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特别的客人”指的便是主角受。
在原书的剧情中,陆渊不止一次在那张单人床上对主角受酱酱酿酿,床单上留满了他们各种的痕迹。
而在今天,陆渊便将在此处对虞兰昭出手。
【透明的水杯中,白色的药片下坠着溶解在温热的水中,而少年无知无觉,轻轻啜饮。】
【“谢谢陆老师,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少年礼貌告别,却在转身之际头晕目眩,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后倾倒。】
【瘦小的身躯落入身后成年男性的怀中,陆渊沉着墨眸俯视着少年,眼底晦暗幽深,像是早已等候多时的深渊巨怪。他的手臂收紧、收紧、再收紧,几乎要将怀中人彻底嵌入自己的身体中,而昏睡状态下的少年只是微微蹙起秀气的眉头,全然没有醒来的迹象。】
【那张一只手便可轻易钳住的脸庞,露出几分沉入泥沼却挣脱不开的挣扎,红润的唇瓣微微张着,溢出娇柔的哼吟,如任人可欺的孤巢小兽。】
【陆渊长臂一捞,少年便被抱着走入内间,放在柔软的床铺之上。】
【长夜漫漫,美味的果实将被充足地品尝,像是一只熟透的蜜桃般绽放出最为娇嫩欲滴的颜色,蚀骨销魂,欲罢不能。】
这一夜,同样被陆渊用摄像机录了下来,并保存在电脑的加密文件夹中。
命名为【NO.2 夜访花园】
“……”
林深时站在803的门外,神色复杂,深吸一口气后,屈起食指扣在红木门上。
“咚咚咚!”
“进来。”
几乎是敲门声响起的下一秒,低沉的嗓音透过门扉传来。
林深时推门而入:“陆老师,这是一班的作业。”
办公桌后,陆渊正垂首看书,听到预想之外的声音抬起眼眸,那双沁着寒凉的墨瞳透过金丝眼镜冷冷地打量着他。
“怎么是你?虞兰昭呢?”
“他脚崴了,让我来帮他送。”林深时不卑不亢地回答。
陆渊意味深长的目光凝视着他,林深时强忍着心底泛起的寒意,才没有拔腿就跑。
良久,陆渊收回了目光。
“既然你帮他来了,就帮我做点事吧。”
陆渊起身走向一旁的饮水机,在透明玻璃杯中接下了一杯水。
男人修长的指节覆在杯身,有水泡升腾而起。
“………”
林深时眼皮一跳。
不是?
陆渊老变态这是要干嘛?
在原书中,主角受就是喝下了这杯下了药的水,才被彻夜疯狂,抵死缠绵。
如今换了自己来,爆炒不了主角受,还接水放迷药做什么?
难道是……
林深时浑身冰凉。
第10章 信
林深时浑身冰凉。
难道是被陆渊发现了什么端倪,要迷昏然后……做掉自己?
不行!
绝对不能喝下这杯水!
几乎是陆渊端着水杯向他走来的瞬间,林深时急忙出声。
“陆老师,我还——”
“不渴”二字还没有说出口,同一时间,陆渊已经抬起手腕,将玻璃杯抵到唇边。
然后……
喝了一口。
林深时:“?”
修长的脖颈上喉结滚动,陆渊注意到他的怔愣,幽深如墨的眼瞳扫过来,眉峰挑起。
林深时立刻转变话头,就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一样。
“——不知道您需要我做什么。”
“着什么急?”
陆渊冷冷说道,他端着水杯走到一旁的书柜,从里面拎出一摞信封。
信封五颜六色,粗略估计有大几十封,每个信封上都写着截然不同的字迹,显然来自不同的寄信人。
林深时记得原书中粗略提过陆渊的过往,他早年间也是演员,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隐退当了老师,但还是有忠实粉丝每月来信。
陆渊将那摞信递给他,林深时硬着头皮接……过。
触碰上信封的一瞬,手指仿佛被烫了一下。
如果可以,林深时真的不想接过来。
原书中,有一次主角受来访时,陆渊正坐在书桌后看来信。
信纸铺了满桌。
陆渊抱着昏迷的少年,将他纤瘦的身体控制在怀抱之中。
动作不小心碰倒了水杯,水流汩汩流出,濡湿了一片信纸。
陆渊便将多余的收集到墨水瓶里,稀释掉墨汁写下一封封回信,寄回给粉丝们。
林深时要是粉丝,知道了都得哕出来,但陆渊就是乐在其中。
不愧是老变态。
林深时尽量不去回想老变态的腌臜作为,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却不知道陆渊把粉丝来信给他做什么?
陆渊将杯中水一饮而尽,水杯放到红木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你去把这些带给虞兰昭。”
林深时疑惑抬头。
这是原书里没有的剧情。
陆渊站在窗前,背对着他看着楼下的夜景:“回信的模板我放在最上面了,你让他按着抄写,下周一起拿回给我。”
林深时低头看了眼,最上层的信纸上,字迹笔力遒劲,和陆渊的性格一样带着锋利的棱角。
他犹豫片刻后开口道:“回信的话,我也可以帮您抄。”
陆渊转过身,目光不屑:“你那字?”
林深时:“………”
好吧,被嫌弃了。
林深时承认,虞兰昭字如其人,是表演学院里出了名的隽秀漂亮,可自己的字也不是狗爬的啊,只要不放到一起比较,还是能看得过眼的。
再说了,要是真的让虞兰昭接下这份工作,以后免不得更频繁地出现在陆渊的办公室。
——那可太危险了!
指不定哪次陆渊大变态兽性大发,把纯真小鹿吃干抹净呢。
他决不能让这件事发生。
林深时积极争取:“虞兰昭不仅脚崴了,右手也伤了,就连吃饭都需要我帮忙,实在写不了这么多字,就算写出来也不好看……我现在绝对比他写得更好,还是让我来吧。”
“你为什么热衷于接下这份工作?”
“为陆老师服务,是学生的荣幸。”
林深时表现得谦逊有礼,不卑不亢,而陆渊却突然冷笑出声:“是么?”
周围的空气猛然间凝滞。
像是数九寒冬的一阵寒流,彻底带走周身的全部温度。
金丝眼镜反射着白光,幽深的眼底一片暗沉不可直视,陆渊的目光阴冷至极,寒意几乎可以与那天寝室捉奸持平。
林深时打了个寒颤。
后知后觉意识到不妙。
坏了。
他刚才急于为虞兰昭撇开这项工作,一不小心说的多了。
陆渊向着他踏步而来,每一步都像是断头台上的铡刀向他紧紧逼近。
男人在距离他不到一拳的位置面前站定,金丝眼镜下细长的眼眸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眼神里带着森然的诘问与打量。
“吃饭都需要你喂?”
“……那洗澡是不是也得你亲自上手?”
林深时浑身僵硬,像是一具没有温度的尸体,他艰难地吞咽了口唾沫,僵硬着摇头。
“没有。”
陆渊目光审视,如审判罪徒的最高判官,林深时极力控制着自己的面部肌肉,说道:“那是另外的价钱。”
“另外的价钱?”
“是啊,他脚崴了之后托我照顾,答应承包我一个月的伙食费呢。”就像是得到了什么天大的好处,林深时语气故作轻松地炫耀。
陆渊打量着他:“你父母是企业高管,中产家庭,还在意这点钱?”
林深时理直气壮:“谁会嫌钱多啊?而且,这是我正常劳动所得,合情合理。要是请护工,可不止这点钱呢,我这可是同学友情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