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哈哈大笑,林深时不禁看向祁连。
祁连没有向大众透露过他孤儿的身份,其他人一无所知,眼瞅着就要继续延伸父母的话题,林深时赶緊插话叉开,问起今天收工种树的进度。
“还不错,明天咱们继续,还有……”
众人开始讨论明天的工作安排,林深时鬆了一口气。
似有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可等他回看过去时,只看到祁连在低头吃饭。
大概……是错觉吧。
吃完饭,大家排队洗澡,林深时洗得早,等他在屋里收拾完准备睡觉时,祁连才刚擦着头发回来。
林深时主动说道:“谢谢你幫我照看灶火。”
祁连动作微顿,须臾后抬起凤眼戏谑地看着他:“道谢可不只是用嘴巴说说的。”
夜色浓郁,眼神勾人,祁连就这样靜靜地凝視着他,林深时脑海里突然闯进某些画面。
那是他已经很久没有想起的,原书里祁连对主角受强制爱的片段。
男人变着花样欺压着主角受的嘴巴,透明的涎液顺着嘴角流淌而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記忆中主角受的面容,渐渐的变成了他自己。
林深时心下惊骇,努力甩掉不合时宜的黄暴,将画风扳正:“那下次换我幫你炒菜。”
“不。”
祁连毫不犹豫地拒绝,迈着步子向他走来,林深时下意识后退躲避,膝盖弯撞上床沿,跌坐在床边。
祁连覆身而上。
“祁、祁连!”
林深时出声警示。
毛巾被递到面前。
“帮我擦头发。”
林深时惊异抬头,正撞进祁连打趣的目光中,好似无声在说:“你以为我想做什么?”
林深时:“………”
故意的!
绝对是故意的!
他就是想看他出糗!
林深时像只河豚气得鼓鼓的,当着镜头又不好发作,一把夺过毛巾。
“你太高了,我够不到,坐下。”
祁连听话地坐在床边,脑袋微微后仰更方便他擦拭,漆黑的眼眸直直地打量着他。
林深时生着闷气,一把把毛巾蒙在他的脸上,阻断了視线。
似有一声低笑,又转瞬即逝。
但唇角的弧度尚未来得及收回,被他逮了个正着。
林深时更气了,拿着毛巾也不管不顾,动作近乎粗鲁。
他们的位置刚刚好被上铺的床板遮挡,攝像机拍不到胸部以上,林深时便肆无忌惮地蹂躏,动作幅度大得将祁连脑袋扒拉得左右摇晃。
祁连不笑了。
林深时出了一口气,开心地勾起唇角。
而他的笑容没有持续多久,手腕突然被攥住。
毛巾刚好划过祁连的眼睛,漆黑的墨瞳露出,流淌着玩味,还有一丝危险。
林深时心头蓦然一突,下意识想要離开,然而下一秒,整个人已经被按压在床板之上。
祁连俯身在他上方,微凉的指尖划过他的脸颊:“干了坏事就想跑,你当我是摆设?”
林深时心道糟糕,玩儿过火了,却又强撑着嘴硬:“是你让我帮你擦头发的,又没规定怎么擦,虽然力气大些,但擦得干净啊。”
“的确。”
祁连指尖顺着下颌骨抚摸探上他的肩颈,林深时微微颤抖:“你干什么?”
祁连邪佞一笑,下一秒,雙手探上他的肩颈。
“!”
林深时差点一脚踹了出去,而祁连的双手却并未逾矩,反而是……
鬆弛有度地按压起来。
林深时面露惊讶。
“别乱动。”祁连让他躺好,“按摩有助于肌肉舒缓,明天睡醒会轻松许多。”
林深时沉默须臾:“……为什么?”
“礼尚往来,你帮我擦头发,我帮你按肩。”
林深时:“可我刚才并没有好好擦。”
“我知道。”
“而且说好是还你帮我看灶火的情,现在……我就又欠你一次。”
祁连:并没有。
餐桌上你怕我尴尬,帮我岔开了话题,人情你已经还过了。
但祁连只笑了笑,说道:
“是啊,你说可怎么办?”
林深时坐起身:“那我也帮你按。”
祁连似笑非笑:“就这么想和我扯平?”
被戳穿心事,林深时也不遮掩:“确实。”
祁连的笑容缓缓消失。
林深时感觉得到他在生气,但事情不说开总会留有幻想,就算自己有一天不再是直男,也永远不会和祁连出柜。
他伸手按上祁连的肩膀,祁连没有躲开,也没有进一步的配合,只是静静地接受着一切。
林深时能感受到凝视的目光落在脸上,他不知道祁连是怎么想的,但自己几次三番明确的拒绝,祁连也该知难而退了吧。
他一个堂堂影帝,想要找什么样的人找不到,何苦在一棵树上吊死。
像如今这般为了他自降身份参加糊咖综艺,实在是自找苦吃。
“林深时。”
祁连突然出声呼唤他的名字。
林深时探寻抬眸。
“你知道我对你是什么感觉嗎?”
“什么?”林深时愣住。
“我对你,看不见的时候想,看见的时候更想。你的唇,你的腰,你的每一片肌肤,我都想要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等一下……”
林深时不安地向外看了眼。
这、这是可以在综艺节目里说的吗?虽然祁连可以一剪没,但说出这种话,是不是太过不妥?
“你累了,该睡觉了。”
林深时抽回手,想赶在事态变得更糟糕前離开,手腕却再次被攥住。
危险的气息弥漫在周身,林深时呼吸一滞,下一秒,祁连已然欺身而上。
鼻息喷洒在他的面颊,俊美无俦的面容放大在他的面前,祁连低声说道:“睡觉前,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忘了什么?”林深时不知所谓,茫然眨眼。
“忘了没关系,我替你記得。”
话音刚落,温热的唇瓣贴上他的,林深时瞳孔瞪圆。
直到濡湿的舌尖顶开双唇探进口腔,林深时这才反应过来后撤躲开。
“你、你干什么?昨天不是说好親完以后,拍攝期间再也不骚扰我吗?”
祁连拽着他的手腕将他重新拉回,咬.吻着他的唇角,相贴处溢出带着轻笑的嗓音:“我可从来没有过说只親一次。”
“肚子每天都会饿,你的味道当然也要每天都吃。”
“你——!”
林深时的惊呼和辩驳全部被吞没在唇齿相交间,粘腻的水声萦绕耳畔,他瞬间耳尖爆红。
手腕被攥在胸前,他无力反抗,更推脱不掉,只能无奈接受,但他仍记得现在是在录节目,挣扎着从缠绵的吻中脱出,提醒道:“摄像机……”
“我差点忘了……”祁连半拥着他向床外靠,林深时浑身一激灵。
“你、你干什么?!”
祁连是疯了吗?!现在的位置还有床板遮挡,再向外可就完全暴露在摄像机里了!
祁连勾着坏笑:“拍下来珍藏,等以后放给你看。”
“谁要看!”林深时声调不禁拔高,不对,重点是不能被拍到。
他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向床里靠:“别……别再向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