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渣攻们重生以后[快穿](162)

2025-08-06 评论

  *

  第二天江逢秋依旧在平时出工的点醒了,醒过来后他几乎条件反射的想下床,等整个人坐起来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

  哦,现在已经不是之前的农忙时节了,因为地里没什么活儿了,生产队里还给他们放了农闲假的,他不需要那么急匆匆的出工了…

  脑子逐渐清醒以后,江逢秋看向一旁空荡荡的床,伸手摸了摸寇松昨晚躺过的位置,发现还是微热的,说明他也刚起来没多久。

  是起来上厕所还是做早饭?

  江逢秋都还没把这个问题想明白,就听到了一阵熟悉的脚步声朝着他这边走来。

  “你怎么醒这么早?”

  寇松大抵刚洗完脸,那道的浓烈剑眉还是湿漉漉的,眉峰处还在一滴滴往下落着水珠,领口处也沾了一些水,到底是不小心溅到的。

  “小秋,早上想吃点啥不?我把昨天烙的煎饼给你热一热,再给你煮碗稀粥成吗?”

  江逢秋点点头:“你什么时候醒的?”

  寇松又自己胡乱抹了把脸上的水:“我其实也刚醒没一会儿…小秋,要不你现在再睡会儿吧,等我做好了再叫你…”

  江逢秋点了点头,几乎是看着寇松的背影一点点消失,听着他的脚步声一点点走远,又听着厨房里传来烧水的声音。

  还真有了那么一点点倦意。

  *

  刚端上早饭呢,隔壁王婶子家的三个半大小子又过来了。三个人看起来还挺高兴的,趴在外头土墙上一声一声的叫着小江哥。

  江逢秋端着陶瓷碗走了过去,和他们自然的打招呼:“这么早啊,你们吃早饭没得?”

  “吃哩吃哩…”老大左右看了一眼,仿佛说什么悄悄话一般喊江逢秋过去,等到江逢秋真过去了,他压着嗓子说,“小江哥,你还记得咱们昨天去掏螃蟹那地方吗?”

  江逢秋端着碗往嘴里刨了两口稀粥糊糊,眉毛都没抬一下,就已经猜到他们想说啥了:“那地方咋了?难不成你今天去看,那边已经有好多人在掏了?”

  “嗐!神了,我还没说呢,你咋知道!”老大藏不住话,一骨碌全给江逢秋说了。

  说他们昨天把衣服弄脏的事儿惹得他们娘特别生气,但看在他们三个还知道拿螃蟹回去给家里人打牙祭的事儿,也就没多说。

  一大早他们三个打算再去掏点,提了个小桶上去时,发现他们昨天上山的事儿不知道被哪个大嘴巴看到,这一下大家都知道了…

  “我们上去的时候,就看到一个个撅着个大腚在哪里翻,水都给他们弄浑了…”

  老大刚说完小沟的情况,老二又补充着说:“幸好咱们昨天去得早啊,就是有一点可惜,我本来昨天就说多弄点的……”

  地方是老三发现的,但他却一直没说话,江逢秋看他一副早就知道的样子,好奇问了一句:“你早就猜到了?”

  老三点点头:“肯定嘛,不过他们现在这么抓,也不知道明年还有没有。我昨天就让他俩多少留一点,这样明年才……现在看来…”

  其他两个似乎还不懂他的意思,问他明年怎么,明年怎么了。

  江逢秋倒是明白,昨天老三就只说让抓大的,小一点的都给放了,就是就是为了以后的可持续发展。

  但……

  “那也是没法子的事,不是你发现,也是别的人发现,山上地方就那么大…”

  寇松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他依旧还穿着昨天的那身背心,“现在这年头,自己都吃不起饭了,哪里还有什么小心去管螃蟹明年能不能活下去…”

  三个小子沉默了下来。

  *

  王婶子一共有三儿子,三个年纪都不大,也就十来岁的年纪,名字都是按排行下来的,而到他们那辈是得字辈,小孩的名字也是依次取下去的,王得河,王得海,王得洋。

  江逢秋上辈子和他们关系不怎么,但重生的这半个月里,和他们相处过好几次,也算是摸清了几个小子的性格。

  其中老大王得河年纪是最大的,今年十六岁,但也是三个当中脑子比较憨,比较耿直的。老二王得海比老大话多点,今年似乎十五岁?老三王得洋是最小,今年也才十三岁,但他兄弟中最精明,也是最聪明的。

  老三听完寇松的话已经完全明白了,而老二也似懂非懂的样子,只有老大…他依旧还是不太明白的样子。

  “好了…”江逢秋看了眼他们背上背的背篓,“你们还不去打猪草啊,还在这儿说,待会儿婶子看到又要说你们……”

  “啊!!忘了!”

  “快快快!!等会儿娘要回来了…”

  “那我们先走了!”

  *

  那天是他们放假的第二天,江逢秋吃过饭后久违的拿起以前的课本看了一会儿,期间还主动给篱笆栅栏里被圈起来的几只瘦瘦的鸡崽子喂了点米糠。

  寇松那会子在院子里劈柴,厨房里的柴不够用了,他得把每一块都劈成差不多的大小,然后再整整齐齐的码起来,用的时候好拿取。

  “寇大哥,你先歇一歇吧…”

  江逢秋看着他忙活了半天,便主动让他休息一下,但寇松说还剩最后一点,干脆一起劈了,而且有些柴让昨天飘进来的斜雨打湿了,现在就要劈开在太阳底下晾晒,才干得快。

  实在是说不过他,又看着他那样汗流浃背的样子,江逢秋便想着去厨房里倒了一杯水。

  往日里他以前下工累到了,寇松都会给他倒一杯糖水,喝完就会好一些。所以那会子他自然也朝着后屋的红柜子里走去。

  以前都是寇松给他倒,这还是江逢秋第一次自己主动打开那个装糖的铁罐子,这才发现里面其实也没多少糖了,只有底下那么薄薄一层的一层,都已经能看到底了。

  江逢秋:“……”

  说起来,那袋子糖是什么时候买的?好像有好久了,里面的糖也基本上都是给他一个人喝的,寇松自己都没喝过。

  怀着那种莫名酸涩的心情,江逢秋把罐子倾斜着将那点稀薄的白砂糖倒了一半出来,又拿筷子搅拌了几次,搪瓷盅里糖很快就化了。

  他端着印花搪瓷盅走向寇松,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先喝口水,然后在弄。”

  *

  天气还真是怪,明明昨天夜里还在下雨,上午起床的时候依旧感觉一阵凉飕飕的,怎么到了中午出了大太阳,又莫名开始热起来。

  劈柴是力气活,寇松没干一会儿,前胸后背,额头手心里都是汗津津的,因此他在接过搪瓷盅之前还特意在身上擦了擦手上的汗。

  寇松:“?!!!”

  看着他只是不过抿了一口,就立马放下搪瓷盅的动作,江逢秋也知道寇松要说什么,直接在他之前开口:“……不好喝吗?”

  “不是,你…”寇松抿了抿唇,“小秋,这是我给你买的,是专门留给你喝的,我怎么能喝呢?”

  “你怎么不能喝啊…”江逢秋想了想,“明天不是正好赶集吗,到时候咱们早一点去,家里应该还有两张糖票吧?”

  寇松叹了口气:“咱家没有糖票了,之前是有两张,后来我拿去换了布票,然后…”

  *

  后面的话不用说,江逢秋已经想起来了,换来的布票为他做了一身在当时非常时髦的的确良,可让他高兴了好一阵子。

  没有糖票,哪怕有钱都买不到糖。

  那会子所有东西都是计划分配,买糖要糖票,买肉要肉票,买粮要粮票,买蛋要蛋票,买什么都得要相应的票证才行,并且也只能去供销社才能买到。

  赶集的集市上也是买不到糖的,市场有管理人员看着,能卖也只能卖些农民自产自销的产品,像自己编织的生活用品和一些蔬菜…

  连农民如果想要卖掉一些自己家里养的家禽家畜,也都要先去生产队开一张加公章的自产自销证才行,不然就会被没收…

  当然,也不是一定就买不到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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