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泥不要太想我吖,窝会很快回来哒?】
然后就下线了。
系统不在的时候,简令祁也没什么任务需要做,拿着进度值兑换出来的钱进行花销,过得有滋有味。
他笔尖一顿,看着自己写下的一大片过程,又仔细检查了一遍题干,终于抿了下唇,表情有点皱皱巴巴的,把刚才写的圈起来后在旁边画了个小叉号。
写错了不要紧,重来一次就好了。
简令祁心态很好。
忽然一股橘子汽水的气味传进鼻腔,简令祁微怔了一下,侧过头看了眼洗漱间紧闭的门,思索片刻,又埋下头继续动笔。
还是先把这道题写完吧。
……
乔榆的情热期来得措不及防。
身体涌上来的热气烧得他大脑一片混沌,整个人狼狈得不像话,头发凌乱,幸亏有墙壁支撑着,才没有躺倒在地上。
他眼睛红得像渗了血似的,深呼吸几下没平复下来后,使劲咬住自己小臂,几乎咬得见骨。疼痛从小臂一直蔓延至大脑,总算让他恢复了一瞬清醒的神智。
他用那只完好的手抓住洗漱台,撑起身子,眉眼沉着,清醒理智地从柜子里隐秘的盒子中翻出抑制剂,狠狠扎进脖颈。
因着疼痛和情热期的双重影响,他手不受控地剧烈抖动,扎抑制剂的时候没稳住,溢出点血珠。
橘子汽水的信息素浓郁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程度,他庆幸着,还好这栋楼都只有beta,没有人会受到他的信息素影响。
他又连着注射了好几支,直到身体里的那股情热完全消退,才挣扎着起身,表情沉静地开始洗手,对着镜子冲洗刚才留下来的血渍。
整理完自己后,他又把洗漱间收拾了一下,再看不出一点痕迹。
腺体从皮肤中重新显露了出来,又被拿了创口贴盖住。
乔榆垂下眼想,能让omega伪装成beta的药剂就是这点不好,让每一次的情热期来得既不规律又极其汹涌。这次用了三支抑制剂,下次呢?难道要用五支了吗?
他有些疲惫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没有精力再挂上平时的笑容,深呼出一口气,终于平复心情,打开门出去。
他习惯性先看向简令祁的位置,却没有看见想象中的、学长认真专心做题的模样。
简令祁脱力地趴在桌上,只露出毛茸茸的脑袋和两只红透了的耳朵,脸埋在臂弯里。
乔榆走近几步,才看清他浑身都在小幅度地打颤,脖颈也很不正常地泛红。
“学长,”乔榆眸色很静,“你怎么了?”
他轻轻将手搭在简令祁的肩上,却仿佛某种极其强烈的冲击,简令祁反应极大地抖了一下,想要躲开,却被使劲扣住了。
乔榆脸上没有笑意,眼睛深黑,看上去有点渗人,脖子上抑制剂扎的小孔又溢出了点血珠。
但在简令祁抬头时,看清后他脸上的神情瞬间滞了一瞬,有点空白,扣住他肩膀的手也撤了力。
寝室里来回荡着清晰的呼吸声,急促得像是在喘。
提神醒脑的橘子汽水在此刻却像是某种效用极佳的催情剂,为宿舍添上几分迷幻色彩。
简令祁抬起的那双眼里满是水汽,像玻璃起了雾,朦朦胧胧的,从暴露的脖颈往上晕开玫瑰似的艳红,其上又凝着珍珠大小的汗,一颗一颗落入穿着齐整的白衬衫中,染湿了少许布料。
浅色眸子完全没有聚焦地望着面前的人,他张了张口,只发出一声难耐的无意义音节,蹙着眉,特别难受。
卷翘的睫毛颤动得厉害,像蝴蝶振翅,扑簌簌落下一点水意。
乔榆心里有了个猜测,缓声说:“你能闻见我的信息素?”
简令祁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意识不清地挣扎起来,迫使乔榆不得不松开了他。
身体里涌上陌生的,无法形容的感觉,有点像之前在图书馆被山茶花信息素熏的那次,但这次感觉来的更汹涌,更难以控制。
他混乱的神智指引着他,伸手去往下碰,脸上的神情始终是有点茫然的,受了欺负似的,漂亮的唇瓣微张了点,眼睛也睁大,水汽在玻璃珠里凝聚,又顺着嫣红的眼尾滴落一点。
乔榆蹲在他面前,根本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视线移开,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生涩的毫无经验的重复性动作,喉结滚动。
扫过他明显感到不舒服的神情,半晌忍不住笑起来,终于伸手去帮忙。
他单手搂过简令祁,摆弄着浑身无力的他,顺势让他倒在自己肩上,另一只手接过了他原来做的事,轻轻捏了下,又顺着往上滑。
指尖扫过。
简令祁紧绷起来,身体瞬间僵硬,衬衫浸出了点汗,紧贴在上身,显出了点流畅的肌肉线条。
他还是很难受,但和之前的难受又不一样,说不上来。蹙着眉张开嘴咬在面前人的肩上,没用上多少劲,就和小猫磨牙似的,一点也不疼。
乔榆觉得,有点像撒娇。
他嘴唇轻轻贴在旁边红透了的耳朵上,手上动作不停,声音带着温和笑意:“我之前就在想,你是不是从来没自慰过,现在看来居然是真的。”
“你真的一点经验都没有。”
简令祁的大脑仍旧不太清醒,在听到这话时下意识出声反驳:“你不许说。”
故意压低了声音,像是在威胁,恶狠狠的,又软绵绵的。
乔榆轻轻贴了下他的嘴角,弯着眼,原本糟糕的心情一扫而空:“你不清醒的时候怎么这么可爱?平时和人相处的时候都冷冰冰的,然后自己一个人待着的时候就悄悄可爱吗?”
简令祁难得乖巧地有问有答:“不是……呃嗯。”
他突然停顿了一下,大脑一片空白,瞳孔骤然扩散,往后仰时露出修长漂亮的脖颈,嘴唇也不受控地微微张开,依稀可以看见嫣红的舌尖。
“咔嚓——”
简令祁双眼无聚焦地看着天花板,还没缓过神来,胸口不正常地起伏着。
好一会儿,脸上神情终于恢复正常,仍旧水光粼粼的眸子底色却是冷静的,极其平静地一一扫过现状。
脏了点的衬衫,脏了点的裤子,以及脏了很多的、乔榆的手,以及一双仰着看他的、微亮的眼睛。
简令祁:?
刚才发生的事慢半拍地浮现在脑子里,刚褪了点的温度又有了卷土重来的趋势。信息素的味道没淡去多少。
简令祁推了推乔榆,难受地提醒道:“空气清新剂。”
乔榆盯了他几秒,凑近再次吻了吻他的唇角:“好。”
橘子汽水的味道终于散去。
简令祁状态糟糕地坐在椅子上,光看到现在的一切就能想起刚才发生了什么。
系统不在,他有点不确定地想,这应该不会对任务造成影响吧。
就……互帮互助了一下。——单方面的。
简令祁端坐着,脊背挺直,自然而然透着股清冷淡漠,一点也看不出刚才的失态,唯独嗓音有点哑:“你先去洗手,然后我去洗澡。”
乔榆看着翻脸不惹人、想装什么都没发生过的简令祁,笑着说:“不好意思,本来想用嘴帮你的,但伤还没好。只能委屈你了。”
他语气平常的就像是在说“本来是想给你带小蛋糕吃的,但那家店没开门,就买了冰淇淋”。
简令祁微微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等乔榆洗干净手了,不知道又在洗漱间做了什么好半晌才回来。
他彻底回过神来,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质问,抿着唇去洗了澡。
……
毛巾搭在湿润的头发上,乔榆自然地接过,揉过两把后换了吹风机给他吹头发。
动作自然得仿佛已经做过了千遍万遍。
简令祁也没有不习惯,坐在椅子上任由他摆弄。发着发着呆,他突然想起意识模糊时迷迷糊糊听见的清脆一响,问道:“你是不是拍照了。”
乔榆坦坦荡荡:“拍了。”
简令祁瞬间就跟炸了毛似的,只不过是幅度很小的不仔细看都看不太出来的炸毛,这时候也没有崩掉自己的高冷形象:“删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