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愉:“……”
他张了张嘴,竟不知道说什么,他仍能感受到此时身体的绵软酥麻,心跳尽在咫尺,若是有检测心率的仪器,绝对能测出他心率每分钟超过了250,若不是修士的体魄强悍,恐怕此时他已经心力衰竭死亡了。
虽然他还是个处男,但他也自渎过,回春令他的体魄回到了未自渎的时候,使得他元阳还在,自渎的经验却没有消失,他可以说,神交的刺激与愉悦是远超体魄的。
如此,才明白玄寂师兄当时真的不懂神交,若是知道那是神交,他绝不会令他触碰的。
这绝对会上瘾的。
当时也算是浅尝辄止,就令他染上了时日不短的心瘾,现在这么激烈……池愉完全不敢想。
不容他再多想,谢希夷的神识又重新开始动作起来。
池愉惊恐道:“不要,玄寂师兄,不能再继续了,会上瘾的!”
“上瘾有什么不好?神交就是如此,不上瘾,又如何增加道侣之间的感情?”谢希夷声音染上了兴奋,喉咙里溢出融融的笑声来。若说玄寂师兄只是时不时地笑一笑,眼前这个就经常笑,几乎无时无刻不在笑。
当然,笑得令人毛骨悚然,全身汗毛都竖起来。
池愉再次意识到自己做出了一个极错的决定,他不应该利用这点来走捷径的。
若是真的也就算了,但那是假的。
再后悔也来不及了,谢希夷又开始了。
“玄……”池愉来不及说话了,强烈的刺激又涌了上来,他伸出手,想要去抓谢希夷的面具,却被谢希夷伸手捏住了手腕,放在兽面的吻部轻轻一啄,声音喑哑地轻笑着说:“尽情享受吧,毕竟,你也未曾满足过,不是吗?”
这一场神识的交融,真的满满当当地经历了十八个时辰。
天亮了又黑,天黑了又亮,循环往复,仿佛没有终止之时。
池愉的喉咙完全肿了起来,不间断地叫了十八个时辰,铁打的人都受不了。
他足足缓了一个多时辰,神智与神交的记忆才完全回归。
那双金眸泛着久久褪不下去的艳红,此时又覆着着晶莹的泪水,这是真委屈,真尴尬——他居然尿了,还不止一次。
他已经十八岁了,若不是回春术,他此时应该快二十岁了,一个成年人,竟然被弄成这样,简直丢脸丢尽了。
池愉愤恨谢希夷不听他话,非要弄他,但又理智地知道会有这一遭,完全是他的锅。
挖个坑想埋谢希夷,结果把自己给埋进去了,这简直没处说理去。
池愉想要坐起来,却因为浑身绵软,毫无力气,而失败了。
还是抱着手臂坐在旁边的谢希夷注意到了他已经清醒,伸出修长的手指对着他轻轻一点,池愉便感觉手脚都有了力气。
他撑着地面,坐了起来,还特意远离了谢希夷,“玄寂师兄,你将你弟弟放出来吧,我有话要问他。”
谢希夷笑吟吟地道:“坐那么远做什么?过来。”
池愉:“……”
他只好坐了过去,“玄寂……”
谢希夷语气低沉了几分,“再靠近些。”
“……”池愉又挪了挪屁股,贴着他的手臂坐下,“玄寂师兄,能将你弟弟放出来吗?”
谢希夷说:“不能。”
池愉:“……为什么啊?”
“因为我讨厌他。”谢希夷笑着说,“虽有元婴修为,却比你还要弱小,这种人,你觉得他应该活在这个世界上么?”
池愉瞳孔地震,“你这是什么歪理?弱小的人,就没有活下去的权利么?”
“当然有,”谢希夷意味深长地道:“但拥有元婴修为,却只知道哭哭啼啼的人,没有活下去的权利,我认为他死掉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他是你亲弟弟!”池愉大声说。
谢希夷声音悦耳道:“所以由我亲手碾死他,他应该会觉得开心吧。”
池愉:“……”
天哪,这是真癫公。
“不要。”池愉伸手抓住了谢希夷的袖子,即使喉咙肿痛,也还是努力放低了声音,因为有些许鼻音,以至于他的声音呈现出一种清透软糯的质感,显出几分青涩与稚嫩来,“玄……夫、夫君,我们夫妻一体,大事我听你的,小事你也听听我的。把弟弟放出来,然后你去杀万穹洲那些人,再把望仙洲玄霄仙宗的宗主太虚子、清玄给杀了,刀刃要对准强者,对弱者的话,其实也是胜之不武。”
顿了顿,继续道:“你这么强,杀你弟弟也没有意义,若你觉得他弱,没有活下去的权利,不如将他养成强者——凡人养猪都是要养肥杀了吃肉过年,你不妨效仿一番呢?”
谢希夷没有吭声,池愉只好继续道:“我们是道侣,不是你的仆从,我们是平等的,你若是不听我的话,一意孤行的话,我会觉得你一点都不尊重我,这样的话,道侣也不必做了。”
谢希夷笑了起来,池愉又听到了他笑声之中夹杂着的咯咯声,像是在磨牙。
“可以,”池愉听到谢希夷开口说话了,“既然我的道侣这么诚心恳切地劝我,我怎会不听呢,我可以饶他一命,不过,你让他不要在我耳边吵闹,否则,我会把他切成一段段喂狗。”
池愉大喜,立即笑了起来,一双金眸闪闪发光,酒窝深深,“好好好,谢谢玄……夫、夫君。”
谢希夷道:“空口谢?”
池愉脸上的笑容一僵,眸光闪烁了一下,从他拉长的语气里察觉到了什么,只好硬着头皮撑起半边身体,被谢希夷手指玩弄到红肿的嘴唇贴在谢希夷兽首面具的吻部吻了吻,“……这样可以吗?”
谢希夷轻笑:“嗯哼~”
池愉脸红了一层又一层,颇有些自暴自弃的架势,他伸出柔软红润的舌尖,轻轻地舔舐着冰冷坚硬的吻部凹槽,连充做装饰的兽牙也轻扫了过去。
暧昧的水啧声响起,引得池愉脸上的红晕往脖颈耳根蔓延,他紧闭着眼睛,浓密幽深的睫毛轻轻颤抖,像是不堪重负的蝶翅。
“可以了。”谢希夷声音格外愉悦,“你真的……令我不知道怎么说你才好。”
太乖了,小鱼,乖得令他想咬碎他。
他身上的黑雾猛地一涨,谢清镜被吐了出来。
黑雾里面的空间是一个很黑暗、很阴森、很寒冷的地方,谢清镜在里面呆了十几个时辰,浑身灵力都凝固了,眉头也染上了雪白的冰霜。
谢希夷似乎的确对他很厌恶,他被吐出来的姿势是倒栽葱的姿势,显得十分狼狈。
他捂着撞疼的脑袋,龇牙咧嘴地坐起来,看见谢希夷和池愉,金眸一亮,又很快暗了下去,嗫嚅着不知道说什么似的。
池愉看着他,心道不怪谢希夷会那么说,明明是元婴境修为,但样子和五百年前似乎没什么区别,元婴境体魄的强度不至于撞到脑袋就能令他露出如此面目,也太弱小了。
“谢……清镜是吧?”池愉轻轻嗓子,主动开了口。
“好久不见。”谢清镜见是池愉开的口,反而松了一口气。
池愉传音与他说:“你把你身上那个血脉共鸣关一下,玄寂师兄说吵到他,他就把你杀了喂狗。”
池愉必须得如实告知他,不然谢希夷发起疯来,他怕是拉不住。
谢清镜唯唯诺诺地回道:“关、关不了。”
池愉:“……”
那你还能干个啥!?
痛苦面具.jpg
*
禁制外的凌鹤洲问凌天:“已经十九个时辰了,他们还要多久才出来?”
凌天:“……我觉得你还是闭嘴比较好。”
人家干正事,催什么。
神交干个七八天都正常。
作者有话说:
小鱼:太坏了玄寂师兄
11:太乖了小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