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两人都不喜欢过分喧闹, 又格外喜欢在路过西西弗书店的瞬间, 相视一笑后走进去逛一逛。
枫音尘闻言,用面颊亲昵得磨蹭着伊尔曼,以至于将小黑蛇的毛球帽子蹭得微微偏了一点:“我想去你家。”
嗯,感觉枫音尘似乎真得像他自己讲得那样, 拿这小黑蛇当作一只猫咪来对待。
......
“不对!”郁瑟几乎是下意识喊了出声, “你去我家做什么?”
枫音尘停下脚步, 转头看向郁瑟,眼中带着几分玩味:“怎么,不欢迎吗?”
郁瑟心里咯噔一下, 没想到枫音尘会这么直接,更没想到自己会如此紧张,他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些:“只是好奇,毕竟我们好像还没到那种可以随便去对方家里的关系吧?”
枫音尘轻笑一声,似乎对郁瑟的反应很感兴趣:“那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呢?我记得,我可是已经对你求了两次婚,只可惜每一次都被意外打断了,但是求婚的情绪一直都在,永远不会改变。”
“这样的我,真诚地想跟你携手一生的人,现在想去你家,请问可以吗,郁医生?”
郁瑟语塞,“可是,现在天很晚了.......”虽然郁瑟并不算一个伶牙俐齿的人,但也从未如此话不接口。
不不不。
“我的意思是,你和我都该回家休息了,各自的家。”
越描越黑。
枫音尘已经凑过去,在他紧张的嘴唇间吻了起来。
郁瑟整个人僵住,大脑一片空白,完全忘记了反应。
枫音尘的吻温柔得像一阵阵夜风,连绵不绝,在郁瑟的唇畔吹拂起无尽的思念和渴望,而后轻轻撬开郁瑟的牙关,与之缠绵悱恻,倾情地享受笼罩在夜色之下的亲密无间。
过了许久,枫音尘才缓缓松开郁瑟,凝视起他微红的脸颊和迷离的眼神,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郁医生,你的表情告诉我,我可以跟你回家了,对吗?”
郁瑟有些被亲迷糊了,一双眼眸充盈着雾蒙蒙的水汽,却又无从反驳,只能瞪了枫音尘一眼,转身就想逃离这个尴尬的局面。
然而,枫音尘却抱着小黑蛇,遥遥地对着他的背影笑了一声,“可你之前说我漂亮,所以,更加不应该只浪费在接吻上吧?”
郁瑟走得很快,以至于坐在枫音尘的车上时,也没有从正面再看对方一眼,其实他也不想让自己像被调戏的小媳妇似的,显得手忙脚乱,无所适从。
他可以比枫音尘更加从容、镇定、胸有成竹且谈笑风生。
如果他在活着之前,在现实世界里认真去谈几段无疾而终的恋爱的话。
郁瑟只能独自暗戳戳得脸红,用发烫的背脊来面对咄咄逼人的枫音尘。
直到家门打开的瞬间,枫音尘的嘴唇便迫不及待地凑了过来,一口叼住了郁瑟白皙的后勃颈,咬了又吻。
郁瑟却连哼也哼不出来,小声提醒了一句,“伊尔曼还在呢......”
枫音尘的嘴唇宛若涂抹了蜜汁,在郁瑟的脖颈间不停地粘黏后拉丝。
“早给它丢开了......”
而后,伸出双臂,从后面抱住郁瑟的胸前,再挽成一个永远也解不开的死结。
郁瑟微微闭了眼眸,像一只被猛兽叼住命门的羔羊。
实际上,他完全是多此一举了,屋子里浑黑一片,根本没有人给他们开灯,而郁瑟的眼前完全燃起了一层星光。
尤其是枫音尘每解开他的一颗纽扣,眼前闪现的星光变作一点火苗,转眼淌成一道漫漫的火流,开始焚烧郁瑟的骨头。
“我们到床上去,好吗?”
大概找了很久,他才找回来讲话的感觉,说出了一句破碎得不成器的话。
“好,听你的。”枫音尘将他的身体一转,居然轻松地将郁医生打横抱起,顺便用脚一勾关住了门。
免得等一会儿,郁医生要怪他不食人间烟火,连门都不关了。
郁瑟被这一个小小的动作弄笑了,最主要的是,他觉得自己在男人之中,身材也算挺高大的,居然被一个区区枫音尘抱起来,立刻变成另一种形式的羞耻。
“看来郁医生的适应力良好,可以接受更复杂的姿势。”
郁瑟立刻不笑了,因为他的嘴巴再次被攻占了,而从枫音尘的角度来讲,他真的爱极了从正面亲吻他的白月光。
感觉能吻到更深更甜蜜的位置。
郁瑟气喘吁吁、热汗淋漓,最终被枫音尘摁着,接受一次次的热吻冲击。
之前,他一直不知道人为什么喜欢接吻。
今天,他似乎知道了,还在换气的空隙里偷问了一个问题,“你其实是一个接吻狂魔吧?”
枫音尘嗯了一声。
枫音尘又说,“主要是亲自己喜欢的人,怎么也亲不够似的。”
他这一句话的功夫,叫郁瑟能偷喘一大口气,呼吸在唇齿间穿梭的时候,郁医生忽然明白了一句话。
——男人在床上,真的是什么话都敢讲的。
于是郁瑟也问了他一句,“枫音尘,你真的喜欢我吗?你确定,我真的是你心里的那个人吗?”
枫音尘不由又压着他亲了十几分钟,直到郁医生不得不确信,没有一个人能将另一个人亲到窒息的程度。
仿佛将前世今生未曾圆满的夙愿,一口一口得弥补到溢出。
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他们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在这缠绵悱恻的吻中,时间仿佛凝固,所有的疑虑和不安都随着每一次的呼吸深入而消散无踪。
枫音尘缓缓退开,隔着溟濛微光的环境,认真且迷恋地看着郁瑟潮红的脸颊和迷离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满足和幸福。
他轻声在郁瑟耳边说道:“郁瑟,你是我此生唯一的爱人,从你走进我世界的那一刻起,我的心就再也无法容纳其他人。”
郁瑟不禁也趁着气氛高涨问了他一个问题,可能不是那么合时宜,不过还是因为好奇问了。
“枫音尘,你是不是知道北京这个地方?”
因为枫音尘的变化,具体从自己讲了自己来自北京这句话之后,清晰而鲜明得改变起来。
即使枫音尘自己可能不觉得。
但是郁瑟身为医生,敏锐的观察力,还是让他在众多细节中捕捉到了这一变化。
他的眼神,他的语气,甚至是提到“北京”这个词时微妙的停顿,都让郁瑟心生疑惑。
郁瑟紧盯着枫音尘的眼眸,试图从中读出些什么,但那双深邃的眸子里,除了爱意与温柔,似乎还藏着些难以言喻的情绪。
“为什么这么问?”枫音尘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他轻轻握住郁瑟的手,似乎想借此传递某种力量或安慰。
郁瑟微微皱眉,心中那份好奇与不安交织得更加紧密。“只是感觉,自从我说了自己来自北京后,你似乎有些不一样。”他小心翼翼地措辞,生怕触碰到某个敏感点。
枫音尘闻言,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在衡量着该说多少。
片刻后,他缓缓开口:“我从来没有听过北京这个地方,而且我觉得,瑟瑟你太过敏感了。”
言罢,枫音尘又吻了吻郁瑟嘴角,但是接下来一定会发生的事情却并没有发生。
枫音尘已经戛然而止,甚至缓缓起身,转身要躺到郁瑟的身旁搂着人睡觉。
被郁瑟一把摁住肩膀,纹丝不动。
郁瑟说,“你知道,你这是第几次这样对我?”
枫音尘问,“我怎么了你?”
郁瑟抓住他的手,带到自己的身前,摁住了本该碰触的地方,“这个,你是第二次,在我成为这种状态时,突然又变得像个陌生人一样抽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