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遁后主角疯了(137)

2025-08-13 评论

  座上一阵无言。

  几个人互相看了看,神色各异。

  有人被夸得红了脸,有人一阵压力山大。

  “并且,你们行事也方便。”谢自雪望向末尾那人,“这儿不是有前城主吗?”

  此话一落,座上几人回头望去。

  前城主江恣正在喝茶。一群人回头来望时,他神色一僵手上一顿,茶杯都端在手上一抖。

  顿了须臾,他在万众瞩目里又淡淡地端起茶杯,别开脸喝了一口,好似不关自己的事。

  卫停吟笑了声,也端起茶杯来,又喝了口。

  萧问眉扭回头来,问道:“那师尊,是准备围剿祁三仪吗?”

  “当然是要围剿他,总不能叫他顺顺利利地改写了天道。虽是话说到了这儿,但也不能无谋地往里冲,祁三仪可是用了假死脱身的聪明人。”谢自雪放下手中的茶盏,语气沉重,“首先要毁了他的阵眼。假若你们找到得快,或是顺势得了情报消息,就也想想办法,看有无办法处置了那把魔尊之位。”

  萧问眉了然:“是那把能助魔尊的魔椅吗?”

  “正是。”谢自雪说,“毁了它,也就好办许多了。”

  萧问眉露出些许苦涩的表情,看起来是觉得这事儿很难办。

  “那不是能那么简单毁了的东西。”

  江恣发了话,众人转头望去。他靠在那把椅子上,翘着一条腿,手托着腮,别着头望着屋外,并没在看他们。

  “那可是历代魔尊用血浇灌出来的。想毁了它,除非是能打出高于历代所有魔尊的法力的一击。”

  此话一出,众人心里一凉。

  听起来着实是不可能,这修仙界里的每个魔尊都是法力深厚的。且修仙界已经上万年,魔尊历史迭代就有十数位。

  一击打过这十数位大能,想想都不可能。

  赵观停苦着脸转头,看向谢自雪:“师尊,这……”

  谢自雪叹了口气:“既是这般难的事,那不做也罢,左右不过是和祁三仪苦战一番。”

  “既然如此,你们便去找到阵眼就好。事不宜迟,今日你们暂且修整,明日一晚,就趁着夜色打进去。”谢自雪正色道,“此事紧急,万万不可再拖。”

  “我稍候就会下山去,发出群仙令,召集众仙围剿。”

  远处山色迷蒙。

  日头落到山间,火红的天色间,半山处云雾缭绕。

  谢自雪匆匆嘱咐了他们几句后,一人塞了一张传音玉符,说待他们找到阵眼,就用这张玉符传音。这是能隐藏法力的玉符,用时不会被魔修察觉。

  随后他便匆匆下了山去,不见了身影。

  但这次不再是有去无回了。

  谢自雪走后,山上只留下四个亲传弟子,和一个前亲传。

  突然被赋予打头阵还要潜入的神圣使命,几个人都不怎么能静得下心来。离开了山宫以后,除了江恣,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来到下面一些的观山阁里。

  谢自雪上午临走时,在上清山上铺开了结界。这人法力深厚,结界一开,竟是隔绝了所有魔气,连天上那些飘荡的也一并摒除了出去,山顶上又能看见日升日落了。

  这观山阁,其实就是个山崖边的小凉亭,能坐在这里观日出日落。

  四个人坐在这儿,看着远处天边,一直坐到此刻日落。

  远处飞鸟成行,日落如火,却寂寥非常。

  眼瞅着见到了阳光,卫停吟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几句——他刚告白完,刚跟江恣说不等春暖花开了以后,这就立马春暖花开了,老天爷真是把他当猴耍。

  正想着,他身旁几个人望着远处的落日,不知谁又叹了口气。

  “叹什么气啊,这么没出息。”

  卫停吟手托着腮前倾着身,望着远处的落日。听了这一声叹息,他往旁睨去,一脸的嫌弃。

  叹了气的苦主赵观停也嫌弃道:“你下午也叹了好几声好不好?”

  卫停吟哼笑了声。

  落日余晖,把他们所有人都染上了一层金黄的日光。他望向身旁,身旁的这几人脸上都暖融融的。

  他望了好一会儿。感受到视线,赵观停侧过头来,看他这样盯着,便问:“干嘛啊?这么盯着我。”

  这话一出,坐在他那一侧的萧问眉和沈如春也转过了头来。

  卫停吟思索片刻:“你们没什么想问我的?”

  “啊?”

  “不是有很多话想问我么。”卫停吟说。

  “谁说过那话了。”

  “都写在脸上了。”卫停吟转头望向阁外的天光,“我当时临走的时候,回头看了你们一眼。”

  那时他从江恣屋前离开,回头向屋内看了一眼,他看见了屋内故人们望向他的神情。

  真是十分明显的、对他有千言万语的神情。

  赵观停不吭声了。

  天光不错,依然和火烧一样。风声寥寥,耳边是一片沉默。

  没人说话,卫停吟也没做声。

  沉默得太久,卫停吟偏了偏头,看了眼他们。

  每个人都在望着阁外的天。他们都一派平静,脸上没有丝毫卫停吟那日所见到的,那副欲言又止手足无措,千言万语说不出口的影子。

  人人释然。

  每个人都没有回头,都在望着外面的天。

  “没有了,”赵观停说,“那时候是有,可现在没了。”

  赵观停说这话时,并没有看着卫停吟。

  卫停吟望向他,日光暖烘烘地照在赵观停脸上,照得他眼中都有片暖融融的光。

  “是有想问你一些事,可后来你从雷渊里回来,我突然就觉得没什么意思了。”赵观停目视前方,“是真的还是假的,以前是不是骗了大家了,骗了多少,究竟是从哪儿来的,从哪里开始是假的——管他呢,有什么所谓。”

  “师兄真的流过血,血又不是假的。”

  “师兄就是师兄。”赵观停说,“不问了,反正师兄就是师兄。”

  风吹前发。

  卫停吟微张着嘴,一时之间,忽然说不出话来。

  远处的风吹动山谷,传来些微回荡的风声。日头渐渐落下去,照在他们身上的最后一缕金光也渐渐消了下去,可身上却仍然有夕阳照过的暖意。

  卫停吟呆呆地望了他们片刻,他看见萧问眉和沈如春也看了过来,朝他笑了笑。

  卫停吟便也嗤地笑出了声来。

  “就会说漂亮话。”

  他这样说了一句,转头望向外面的天光。天光渐陨,天要黑了。

  “天都黑了啊,”沈如春说了句,“话说江恣去哪儿了,怎么一点儿都不合群?我们都在这儿坐了一下午了,也没见他来。”

  赵观停笑着转头看她:“他根本不紧张吧?我们来这儿是因为心乱啊,这可是第一次去魔界。”

  “说得也是,他已在那儿做了三年城主了,何来紧张一说。”萧问眉也道。

  “倒也不是那样。”

  沙哑的声音阴冷如鬼地从后面插了一嘴。

  几个坐在阁里的人吓了一跳。几人回头望去,见到江恣一身黑衣地站在阁前,换了一身干练黑衣,里衣没好好穿,胸前风景袒露一片。

  卫停吟看得脸一红,又不太高兴地眉头一紧。

  “干嘛啊你,吓死人了,”赵观停骂他,“你就不能平平常常地走进来打招呼吗?”

  江恣哼了一声,没理他这句话。他抬起手,就见那手中有一沓子宣纸。

  “拿着,”他说,“一人三张。”

  他说着,扬手一扔。九张纸从他手中脱离,肉眼可见地各自受到了一股黑漆漆的魔道法力指引,立时朝着不同方向飞去,十分准确地飞到了他们三人手中。

  赵观停伸出手,接住了这张纸。他跟卫停吟正并排坐着,于是卫停吟抻长脖子,往他手上瞅了过来。

  宣纸上画着张地形图,一连三张都是,每一张十分细节。何处最可疑,何处有暗间,何处会有人把守,如何利用哪间地形能把人引开,全都写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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