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喝了口水蜜桃汁,鲜甜可口的味道顺着喉腔滑下,说话时清冷中都浸着股甜意。义正词严:“我下次就有经验了,才不会一下就……出来。而且……后面那几次,我都坚持了很久。”
时楸亦一边狐疑地盯着这杯“果汁”观摩,一边肯定地点了点头。
后面确实是坚持了挺久,掉下来的眼泪都快积成一汪水了,死死咬着他的肩膀也控制着没涩出来,也不知道是在暗暗和谁比赛。
那个姿势他看不见简令祁的表情,但能感觉到身后的人一直抖得厉害。
他只能庆幸,还好他不在易感期……不然真不可能完全抑制住本能,在那种时候还那么听他的话。
神游天外这样想着,不知不觉就抿了口手里的“果汁”。入口的那一刹那,他神色一顿,缓慢地扭过头去,缓慢地下咽,果不其然看见了简令祁骤然微弯的眼睛。
又涩又诡异的味道,在味蕾中骤然迸开。
时楸亦眯了眯眼睛,扬起唇,顿时也满面笑容地望着面前的人,简令祁被看得心头一跳,生出点警惕心理,刚想挪远点,就被时楸亦拽住,一把搂在怀里,半是耍赖半是卖惨地哄着他张开口。
他自己调制的怪异果汁就这样流入喉中。眉头皱成一团,漂亮的五官也皱巴巴的,浅色的眸子不满地注视着时楸亦。
时楸亦无辜地耸耸肩,逃脱罪责,推卸责任:“你自己调的。这可不怪我哦。”
简令祁低头看着那杯“果汁”。
……苦瓜汁兑了酒。
他抬起眸,一双水灵灵的浅眸直勾勾地望向时楸亦,声音浅淡:“那你会喝完吗?”
时楸亦喉结滚动,被他这个眼神迷得神魂颠倒头昏眼花了,像中了某种魔力一样,被驱使着点了头:“……会。”
说完后,看见简令祁眼里浮现的一点得逞的笑意,他才骤然回神。
糟糕?被美人计迷昏头了?
但已经应下来了,他捏着鼻子,慢悠悠的,好歹是把这杯喝完了。
吃完饭,想要跟着一起收拾餐桌的简令祁被时楸亦推去了沙发上坐着。
时楸亦在厨房里忙忙碌碌,他在沙发上坐着安安静静剥橘子吃,一个橘子,给自己三分之二,再给时楸亦留三分之一,等着他过来再吃。
铃声忽然响起。简令祁擦了擦手,循着铃声来源去找,这才发现他的手机在了沙发的枕头下面藏着。
来电是乔榆。
他顿了下,接了电话。
乔榆:“学长……梦里的事,我能和你谈谈吗?”
“好。”简令祁蓦地想起自己还有个支线任务没完成,便直白问道:“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来圣维埃学院?”
电话那头传来了很温和的笑声,没有任何瞒着他的意思:“我母亲曾经是江家的独生女,在圣维埃学院顺利毕业。后来遇见了……”
他思索了一下称呼,继续说:“一个alpha。她迅速和那个人坠入爱河了,并且和家里断绝了关系,偷偷拿了身份证明离家出走……后来你也在我的梦里看见了,她死了。”
“我没什么念想,在少管所待够时间出来后,被认回了江家。他们按照我的请求,帮我掩盖了omega的身份证明,也让我成功转学到了圣维埃。”
“从一开始来到这里,我就只是想沿着母亲的轨迹在圣维埃走一遍。从这里毕业之后,我就没有别的念想了。”
【支线任务已完成:乔榆来圣维埃的真实原因。奖励进度点20。宝宝没想到泥还记得任务,窝嚎感动呜呜。】
听了乔榆的话后,简令祁明了。所以他会在光怪陆离的梦里看见笑着从天台上跳下去的乔榆。
他淡声问:“那你现在……?”
“我现在不只那一个念想了。”乔榆笑着说,但他没有明确点出,只是又道,“学院最近要开展节目表演活动,听说,三年级每一个人都要参加。你准备好了吗?”
简令祁想了想,确实有这一回事,他抿了抿唇,闷声说:“……还没有。”
“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可以来当你的助演嘉宾。我也是有才艺傍身的哦。”
电话那头传来点开玩笑般的笑声,“我知道你现在有对象了。我们以朋友方式相处就好,我很有分寸,不会越界的。他应该不会连你的正常交友都会干涉吧。”
简令祁听着,低着头,漫不经心地吃着手里的橘子,轻“嗯”了一声。
第55章
简令祁自问没什么才艺,如果打架算才艺的话,倒是可以上台表演一个武打剧。
他漫无天际地想着,见时楸亦过来了,顺手给他塞了一瓣橘子。
时楸亦垂头咬住,顺势坐在他旁边,看着碗里装着的许多份三分之一的橘子。笑起来,明知故问:“都是给我的吗?”
简令祁还想着表演节目的事,轻轻舒出口气。听见他的话。侧过头,语气浅淡:“给狗的。”
系统小狗耳朵高高竖起,一听这话,摇着尾巴风风火火就冲上来了,仰着脑袋目不转睛盯着beta捏着瓣橘子的纤长手指,嘴巴张大,蓄势待发。
简令祁眼里缀着星点似的笑意,迎着系统期待的目光,正要喂进它嘴里,就被横插一腿的时楸亦截了胡。
alpha以一个很别扭的姿势伸长脖子,圈住他的手腕,艰难地把他手里的橘子一整个含进嘴里,期间还不小心碰上了beta的手指,惹得指腹一颤。
撑着沙发坐回原处,脸上迅速恢复了散漫正常的状态,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又侧过脸挡住嘴,快速咀嚼下咽,扯了纸巾把嘴巴上的橘汁擦干净。
普普通通的三分之一个橘子,好像成了什么需要山珍海味。
做完这一切后,他若无其事地看向简令祁。
系统茫然地张着大嘴:???给狗吃的橘子呢?
旋即冲着时楸亦大声叫唤起来。小型狗甚至叫出了大型狗的声势,显然是愤怒极了。
简令祁和他对视着,短暂地陷入了语塞。
时楸亦见他一直看着自己,半晌,试探性地“汪”了一声。
系统:……是狗吗就叫?
刚想更大声地叫回去,就看见宿主骤然弯起的眸子,它龇着牙的一瞬收了回去,缓慢踱步回到窝里。
漂亮精致得像个没有感情的人偶的beta笑起来格外好看,弯起的眸子像融化了冰水,亮着柔光,长睫细密地微遮瞳孔,很轻松的笑,仿若被注了丰富的生命力,极为生动明媚。
时楸亦的视线牢牢锁定在他脸上的笑上,一眨不眨紧紧注视着他,呼吸滚烫,手撑在沙发上,随着逼近的动作,气息交缠连绵,逐渐汇在一起。
细密交织的吻,似有若无的衣物摩擦声,很明显努力在压抑的轻喘。
beta额角很快浸出汗,脖颈微仰,冷白肌肤上覆着一层晶莹水光。脆弱的部位被隔着棉质布料握住。本就还没完全恢复过来的部位再次被磨得发麻发疼。
他曲起一只腿,侧过身子从缠着自己蛛网似的吻中艰难挣脱出来,清凌凌嗓音中夹杂着控制不住溢出的喘息,强装镇定说:“今天不来。”
今中午针对性极强的菜式吃得他心里积了一团难以纾解的热火,现在被时楸亦这么一挑,更是消不下去了。
欲望和理智不断拉扯着,最终还是那地方被磨擦的疼让他决定拒绝,经这一番停顿,漂亮的眼角已经染上嫣红,嘴巴紧抿着,直勾勾望着近在咫尺的时楸亦。
时楸亦保持着姿势没动,揶揄地看他,玩笑道:“宝宝,你是不是不行啊?”
锁骨被温热的舌尖一扫,唇齿离开时留下点暧昧的红痕,还想继续往下,最好直接埋进宽松睡衣里,却被一下钳住了下巴。
力度不小,时楸亦垂下眼,忍不住笑起来。
简令祁眼睛还泛着水汽,冷淡中蕴着股未散尽的湿意:“我不吃激将法。”
睡衣下的创口贴在方才的动作中已经松落,只轻轻被布料摩擦了下就极为敏感地立了起来,昨晚的记忆再度涌上来。他紧抿着唇,“而且你下次再也不准咬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