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炮灰 [快穿](8)

2025-07-27 评论

  路德维希云淡风轻地笑:“妻子也不过是外人而已,哪里比得过最重要的家人呢。”

  说到结婚,公爵立马想起正事,正色道:“路易,海兰德总督的舰队已经快到奥丁了,你记得亲自接待那个叫雪莱的Omega,我也看过照片,是个好孩子。”

  如今珲曼共和国和自由联邦的战争进入白热化,整个银河系都卷入战争的钢铁洪流中,双方都不留余地想摧毁对方,统一整个银河系,谁都别想独善其身。但有个地方意外地在这种局面下保持住中立,那就是海兰德总督所在的米兰自治区。

  珲曼共和国分为九个大星域,一百零八个小星系,总督是地方性最高行政长官。

  米兰属于区域性自治星域,它面积不大,以出口原材料和旅游业为生,但这样一小块地盘,却是路德维希的阿瓦隆舰队进攻联邦本土必经的战略要塞。即使是在这样一块“火药桶”的地区,海兰德总督依然凭借高超的外交手段,以及与梵蒂冈教宗的友好关系,几十年来左右逢源地保持住米兰的中立地位。

  这样类似三分天下的局面一直持续到路德维希上台。

  路德维希今年让自己的副官康拉德第四次访问自由联邦首都,慰问在边境冲突事件中牺牲的军人,并出于人道主义,提出可以考虑前线暂时停火,给节节败退的联盟军喘息之机。

  海兰德总督可能是害怕珲曼共和国和自由联邦签订《双方互不侵犯条约》,终于向珲曼共和国外交部递交访问申请,他会于今年十二月带自己的儿子雪莱访问奥丁。

  他意识到路德维希不是他见过的任何一种政客,左右逢源的下场无疑是自取灭亡。

  海兰德总督膝下有已经上台执政的长子爱德华,但这次却选择带他刚成年的Omega小儿子雪莱访问奥丁,他的目的可想而知。

  总之,这场政治联姻十分重要,甚至关系到珲曼共和国和自由联邦的未来战争局势。

  路德维希点头:“我明白的。”他从来都是那样明辨是非,不带任何私情。

  谈完路德维希的婚事,公爵又想起拉斐尔的事,苦恼地叹气:“大主教的事你也听说了吧?他听说你弟弟死了三任未婚妻,已经把消息上报给圣座冕下,主教推荐你弟弟去梵蒂冈做修士,你怎么想的?”

  路德维希略微沉吟了一下,道:“也不是不好,现在做修士只是不能结婚而已,私下里红衣主教们不也有偷偷生孩子的。而且,还能借机和梵蒂冈那边搞好关系,以后的大远征可能还需要教宗的支持。”

  公爵也觉得这个决定没什么不好,思索道:“海兰德总督来奥丁时,圣座冕下说不定也会在欢迎宴上露面,到时候看圣座的态度如何吧。”

  这顿饭吃得拉斐尔如鲠在喉,他冷冷地看着路德维希一句话就擅自决定他今后的道路,独断专横,更让他难受的是,他放在膝盖上的手被人捉住。

  那只手皮肤冰冷刺骨,像是毒蛇身上的鳞片,那种黏腻冰冷的触感让他泛起强烈的怨恨与恶心——他憎恨这片和他贴在一起的血肉!所谓的兄长。

  路德维希做足孝子的模样,在父母面前谈笑风生,但桌下他却捉住弟弟的手不放,那种不可言说的隐秘快感,让他笑得愈发欢畅。

  一家四口各怀心思的用完晚饭,拉斐尔拿起外套就想出门,这地方他一刻都不想再呆下去。

  路德维希却在身后叫住他:“拉斐尔,可以请你去我房间一趟吗?”

  正在上楼的玛蒂尔达顿时停住脚步,她的双唇微颤了颤,神色莫名,但公爵似是对这一幕司空见惯了,他拉住玛蒂尔达的手臂,半强迫式地把她拽上楼。

  不等拉斐尔出声拒绝,路德维希苦恼地皱起眉毛,手指掀开额前的一缕黑发,哀声叹气:“我最近眼睛有点痛,想让你帮我滴一下眼药水,你不会拒绝我的,对吗?”

  他做这个动作时,那只义眼中似乎有道金光一闪而遁,但细看却依旧是死气沉沉的金属质感,一片冰冷。

  拉斐尔身体一顿,是的,唯有这个理由是他无论如何也拒绝不了的。

 

 

第4章 局外人

  “东西就在老地方,你自己去拿。”

  吩咐完这句后,路德维希舒舒服服地把身体放倒在宽阔的床榻上,他看上去很困倦,一沾床就闭上双眼,发出平稳的呼吸声。

  他的房间意外的简朴,雪白的墙壁,简单的家具,没有任何华丽的装饰,要不是墙上有张兄弟俩小时候的合照,估计让人以为这只是个能睡觉的客房。

  拉斐尔熟练地从柜子里找到医药箱,装好药水后,他沉默地走到床前。

  因为路德维希是平躺在床上的,所以拉斐尔只能单膝跪在床垫上,俯下身子给他滴眼药水,苍白的长发顿时在床铺上散落开来。

  这个距离,两个人的脸贴得很近,似乎连滚热的呼吸都是交织在一起的,拉斐尔看到路德维希睁开眼,那只暗金色的瞳孔机械地转动,瞳孔里映出自己的脸。

  奥丁的医疗水平很高,路德维希这只义眼并不是简单的装饰品,而是奥丁高等研究院多年的心血,义眼内部有复杂精密的程序,耦合他的大脑神经枢纽,能让他和正常人一样“看”,甚至“看”得更清楚。

  这只眼球表面流动着暗金色光芒,美得像罕见的金色宝石,但却感受不到任何人类的气息,仿佛是某种妖邪至极的圣遗物,让人联想到各种恶魔附身的传说,触目惊心。

  拉斐尔喉结耸动,终于开口询问道:“眼睛最近怎么样?很痛吗?”

  “最近每到晚上都会很不舒服,我不得不把义眼取下来,因为经常熬夜,应该也有点炎症。不过你不用担心,没什么大问题。”

  他伸出手指缠绕住垂在自己脸上的一缕白发,说话的语气非常温和,是那种很靠谱的兄长的口吻,嘴角的笑容体贴致死。

  拉斐尔垂下眼帘,只好道:“工作别太辛苦。”

  路德维希点头含笑:“都听你的。”

  每当直视这只眼睛,拉斐尔总是下意识地避开,长久压抑于胸腔里的愧疚,几乎要吞没他。

  路德维希的右眼不是生来就残疾的,而是十二岁那年为了保护拉斐尔,被绑匪失手刺瞎的。

  拉斐尔刚来到这个家时还是个睡在襁褓里的小婴儿,公爵完全把他当亲儿子养,作为哥哥的路德维希也很宠爱这个弟弟,家里的仆人没一个敢怠慢他的,唯有母亲玛蒂尔达总是对他很冷淡。

  但拉斐尔似乎生来就是个多愁善感的孩子,性格比同龄孩子更敏感纤细,虽然生活在锦衣玉食的公爵府,但他敏感地觉察到自己和家人之间存在看不见的隔阂,于是从小就发挥出自己善于伪装和卖乖的秉性,小心翼翼地经营和父兄的关系。

  他伪装的成效显著,因为他表现出一副乖巧惹人怜的模样,哥哥和父亲都十分疼爱他,但冷若冰霜的玛蒂尔达压根不吃他这套,可他偏又最想得到玛蒂尔达的母爱。

  玛蒂尔达只一个冷淡的眼神就能让他如同轰雷掣顶一般,面对面时还能用出神入化的演技蒙混过去,但晚上躺在床上时却在内心焦虑地反省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又是哪里惹得妈妈不快……恨不得世界上有时光机能让他穿回过去,把不完美的表现都一一修正。

  他精疲力尽地讨家人们的欢心,直到意识到自己在这个家只是个局外人。

  “夫人好像对拉斐尔少爷很冷淡,是因为他的发色和瞳色和普通孩子不一样吗?可这是先天性的基因疾病,也不能怪孩子啊。”

  “嘘,我跟你说,拉斐尔少爷根本就不是夫人的孩子。”

  “啊?那小少爷是谁的孩子?”

  “谁知道,估计是公爵和外面的贱女人生的吧,这种事在他们这种家族也不少见吧,不喜欢私生子很正常吧。只是没想到连夫人这样骄傲的女人,都要忍受私生子的存在,为人妻子可真难。”

  偷听到家里佣人的谈话,刚放学回家的拉斐尔顿时在玄关处站住。在这之前,他是不知道自己不是母亲的亲儿子的,以为玛蒂尔达的冷淡只是因为他怪异的发色和瞳孔,压根没往不是亲生的这方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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