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的任务完成的很不错。”沈知非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就进来了,拨开珠帘站在两人面前。
“娘娘,您怎么……”听荷大惊。
沈知非笑笑:“让你送信不过是让你给我引路而已!傻姑娘。”
这……
听荷没想到又被主子给套路了,眼见皇上面色不好,于是赶忙退下。
景煜此刻已经退了外衣,脖子上缠着的白纱布更加醒目。
她就知道,自己一定是伤了他,只是没想到是伤在脖子这种致命的位置上。
沈知非忍不住上前伸手在他颈子上碰了碰:“还疼么?”
男人点头:“疼。”
听到这个字,沈知非的淡定也装不下去了,当即就要拆开看看他的伤口情况,却被男人一把抓住了手。
“我是说你让我头疼。”景煜有些无奈。
沈知非与他并排而坐,却自动离他几尺远,好像离近了自己就会伤害他一般。
“对不起。”
男人闻声望去,眉心微蹙:“你说什么?”
“我说,对不起,我不想伤害你的……”沈知非懊恼,就连说声对不起都心虚不已。
“过来!”
“我不。”沈知非似在跟自己生气,也不看他继续说,“你上回还说你会保护好自己,结果呢?我觉得我还是离你远一些才保险……”
“要么你坐过来,要么我坐过去,你自己选。”男人打断她。
沈知非这才抬眼对上他危险的目光,心里咯噔一下,还是乖乖坐了过去。
甫一坐定便被男人勾住脖子吻了上去,直到脑子里开始晕晕乎乎有些缺氧才被放开。
四目相对,景煜捧着她的脸道:“以后不要再让我听见你跟我说这三个字,说一次咱们做一次,今天你说了几次?嗯?”
沈知非没想到这个时候他还在想着那些事,简直让他气结。
“你就不怕我在床上杀了你!”
“死在你的床上倒也是一桩风流韵事。”男人勾唇笑道。
沈知非气的不想跟他说话,但一想到自己伤了他又忍不住要关心他的伤势。
“你让我看看你的伤口吧!”她说。
“没什么可看的!”景煜拒绝。
“我要看。”沈知非坚持。
男人叹气:“刚包扎好,拆开对伤口不好。”
话音一落,门外的福安便道:“皇上,晋王带着顾姑娘来给您换药了!”
沈知非哼笑,这下看你怎么躲。
男人抚额:“进来吧!”
景牧寒和顾蝉两人没个正形打打闹闹便进来了,没曾想那龙榻上挨着景煜极近还坐着一个人,而且还是个男人,两人那样子像是极度亲密。
吓得这二人双双捂了眼睛,景牧寒嘴里还念念有词:“那啥,你们继续,我们等会儿再来。”
“站住!”景煜震声道。
景牧寒这才将手指展开一条缝,忍不住朝那个小白脸儿望去,乍一看挺眼熟,再一看……
“这不是我侄儿媳妇吗?”
顾蝉闻言也放下了手,一看,还真是。
“误会误会,嘿嘿嘿!”顾蝉嘿嘿道。
颈间的纱布被拆开,长长的一道深口子从左边后颈划到前面足足三寸长,沈知非能想象男人受伤时那皮开肉绽景象。
碍着有外人在,她也不好说什么,但是显然他因何受伤,景牧寒和顾蝉是不知道。
四人寒暄一阵,景牧寒便很有眼色的带着顾蝉走了。
“不是,我还有话和她说呢!”顾蝉眼巴巴道。
“以后有的是机会说,很晚了,回去吧!”景牧寒将人拉出了出去。
寝殿里突如其来的安静让沈知非有些手足无措,看见他那触目惊心的伤口,她有很多话想说却又说不出口。
他们是夫妻,他们心意相通,他们是这世界上最亲密的两个人,即便她做错了,这个男人也会包容她。她知道那些生分的话只会让他生气。
男人见她那局促的样子,忍不住拉住她的手在手心摩挲:“没事了,已经不疼了!”
“真的?”
“嗯。”将她拉坐在自己怀里,男人继续道,“比起你为我受的那些伤,那些委屈,那些苦,这点小伤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