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渣攻们重生以后[快穿](102)

2025-08-06 评论

  有郁川的照顾,晏无忧在驻扎地也过得非常滋润,就差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了,他很快就适应了下来。

  记得刚被战场上那幅画面吓到的那几天,他还瑟瑟发抖,整起缩在郁川的营帐里不敢出去。

  又过了一段时间,

  等他把地皮踩热后,又不安分了。

  因为着天天看人家那些新兵操练的画面,晏无忧看着看着逐渐也有些手痒起来,居然自信满满的和人家较量。

  他觉得自己在京都都能把那些公子哥按着打,打不过那些老兵,怎么也不至于打不过刚入队的新兵吧!

  于是,当晚鼻青脸肿的晏无忧绷着一张脸回到了郁川账中。

  之前在外面为了面子,他还能强行忍住,保持着镇定的脸色。但在看到郁川以后,他一下就忍不住了。

  那个曾经在京中嚣张跋扈的世子爷那会子边抹着眼泪边哭诉:“他看起来那么瘦小,比我还要矮那么多,我以为,我肯定能打过他,结果…”

  眼泪在他脏兮兮的脸上印在两道泪痕,头发乱乱的,脸上还有擦伤,身上的衣服也破了,看起来好不可怜啊。

  郁川是又心疼又好笑,一点点给他擦干净,再次轻声规劝他:“你自小疏于锻炼,他们是从小就……你打不过也是常事,那明天不去了,成吗?”

  晏无忧一抹脸:“不行,我觉得这次是我太大意了,我得再试一次!”

  *

  那天赢了晏无忧的那个小士兵后来才知道了晏无忧的身份,先知晓他是郁将军账中的人…

  等到一早又被郁将军单独叫去,心里怕极了,唯恐被郁川责怪,惩戒。

  因此小士兵在进入郁川的营帐后,都没敢抬头看,直接认罪,并强调了一句:“我真放水了,我没想到他那么……”那么弱。

  等这一通辩解的话说完,小士兵才敢抬头,发现帐中不止有郁将军一个人,还有另外一个他非常眼熟的小公子,正是被他打下的那位!

  完了,完了。

  小士兵当时心里只有这一个想法。

  不过那个输了的小公子并没有说别的,他板着脸:“不行,你不可以故意让着我!等会儿我们再来一次!”

  *

  第一日,晏无忧鼻青脸肿的回来。

  第二日,晏无忧一瘸一拐的回来。

  第三日,晏无忧……放弃了。

  他明白了,有些事是天生的,不是靠坚持就是有结果的,自己不是那块料,就的确不是那块料…

  放弃那天,晏无忧拉着郁川一起喝酒,不知不觉中喝了不少。也是这时,他知道了为何这边的酒如此烈。

  实在是到了夜里冷得很,光靠烤火和棉被依旧驱散不了那种寒气。

  但只要喝几口烈酒,登时从喉咙到胃全是暖呼呼的,再过一会子,周身都会热起来。

  的确是最佳的驱寒之物。

  *

  就这样…晏无忧在边塞待了一月多,他在这边并不像他爹猜测的那样,被排挤被孤立被无视。

  首先他本身就是作为被郁将军接来的人,他来的时候理所当然的受到了这边百姓的欢迎,哪怕进了驻扎地,军中的士兵也没哪个有胆子排挤他…

  晏无忧过往想象到的那些画面也压根没发生,于是他很高兴,还把这份喜悦写进了信里,一起送到了京都。

  按照以前和家中亲人通信的规律,至多十来天,他肯定就能收到京中的回信。可那封信过了一月,丝毫没有回应。

  晏无忧在傍晚特意去问了郁川。

  *

  郁川那会子正在写什么东西,抬头看着晏无忧:“我已寄出了,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早就收到了,不过看样子…应该是被中途截下了。”

  晏无忧:“谁!?!”

  “估摸是那几个吧!”郁川放下笔,揉了揉眉心,“我前些日子刚收到让我即可回京述职的口谕,不久塔塔族便来犯,我脱不得身。不日又收到让我继续守在边塞,不许回京的旨,我看着…我特不太像陛下的口吻…”

  这话的暗示性就很强了。

  晏无忧立联想到之前最后一次见庆安帝时,对方的精神明显就不怎么好了,完全靠着那几颗所谓的仙丹撑着。

  他不知那些仙丹到底是什么,也不知是否真有那样的神奇功效,他当时还特意问了那位住在他身体里的那个叫系统的“仙家。”

  他问陛下吃的那些仙丹的能长生不老吗?“仙家”的回答是:不能。

  还回答了一大堆他听不懂的东西,总而言之那药在短时间内或许的确能够让服用者感觉神清气爽,可里面有什么东西对人体有害,吃多了会死。

  *

  晏无忧猜到陛下可能……

  虽早有预料,还是有些神伤,晏无忧想起有记忆开始陛下就那样疼他。

  犹记在一次除夕晚宴上,忘记是谁提议让现场写贺词了,反正别家赴宴的世家子弟都在各种咬文嚼字赋诗作词,到了晏无忧,他听都听不懂。

  面对其他人明褒暗讽的询问,晏无忧一脸认真的说:“对啊,我的确是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见他如此坦诚,庆安帝大笑,夸晏无忧有一颗赤子之心,让本来想损他肚子里没墨水的某位官员脸都黑了。

  知道晏无忧不会作诗,底下的宫侍们特意写好了一首现成的递给他,让他照着念一遍就行了。

  如此简单,但晏无忧还是出了岔子,他居然把“一抔”念成了一杯,在他念出来后,众人哈哈大笑。

  晏无忧不太懂为什么发笑,他挠了挠头:“哦,这俩字长得太像了嘛。”

  那场晚宴是庆安帝笑的次数最多的,几乎风头全让他出完了。

  *

  过去很久很久以后,已经身处边塞的晏无忧想起那些往事,依旧还是觉得,这有什么好笑的?

  晏无忧旋即和郁川说起这个事:“我不就是读错了一个字嘛,我就算能认识那个字,又能怎么样?”

  郁川点点头,认可了他的意思。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不知不觉还是绕到了宫里的事上,晏无忧想起上辈子的事,还是有些担心家里:“我爹还有姐姐她们不会有事吧?”

  郁川:“不会,王爷已称病闭门在家养病,谁也不见,这趟浑水掺和不进去。”

  晏无忧:“哦…哎,你怎么知道?”

  郁川:“在寄上次的家书中,我夹了一张我自己写的,想必他们也看到了。”

  晏无忧:“…你那时就猜到了?”

  郁川:“嗯。”

  *

  晏无忧沉默了,坐在一旁随意的在郁川的帐中找到了一小包包起来的肉干,自顾自吃了起来。

  “我还是有点担心,我和那几个皇子关系都比较冷淡,不管他们中的哪个…我担心我,也更担心你…”

  晏无忧最近听了好些军中士兵的话,不像之前那样迟钝了,知道在郁川这个位置上不是那么容易的。

  “万一新帝对你不放心,那……”

  郁川:“他不会的。”

  晏无忧:“他?你知道是谁?”

  “有一点猜测,他应该不会那么蠢。”郁川拨亮了油灯,又不知道在写什么,一边写一边回答晏无忧的问题。

  “陛下前些年一直防备几个儿子,所以他们就算要发展也极为受限。就算他能赢,也决计不是稳赢,是惨赢。他收拾残局都来不及,管不了我这边的…”

  说到这里时,郁川甚至有些不屑的笑了笑:“那几个皇子还没陛下当年的果敢,不然也不会拖到这时。放心,他动不了我,甚至可能还需要来拉拢我…”

  晏无忧嚼了两口肉干,咽了下去,还是有些不放心:“他现在是拉拢你,等以后局势稳定了,又卸磨杀驴怎么办?”

  哎,现在居然也知道卸磨杀驴这样的词了。郁川抬头看了晏无忧一眼,看来这几天的书没白看。

  郁川:“我也不是蠢的,不会干站着不动让他杀,如果他真想动我,又或者对你……那,换一个皇帝也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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