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听荷惊道,“那……她做王妃,咱们王妃呢?”
“最好也就是侧妃了!”福安摊摊手。
沈知非今晚很听顾蝉的话,吃了不少东西,然后早早地便躺床上睡下了,但是浑身都疼,尤其是手和腰,睡得也不怎么踏实。
想翻身又怕扯着腰上的伤,于是就这么直挺挺地在床上躺尸,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才浅浅陷入梦中。
景煜走到床前,看见她放在被子外面的左手,包扎得都快比她的脸还大了。
今天看见她整只手都紧紧抓着那带刺的藤蔓时,他不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突然像是有一根线被绷紧,他深怕在这么绷下去,这根弦迟早有一天要断掉的。
他有些看不懂她在做什么,她明明可以不管叶疏桐的,这样她既不会滑下陡坡也不会受伤。是在跟自己示好?想要取得自己的信任?
床上的人睡得并不踏实,脑袋不停地左晃右晃,不知是不是脖子不太舒服。
脸颊边的散发滑落到女人的鼻端,沈知非皱了皱鼻子,又晃了晃头,最后似不能忍受一般,抬起放在被子外面的左手想要把头发拨开。
景煜想要去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嘶”沈知非的手刚碰到鼻子,便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我去。”
沈知非醒了。
睁开眼睛先是看见自己那馒头一般的手,再往上看去,就是景煜的脸。
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迷糊间咂了下嘴嘟囔一声:“做个梦疼痛感都这么真实……”
说完便又闭了眼,翻个身准备继续睡。
只是她忘了腰伤的伤:“嘶”
这下总算是清醒了,沈知非腾地一下从床上坐起,腰上的伤跟着她的动作明显裂了个口子。
“卧槽。”
转头看见景煜的脸,也顾不得身上的伤了:“你怎么来了?”
“身上也有伤?”男人皱了皱眉问,她方才的表现实在是明显的不能再明显了。
“没有大碍。”沈知非琢磨了一下道,不然要怎样了?
其实我伤得很重,要亲亲抱抱举高高?
她知道,一个男人不爱自己的时候,就算是自己死了,他也不会心疼的。何必要拿着这些在他面前装可怜博取一点同情心。
或许在他眼中,今天自己做的这些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我看看。”景煜说着便一把掀开了她的薄被。
没有大碍,没有大碍会碰一下就疼地从床上跳起来?
“我说了,没……事。”沈知非话还没说完,衣服已经被人剥开。
现在的天气已经快入夏了,她除了里面的小肚兜,就只穿了一件纯白色的小里衣。
淡紫色的肚兜下腰间部分缠着几圈白纱布,左侧映着巴掌大一块红色,还有越来越大的趋势。
“伤口裂开了。”男人蹙眉道。
沈知非愣了愣:“哦。”
“还有药么,给你重新包扎。”
“不用了,让听荷来就好了。王爷去休息吧!”沈知非将滑落在胳膊上的小衣扯了起来。
她不能再被他偶尔流露给她的温柔迷了眼。
“你……”男人有些动怒了,一把将人从床上拉下来,摁在凳子上坐好,“药在哪儿?”
景煜的声音忽然拔高,吓得沈知非缩了缩脖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守到了厢房外的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第一百零四章合不合身
福安捣了捣听荷:“问你话呢,药在哪儿?”
听荷有些怀疑地指了指自己,又不敢耽误了王爷的事,忙大声回道:“床头的暗格里。”
那是沈知非说要把药放那儿的,万一半夜自己不小心弄裂了伤口,方便她自己随手就包扎了,免得还得三更半夜麻烦听荷。
沈知非瞪眼,这听荷是景煜放在她身边的眼线吧!
景煜不由分说,拿过药和纱布放在说上,一把将她的小衣脱下扔到床上。
沈知非光裸着背,小小的肚兜也就只能遮着面前的春光。虽然两人连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但是现在这样还是挺让人尴尬的。
景煜看着她背上肩上许多细小的擦伤没有说话,更让他意外的是她那瘦的吓人的身体。他还记得当初离开京城前往琼岭山的前夜,那晚的她像只出水的荷花,娇嫩饱满,而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