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言看他的表情,当时就把刚拿起来的套扔下了。但是好像感觉好得有点过分了。
时秋不敢发出声音,只是哼唧了一声。
陆承言把他的手拿开,然后给他用了一下陆氏出品的顶级洗面奶。
陆承言感受着今晚格外热情的小时秋,轻轻地“嘶”了一声,然后把时秋的脑袋往旁边推了推,轻声说道:“换一边吧。”
时秋看了一眼已经被自己咬得凄惨的这边,有些不好意思地帮他揉了揉。
陆承言的胸肌很大,轮廓形状也漂亮极了,时秋趴在里面,颇有些乐不思蜀的感觉。
陆承言洗澡的时候看着布满自己胸膛的牙印和指痕,有些无奈地笑了笑。
时秋看他洗这么久都没出来,穿着睡衣一脸人畜无害的站在他的浴室门口,探了个脑袋伸进来,用气音小声问道:“你受伤了吗?”
“没有。”陆承言本想告诉他房间的隔音效果没有这么差的,就算他们两个在这边闹翻天江枫眠都不一定能听见,但是时秋这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又实在是很可爱,他也就没说。
陆承言关了水,拿过旁边的浴巾随便擦了擦身上的水,然后把时秋揽住,在他耳边轻声道:“你给我咬的有点破皮呢。”
时秋悄咪咪地看了看他胸口凄惨的模样,也有点心虚:“那我帮你贴创可贴?”
陆承言欣然应下,时秋让他靠在床上,自己坐在他腿上帮着他在胸口贴创可贴。
陆承言低着头看他趴在自己胸口拿着创可贴认真比划着贴下的模样,没忍住抬手在他柔软的发丝上摸了摸,时秋对于他打扰自己做事的行为有些不满,瞪了他一眼,但还是仔细地把破了皮的位置贴好了。
贴好之后时秋抬起头刚准备跑路,结果就被陆承言揽住了腰背,他们现在的姿势有些过于方便了,陆承言直接把人按了下来,吻住了他的嘴唇,舌头灵活的撬开了他的齿关,勾着他的舌头一起纠缠。
时秋被他强行抱住亲了好一会儿,嘴唇都肿了,被放开之后直接炸了毛。
“陆承言你怎么这么小心眼!”时秋想骂他又怕惊动了隔壁的江枫眠,只能瞪着眼睛用气音骂道。
很没气势。
陆承言愣了一下,才意识到他是在以为自己报复他把自己咬破皮的事情。
只是单纯太喜欢时秋这副样子的陆承言没办法给自己辩解,只能揉了揉他的头发,哄道:“没有小心眼,你困不困,早点去睡觉,明早我就让人把场地的冰清出来,天一黑就放烟花好不好?”
时秋哼唧了一声,但现在已经凌晨下半夜,为了明早能正常起床,他还是气呼呼的走了。
陆承言坐在自己床上缓了一会儿,换上了睡衣,又轻手轻脚地打开了联通门,去看时秋有没有睡着。
房间里很黑,时秋安安静静地躺在被窝里睡着,就这几分钟功夫已经睡得很香了。
陆承言走到床边给他小心翼翼地掖了掖被角,叹了口气,没有多留,又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了。
有时候他觉得时秋在某些方面成熟得不行,有些时候他又觉得时秋跟个小孩似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还以为他刚才生着气走了会记自己仇,结果一躺到床上脑袋沾到枕头就睡着了。
时秋脑袋里还记挂着要正常起床,早上八点就困困的爬了起来。
刚一出房门,时秋就已经闻到了淡淡的中药味,小脸当时就皱起来了。
他出了电梯之后看到了站在那里的陆承言,刚想扑过去撒娇说自己不想喝中药,结果刚走了两步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头发花白的老人,陆承言穿着家居服,站在他面前,第一次有种温顺纯良的感觉。
还穿着睡衣踩着毛毛拖鞋的时秋一下子就定在了原地。
用脚趾头想他也能想出来这位老人的身份了,陆承言的亲爷爷,陆家老爷子陆兴义。
陆承言注意到了身后的动静,看到了僵在那里的时秋,立刻走了过来。
“睡醒了?”陆承言带着时秋往餐厅的方向走去,“吃早餐吗?”
时秋跟在他身边走着,乖乖地点了点头。
陆承言带着他到了餐桌这边帮他拉出椅子让人坐好,那边早餐就已经开始往桌上端了。
“今天早上爷爷过来了,没想到他会来的这么早,”陆承言小声在他耳边解释道,“不过不用担心,你还是干什么就干什么。”
“那晚上的烟花还有吗?”时秋怂怂地问道。
陆承言看他满脑子就想着玩,无奈地笑了笑:“有的。”
时秋这才好了一些,低着头慢慢地夹起小笼包,吃相很文雅。
陆承言摸了摸他的头发,又转身去回到了陆兴义身边。
陆兴义今年已经七十多岁了,精神头倒是很不错,毕竟昨晚刚下了冻雨,今天他就一大早来了庄园这边。
“那个小朋友是谁?”陆兴义手里支着拐杖,抬了抬下巴,示意道。
自己孙子从前可不会把爷爷扔在一边,去照顾一个陌生人。
尤其是那个小朋友压根都没有出声。
“时秋,是江枫眠的弟弟。”陆承言简单地解释道。
“你们两个……?”陆兴义又问道。
“还没确定关系,爷爷您先别管了。”陆承言有些无奈地说道。
陆兴义以前一直觉得自己这个孙子没有年轻人的朝气,现在看他似乎遇到了点感情问题,倒是显得符合二十多岁人的形象了,也就没再多问,年轻人的感情问题嘛,老人家还是不便插手的。
今天的晚餐时间很早,时秋草草的扒完了饭,就眼睛亮亮的等着陆承言带自己去看烟花。
“把中药喝了。”陆承言示意道。
现在陆兴义老爷子并不在,时秋也就小声地抱怨道:“太难喝了。”
“对身体好。”陆承言哄道,“喝完了带上饮料,我带你出去。”
时秋皱着脸把中药喝了,如果只是单纯的苦其实也没那么难喝,但是这玩意又腥又苦又辣,似乎还有点酸,喝得人舌头都恨不得失去味觉。
不过对身体好倒是真的,这几天时秋感觉身体都暖洋洋的,没有往常那么畏寒了,左手也没有那种虚弱感了。
江枫眠并不打算去,他对这些兴趣一般,还是陆承言的私人影院那些收藏更吸引他。
时秋裹得严严实实,被陆承言带到了地方,这边居然还摆放了一架秋千椅。
陆承言拉着他坐在这里,时秋把带来的热巧克力喝了一口,就看到远远的一簇亮光窜上天空,然后噼里啪啦的炸开,变成一大朵漂亮的烟花。
时秋的眼睛顿时就亮了。
原本是只准备放半个小时的,因为时秋太期待,昨天也没放成,今天规划的烟花规模和时长完全不一样,足有两个半小时。
陆承言陪着他坐了半个小时,突然接了个电话。
“我有点事情需要去处理一下,你先自己看一会儿,管家就在那里,有事情先找他,可以吗?”陆承言给时秋示意了一下不远处的管家,问道。
时秋忙着看烟花,很是随意地摆了摆手:“去吧去吧。”
陆承言就起身匆匆离开了。
时秋自己吸溜着热巧克力坐在秋千椅上看烟花,悠闲舒适得不行,过了一会儿,一个视频电话就弹了出来。
爹妈很厉害的学生会长。
反正陆承言现在不在,时秋也就按下了接听键。
“时秋?”钟习远的声音带着一点鼻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