳景给攫住了,一身燥血难凉。
但是影响不好。
他说,“不要给萱萱看这个,会给孩子造成心理阴影。”
啊~
枫音尘万万没想到,自己精心策划的求婚,居然被一个小屁孩给破坏殆尽了。
何况对方还在睡觉!
我恨小孩子!
枫音尘快速将落在肩膀的浴衣穿好,恰好放置在一旁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枫音尘情绪不佳地看了一眼,正是他最讨厌的活冤家。
杜景恒!
瞧你生的好孩子!!
杜景恒接通手机,第一句话就是,“过来,我跟你的新仇旧恨,差不多也该正式清算一下了。”
很好,我也是。
枫音尘骂骂咧咧地起身,路过郁瑟时,忍不住在郁医生的嘴巴上亲了一口。
郁瑟抱着孩子,根本阻拦不了他的进犯。
枫音尘亲得差不多餍足了,才舔舔嘴唇道,“这次的求婚不算数,我一定会想到更好更完美的求婚方式,下次你一定要立刻答应我哦。”
又在郁瑟发烫的耳垂间咬了一口,才心满意足地穿好衣服离开了。
郁瑟看了眼满屋子飘荡的结婚戒指起码有一百多个,每一个都刚好能戴进他的右手无名指,心里瞬时五味杂陈。
这些戒指,每一个都代表着枫音尘对他的执着与承诺。
郁瑟微微笑了一下,大抵上,他从内心来讲,早已经有了答案了吧。
第55章
求婚分明是人生最重要的大事, 结果到了枫音尘这边,反而成了一件苦难重重的事情。
所以当他在约定地点看到杜景恒之后,心底连叫了几声晦气。
无论是杜景恒本人, 或是萱萱, 这对儿父女头顶都顶着一个大大的名称——麻烦制造者。
枫音尘心里暗暗腹诽,杜景恒一脸阴沉,似乎在胸腔之内隐藏着无数的怒火, 等待着瞄准一个方向喷射。
枫音尘看了眼约定地点的环境, 是一座经贸大楼的楼顶,四周空旷无人, 只有凉风拂过, 带来一丝丝寒意。
远处的城市灯火阑珊,与这楼顶形成鲜明对比, 显得这里格外寂静。
他皱了皱眉, 不明白杜景恒为何会选择这样一个地方作为见面的地点,难道是想在这里给自己一个“惊喜”?
枫音尘并不怕对方会将自己推下楼去,而是不阴不阳笑了起来, “说吧, 约我出来,打算怎么一个解决办法?”
难免不了一番拳脚相加了。
哪知杜景恒从阴影处走出来,手里攥着一个厚实的牛皮纸袋子,径自往枫音尘的面前一丢。
“拿去。”
“海拓和恒基正在竞争的大型交控项目, 据说是一块黄金地段, 无论是商业价值还是发展潜力都无可估量。”
杜景恒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我知道你手上有关于这个项目的关键情报,再加上我这一份,足够让恒基轻松拿下这个项目!”
枫音尘并不为所动, 而是眯起眼道,“什么?你想设计我跟你一起犯罪?然后在公众面前曝光我?”
说实在的,枫音尘自始至终没有相信过任何人,尤其是面前这一个。
杜景恒却显得毫不在意,“这一次,是我主动放弃跟恒基争的,而且,我也不会卑鄙地隐藏任何摄像设备,更不会无耻地来威胁你什么。”
“我只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你去跟林宇良解释清楚,那天我给你喝的只是普通的补充精力的药液,根本不是什么春.药,而且,我也没有准备要让人对你做什么!”
杜景恒越说越气恨,“是你自己体质特殊引起的过敏,还是其他什么奇怪的问题引起的亢奋,根本不是我!!”
啊,对了。
绝对是枫音尘的身体某个部位异常,所以才会在喝下西洋参液之后,变得骚气十足。
全部都是这个该死的家伙!
而且他有两个钉钉!!
杜景恒的神态可谓变化多端,一阵子郁闷,一阵子嫌弃。
“难怪你一直不怎么招人喜欢。”杜景恒被气得头脑混乱,开始妄下定义,“你身上有两个那东西......你是不是超雄圣体啊!!”
枫音尘瞧他越讲越不像话,噗嗤笑出声说,“那天的事情从起因到经过,全部都是你一手促成,最终被林宇良嫌弃厌恶,这份恶果也是你自己该受的,怎么突然赖到我头上来了。”
还有。
枫音尘说,“有两根生殖器那不叫超雄,请不要胡乱下定义。”
“而且,我这属于先天的,属于完全分离,且发育完善的双根,功能齐全着呢。”
“所以,你下次若是再乱碰的话,搞不好我的膝盖就会立刻砸爆你的脑壳。”
枫音尘不无得意地挥挥手,“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建设性的话要跟我争辩,没想到你还是如此幼稚,真是浪费我的宝贵时间。”
那一包厚厚的牛皮纸袋子丢在地面,无论如何也得不到枫音尘的一点青睐。
见到对方没事人似的要走,杜景恒则像是被激怒的猛兽,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紧抓住枫音尘的手臂。
“你不能走,告诉你,我现在在林宇良的心目中,完全是一个垃圾一般的角色,若不是因为你的话,我们这么多年了,再次相逢时也绝对不该是如此狼狈!”
枫音尘挥手扫开他的纠缠,不要以为他身娇体软易推倒,其实都是为了演戏需要。
枫音尘脱掉衣服之后,多年来追求身体健康,浑身锻炼出来的肌肉,足够捏爆十个杜景恒。
枫音尘不无嘲讽地打量着死对头的面颊侧,啧啧称奇说,“原来是被打了?真是活该呢。”
杜景恒更加羞愤欲死,他这辈子跟枫音尘的恩怨情仇,仿佛是一卷卷陈年旧账,在这一刻被无情地揭开。
他咬紧牙关,双眼充血,仿佛要将所有的恨意都凝聚在这一刻,“你以为你赢了吗?枫音尘?我告诉你,假如我不能获得林宇良的原谅的话,你这辈子也不要想得到郁医生!!”
杜景恒也不是傻瓜,枫音尘身边一向没有任何人的存在,只要稍微用一点心思,就能立刻发现郁瑟的存在,是多么的与众不同。
“今天,那个叫郁瑟的人说,萱萱是他的女儿,然而萱萱的生物学父亲,可是我。”
杜景恒已经全然不在意使用什么手段了,他只想抓住枫音尘的软肋,不停地攻击。
哪怕,他抓到的根本不是任何软肋。
枫音尘一向狡猾,没有软肋。
“那我是不是有一个很好的借口,跟你的郁医生产生些交集呢?你觉得,他会不会很有兴趣,从我这里知道,你从小到大,究竟是一个怎么样阴险的人呢?”
原本也不算是什么威胁。
不过但凡与郁瑟沾一点边的事情,在枫音尘内心里来讲,也算是大事了。
尤其,他希望在郁瑟的心目中,自己也是一个十分完美的结婚对象。
“你是不是有病?”枫音尘都不打算再捉弄他了,全怪杜景恒自己作死。
枫音尘可不是吃素的,一拳头照准杜景恒的额头砸了下去,他在决定下狠手的时候,是无比阴毒又凶残的。
完全不跟你打任何招呼,也完全不留一点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