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渣攻们重生以后[快穿](262)

2025-08-06 评论

  “好,还记得我们昨天讲到哪里了吗?”

  *

  那节课的上半节主讲理论,讲原理,后半节周应泽拿了道具做现场实验,由他做一次,底下的学生们自己动手试一次。

  每次有实践的课,学生们学得都会格外认真,更何况他那天上的还是第十班,是他带的四个班级中最听话的一个班。

  当天的课堂气氛非常愉悦,连平时总打瞌睡,走神开小差的几个后排学生都无比专注的望着他。

  被那样憧憬的望着的周应泽还有一瞬间的晃神,他的父亲和他的母亲应该也曾经不止一次的收到过这样的目光吧?

  人生似乎真是一个闭合的圆啊。

  想到这时,周应泽扫了一眼台下正在各自埋头做这串联电路的学生们,一眼就看到了一位学生面前的小灯泡怎么都没亮。

  小姑娘看起来和周围同桌的关系不太好,没人主动和她说哪里错了,她自己也不好意思问,就那么巴巴的摆弄着。

  周应泽悄无声息的走下讲台,走到小姑娘的身后,耐心又温和的手把手教她把面前的小灯泡点亮了,并再次告诉他哪里弄错了。

  “怎么样,记住了吗?”

  小姑娘用力点了点头。

  之前在台上的时候,周应泽就觉得那小姑娘有点眼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那会儿才想起了她是谁。

  她不就是上次菜市场那个跟着妈妈一起卖菜的小姑娘吗?

  当时她妈妈非要给周应泽送菜,虽然他当时也没要,但等后面他回家以后才发现多给他称了些,也就几块钱吧。

  就如同他之前已经看到小姑娘略粗糙的手以及她藏起来的动作一样,他那会儿也依旧和之前一样,像什么也没看到一样离开了。

  他继续开始在教室里转悠起来,时不时看看其他同学的电路图有没有画好,又或者哪一步操作做弄对。

  “刚才教的口诀都记住了吗?”

  周应泽的话音刚落,教室里传来异口同声的应答,以及还算整齐的朗声背诵。

  那节课由于气氛太好,周应泽最后很少见的拖了几分钟的课,但也没有被璀不说什么,布置完课后作业离开的时候,依旧还听到有人在背后讨论。

  周应泽笑了笑,拿好水杯,课本和教案离开教室朝着办公室的方向走去了。

  *

  科任老师一般是没有自己单独的办公室的,所在他那间的办公室里有好几个工位,也不只有他一个老师,只是大部分时间都只有他在而已。

  毕竟另外的什么音乐老师,美术老师很少上课,当然也很少来办公室的。

  剩下的两位个老师大多都结婚了,平时一有空要么赶着回家给孩子做饭,或者接小孩,很少有像周应泽这样下了课,还有时间坐在办公室里无所事事的。

  但那天办公室倒是难得多了另外两个老师。周应泽都还没推门呢,就听到了里头几位科任老师似乎在压着嗓子聊些什么。

  老师们平时在办公室里也会聊天,不外乎聊一些各自班上学生的近况,又或者其他教师的事,都没有像这样压着嗓子讲悄悄话的架势。

  *

  直到周应泽推门进去以后,几个人还安静了一会儿,在看到是周应泽后,脸色才稍微好了一点。

  其中教化学的陈老师率先和周应泽打个招呼:“诶,是周老师啊,下课了?你刚上的是十班的课?”

  周应泽点点头。

  “哎,那你还记得十班的那个教英文的刘老师吗?就是那个…埃文。”

  这话是另一位老师说的,说话时,声音都不自觉压低了,说到后面两个字时,更是忍不住笑了出声。

  周应泽当然记得这个刘老师。

  是年初不久才来的新老师,之前一直说自己从国外某知名院校留学回来的。

  具体哪个学校没说,反正说的挺厉害,甚至非常与众不同的给自己取了个英文名,要别人都要叫他的英文名字Evan。

  *

  虽然这辈子还没发生,但周应泽记得上辈子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事,被暴露出其实好多经历都是他自己吹的。

  刘老师的确出过国,但并不是他自己吹的那么厉害,他上的是那种不入流的语言学校,是只要给钱谁都能上的类型。

  不过国内好些人都不懂这其中的区别,毕竟只要是出过国回来的人,在他们眼里都相当于镀了一层金。

  而学校在刘老师来之前,学校里老师兄学历比较高到一直都是周应泽,他实打实是国内一流顶尖大学的研究生,来他们那小地方来支教都属于是屈才的那种。

  后来刘老师来了以后,可能是也听了不少人说起周应泽吧?所以第一次见面的时,他就打断了周应泽的介绍,直接说已经听过他的名字了。

  那个语气吧?就很微妙。

  虽然周应泽本人并不喜欢参与这种攀比,但他能隐隐约约感觉到那位刘老师对自己似乎并不怎么喜欢,他当然也就很少和对方有什么交集。

  上辈子他装逼被揭穿以后也没发生什么啊,无外乎就是背地里被嘲笑了一阵子而已,但这辈子…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

  *

  周应泽:“我知道他啊,怎么了?”

  “你还不知道啊?他之前不是请假了几天嘛,说什么暑假去国外玩了一趟,说回来要倒两天时差,啧啧啧…昨天也没来也没接电话,今天才知道他死在家里了……”

  “啊?”周应泽是真的惊讶,“怎么会…会这么突然?他怎么…”怎么死的。

  虽然周应泽没有把后面一句话明确的说出来,但很快在其他老师的你一言我一语的讲述中,也知道了大概的前因后果。

  是一个意外啊。

  说是他住的那个地方外墙的砖因年久失修掉了下来,那会儿他刚好看着老大,不知道在看什么,正好砸到脑袋,人当场就没了,被发现的时候都臭了。

  “……你说这人啊,真是说不准。”

  一位老师从口袋里摸了一把瓜子出来,给大家各自分了点,自己边磕着边感慨,“上学期那个主任,好像就是喝多了一脚踩空给摔死了吧?”

  是的,这件事可讨论了好久呢。那个主任的家人老婆孩子还跑来学校闹了好一阵子,就是为了多要点赔偿。

  另一位接过瓜子的老师也跟着附和:“是咯,那会儿警察好像也过来调查了几天,他老婆当时非说是被什么人害的,结果后来什么也没查到就走了。”

  那个靠有个校长亲戚做后台,平时对其他老师并不是很客气,经常胡乱扣分的主任在老师里的人员并不是特别好。

  记得他刚死那会儿,周应泽也不是没再厕所听到过有人说摔的好,人贱自有天收,但具体是谁说的,就不知道了。

  反正大家表面上都是和和气气的,谁也不会说扫兴的话,背地里,谁知道呢?

  上次的事儿周应泽记得是衡青干的,

  那这次…真的也是意外吗?

  *

  “周老师?”

  “嗯嗯。”

  周应泽回过神,耳边已经响起了熟悉的预备铃,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刚才的几位老师要上课的,也拿着课本去上课了,至于没课的,也要忙别的事去了。

  “行,行…”

  办公室很快又只剩下了周应泽。

  每个科任老师都有一张单独的桌子和椅子,周应泽的那张桌子靠着窗边,他当时沉默的收拾了会儿桌面。

  把可能是其他老师借用过的红笔收回自己的笔筒里后,又把凌乱的课本以及一些文件分类整理好,最后擦拭好桌面。

  办公室外头有几颗枝繁叶茂的树木,好处是能为他挡去了不少毒辣的太阳,隐约能够感受到外面吹来的凉风,坏处就是那会子耳边萦绕着的蝉鸣。

  蝉鸣这种东西在不同的年纪,乃至不同的心境下听着都会有完全不同的感触。

  心烦的时候听到的就是聒噪,心情好的时候听到的就是对夏日的感触。

  周应泽那会儿坐在开着空调的办公室里,看着手中刚刚收到不久的短信,心情整体还是还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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