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么一动作,反而将裙子顶得往上了,一只膝盖跪在床上,伸长了手去够。他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姿势,注意力全都放在拿被子上,谁料扯住被子一角的同时,裙摆遮不住的大腿肉被人捏了一下。
指尖偏凉,落在平时都不会与空气接触的部位,很轻的一下,酥酥麻麻。
简令祁瞬间浑身一颤,手肘压在床垫上维持平衡,呼吸微微急促起来。
他含着怒气回头瞪了越青染一眼,伸手捞过枕头砸向他。
越青染被砸了个正着,老老实实道歉:“对不起。不过——”
他随意把枕头扔去了坐椅上,视线下移,含着笑的温和语气:“需要我帮你解决吗?”
“忍着一定很难受吧。”
简令祁成功把被子扯过来了,但看现状也用不上了,低头看了眼,骤然烦躁起来:“你烦不烦?”
越青染噙着笑看他,眼神真诚:“对不起,真没想到你反应这么大。但你之前都是怎么解决的啊?”
他一副好奇求教的模样。
简令祁移开视线。
最开始是不管,过一会儿自己就消下去了。但这段日子遇到这群莫名其妙的人之后,耳濡目染言传身教下,他居然也积累了点经验,就这样那样一下,——好了,消下去了。
但他不想和越青染讨论这些,太奇怪了。
冷着一张漂亮脸蛋,语气也冷漠:“你少管我。”
越青染被这么回了一句,也不恼。笑眯眯的:“我准备了水果汁,你喝吗?”
简令祁稍微分给他点眼神,勉强跟随他的视线看去,看见桌上的粉色果汁后眼睛骤然一亮。
这一看就是他最爱的水蜜桃汁啊?
简令祁这下心情好了,抿了唇,矜持地朝越青染微微颔首,又朝果汁那边抬了抬下巴。
越青染心领神会,弯着唇控制着轮椅给他把果汁拿来,递到他嘴边。
简令祁张嘴咬住玻璃吸管,顺势接过杯子。
“那你慢慢喝,我帮你解决……”越青染暗示性地低头看了眼。
简令祁咽下一口,眼睛幸福地微眯一下,听见他的话后想了想,大方地说:“那你来吧。”
他想越青染大不了就是随便帮他一下,也没有特别大的问题。等解决完了,他再问关于支线任务的答案也不迟。
暗红色底部被撩起,黑色布料被扯住。
修长白皙与空气相接触,一抹黑色要掉不掉地挂在膝盖处。
简令祁漫不经心地吸了一大口,心里想着任务,一低头就看见个黑色后脑勺,瞳孔骤缩。
……有点不对劲。吧。
端被柔软湿润的东西触碰了下,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试探。下一秒就更加过分。
他睁大眼睛,下意识想屈膝踢开,脑子却被那一瞬间冲刷得没有任何思考能力。
玻璃杯也抓不紧了,手脱力地松开,无力又急促地试图攥点东西,攥不上,便频率极高地小幅度抠挖床单,始终不放弃地在做出努力。
杯子脱手后倒在床上,溅出的蜜桃汁打湿了一小片外套,颜色深了点。他此时却无暇顾忌,大睁着眼,眼尾红了个透,凝了点水汽,聚在眼角,欲落不落。罕见地爆了粗口:“滚、滚开?”
他想推开,这时候的力气却小得可怜,根本无法阻止alpha的举动。
不断升腾的感觉极其陌生,但又有种说不上来的舒服,过度的舒服让他禁不住生出点害怕来,一心想要逃避。
雾气瞬间将冷冰冰的眸子覆盖,仰头时露出白净的脖颈。指尖死死找着用力点,深陷于床里。
裙子那块细嫩皮肤已经被掐得泛红,留下的指痕格外明显,粗略看上去像是受了什么虐待。
常年画画的手上留着茧子,大拇指轻轻摩挲着内侧的一小颗痣,修剪合适的指甲每轻划过一次那个地方,手下便会产生很强烈的仿佛条件反射的颤抖。
生理性的抗拒不但没能招来怜惜,反而让罪魁祸首更加兴奋,不断摩挲着那颗痣,黑痣都快被磨得通红,从酥麻到疼再到没什么知觉,也还在被迫继续遭受。
简令祁极力抵抗着一遍遍冲刷着大脑的空白,用尽全力才勉强维持一丝理智,咬牙问系统:【你做了什么??】
他的身体绝对不对劲。他能感觉得出来。
系统犹豫片刻,半晌终于小声说出口:【调高了敏感阈值……是之前说的惩罚。】
简令祁受不了了,挣扎着想往后退,但刺激冲击下酸软无力的身体不足以支持他的想法,反而在被越青染看破企图后,指尖陷入皮肤里,死死掐住。
他仰着头,睫毛禁不住轻颤了下,泪珠顺势滴落,身体一个劲地微颤,看上去可怜得紧。失去理智地朝系统喊道:【关、关掉?】
……
越青染抬起头。
暗红色裙摆随之落下,把方才的景色遮住,从裙子往下是一片通红,还有凌乱的指痕。黑色底裤一开始挂在膝盖处,由于方才猛烈的挣扎又往下掉了些,搭在白皙的小腿肚上,对比强烈。
简令祁终于崩溃地哭出声,清冷的嗓音沙哑不堪,整个人无力地垂落在床上,眼尾红透了,胸口还没缓过来上下起伏着,无聚焦地望着天花板。
越青染咽下嘴里的,唇角有点撕裂的疼,出声时声音像是被砂砾磨过一样粗糙。即便这样了他也依然噙着温柔笑意,指腹轻捻起他眼角的泪,状似知心哥哥一样,耐心询问:“怎么哭了?”
他看着面前格外漂亮的beta,睫毛濡湿,眼泪还在不断顺着眼尾滴落,一头黑发洇湿了,不知道是汗还是什么别的,制服被桃汁浸透了,浑身散着股熟透了的水蜜桃香。
好狼狈。好可怜。
越青染弯着眼,仿佛怜惜又心疼地帮着把玻璃杯扶正放在了桌上。低头亲了亲他。
出乎意料的,对于他冒犯的举动,简令祁没有做出任何反应,浅色瞳孔目光涣散,像是还陷在方才的事情里没抽离出来。
“我错了。下次一定注意。”越青染嗓音柔和,这时候道歉道得极快。垂着眸,把他脸颊两侧黏湿的黑发捋到一边,轻轻用热毛巾帮他擦脸。
冒着温暖热气的毛巾轻柔地擦拭干净了脸上残余的泪痕,最后覆在红透的眼尾上。
这么久了,简令祁终于有了点反应,抿着唇,撑着床慢吞吞坐直身子,盯着越青染温柔含笑的脸,抬手挥了过去。
第37章
浑身没多少力气,但仍是不遗余力的一下,落在脸上时赫然出现了浅淡的红印。
简令祁打完人后缩回手,抿着唇,闷着气把毛巾夺过来,敷在透红的单薄眼皮上,重新躺回床上,也不说话了。
一片狼藉,果汁打翻的甜味盖过了屋里乌龙茶的清香,源头便是倒在床上用热毛巾挡住脸、看样子已经屏蔽了外界的少年。
越青染抬手摸了摸自己被打的那一边,有点疼,酥酥麻麻的,他忍不住笑了一下。
他好像应该庆幸简令祁现在没多少力气,否则被他这么打一下,半张脸都得肿起来。
简令祁耳朵通红,脸被自己遮得严严实实,似乎是没脸见人了。一边慢吞吞地摸到底裤往上扯,又努力地把裙子往下拽,试图遮住。
越青染的视线在遮不住的红痕上流连了一会儿,他方才用的劲大了,意识到简令祁想躲开的时候,不管不顾地扣紧了手下的肌肤,现在这么一看,他眸里渐渐生出点懊恼。
……下手太重了。
但是——真的很漂亮。
越青染创作的欲望在这一刻极其强烈,汹涌着,澎湃着,让他将这一幕冲击视觉的画面尽快记录下来。
但他的手动了动,没有操纵轮椅转过身去拿画笔,而是沉默片刻,轻轻覆在热毛巾上,隔着一层毛巾触摸着被遮挡的眉眼。
“真的生气了?”他含着笑问。
简令祁只使劲拍开他的手,不理会他。
看来是真的气得狠了。
越青染这次及时抓住他的手腕,圈着腕骨带着它覆在自己泛红的那半张脸上,垂着眸注视着他:“怎么样才能消气?让你再打一巴掌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