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遁后主角疯了(82)

2025-08-13 评论

  “但大伙不傻,江恣最近安静得太过分,魔修们又都收敛了,自然都看得出来是魔尊做了什么。有些人觉得这样自然好,有的人却觉得魔尊没安好心眼……比如易宗主。”

  “他就觉得一定是柳掌门又做了什么——毕竟魔尊最后一次来人间,就是去的水云门。”

  “江恣一直以来最看重的师兄的尸身不见了,那次从水云门离开之后,不但不继续找,反倒老老实实地待在魔界。易宗主就觉得一定是柳掌门做了什么。”

  “他这几日一直留在水云门。不是逼问柳掌门,就是逼问萧问眉……他要柳掌门说出江恣怎么回事,又要萧问眉说出师尊到底在哪里。”

  “他一直觉得我们这几个当弟子的知道师尊去哪儿了,”赵观停又无奈地摊开手,“可我们怎么会知道的啊。”

  “……易宗主最近这么疯了么。”

  简直太不讲道理。

  人家都说确实不知道了,还要来逼问。

  魔尊管了魔界,天下好转了,他也不愿意,还跑到水云门问人家掌门做了什么。

  一句有病都形容不全他了。

  “江恣出事之后,易宗主就不太正常了。”赵观停说,“从前虽然也这样……当年师尊收了江恣以后,他就总是上门来,明里暗里地挤兑师尊和阿恣。想来他宗门里从前出过那样的事,恐怕是心中觉得不平吧。”

  “那也不能这样啊。”卫停吟叹气,“柳掌门怎么样?”

  “哦,顾兄跟我说,柳掌门要我转达师兄,易宗主与全仙修界的为难,她会与其周旋,叫你不用担心。这些年仙修界早已这样了,她早已习惯,师兄只需操心天下苍生之事,其他的不必挂怀。”

  “这样,她能应付得过来就好。那事不宜迟,我想问你,那些魔修留下的献祭血阵,可是复活的献祭血阵?”

  “这我不太清楚,我毕竟不是魔修,魔修们也对此闭口不言,什么都问不出来。”赵观停说,“血阵皆是魔修的邪法,我要是看得出来就糟了好吧!”

  “那倒也是。不过这次叫江恣跟上,他应当一眼就看得出来的。”

  “对哦。”

  “那快些走吧,”卫停吟说,“听起来事情不简单,我们得赶在那些魔修事成之前,给他们添点儿堵。”

  卫停吟转身就走,赵观停高高兴兴应着声,蹦蹦跳跳跟了上去。

  他高举着双臂晃着,跟小孩儿似的乐:“太好了!有种过去跟师兄一块儿下山的感觉!真是令人怀念啊师兄,师兄我还想吃糖葫芦……”

  “自己买去!”

  卫停吟不耐烦地停下转头,朝他凶了一句。

  赵观停却嘻嘻哈哈地乐起来。

  这人从以前就这样,越骂他他越高兴。

  有病似的。

  卫停吟心说了句没一个省心的,转头朝江恣刚离开的方向叫了声:“走了,江恣!”

  一袭黑衣慢吞吞地从一条小巷里走了出来。

  江恣眼神幽怨,抱着双臂,动作慢得像乌龟。他晃晃悠悠地出来,眼睛在赵观停和卫停吟脸上滴溜溜地走了一圈。

  最后,他的眼睛定格在卫停吟身上。

  江恣面露不满,抱怨着道:“师兄,跟别人说我坏话,说完了?”

  他语气还挺委屈。

  卫停吟莫名其妙得要死,一股无名火直冲天灵盖。

  “谁说你坏话了!?”他怒道,“你有病吧瞎冤枉我,我要是有那害你的心思会给你做到这份上!?我要死啊!看你不顺眼还给你当牛做马、做刀杀人、死了又活的!给我滚过来!走了!!”

  江恣肩膀一抖,脖子一缩,又成了个鹌鹑。他再不敢说一句话,乖乖的就小步快走了过来,到了卫停吟身旁停下。

  卫停吟气得瞪他,一转头又想起来,还没问赵观停,江恣和谢自雪到底怎么了。

  他又看了看赵观停。这小子抱着双臂站在一边,望着吃瘪的江恣捂嘴偷笑,一脸幸灾乐祸。

  ……现在再问好像也不太好,之后再说吧。

  反正他们要一起去立另外七个结界,还有的是时间。

  突然起风了,周身吹起飘摇的风。风不小,吹得人衣袖飞舞。

  卫停吟看向天上,空中的魔气已经有了变化。

  此处结界已成,魔气都朝着荒山处流动而去,仿若被旋涡吸走似的。

  “看起来,这结界很是奏效,”赵观停看向荒山的方向,“魔气有了变化了。”

  “是啊。”卫停吟说,“这里应该没问题了,去别处吧。……说起来,我问你个事儿。”

  赵观停转头:“啊?什么?我吗?”

  “是啊,就是你。”卫停吟一脸诚恳地问他,“惊蛰是什么时候来着?”

  “……?”

  *

  汴京,人来人往。

  即使魔气滔天,这里的人也依然笑容满面,满街吆喝,生气勃勃地过着日子。

  瘦脱了骨的马匹哒哒地慢行,拖得马车上的货物响了一路。黑天已经黑沉下来几分,天已经快黑了。

  码头边上的河湖魔气沉淀,一片黑漆漆。夜晚到来时,那片深不见底的湖水仿佛一张怪物的血口,掉进去后便会再浮不上来。

  卫停吟拎起刚从铺子上买来的一灯笼,灯笼里烧着一截烛火,亮堂温暖又毛茸茸地照亮些许周围。

  他们站在湖边。

  大约是魔气沉淀的湖水太过不详,往日总是人来人往观水赏月的湖边,此刻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他们三个站着。

  江恣站得稍远,他在离那两人几尺外的地方仰着头,捏着纱帽边缘,望着头上黑天,微眯起眼。

  卫停吟和赵观停站在一起。

  赵观停手捏着法器“日晷”——这玩意儿本身在古代就是观测时间用的,只不过原本是个只能借太阳照于其上的影子用以测算的装置。但在这文、这世界里,“日晷”变成了一种人人都可得到十分烂大街的法器。

  日晷不仅能用来看时间,只要注入灵力,还能看日子。

  赵观停手握罗盘状的日晷——当然,为了方便,日晷的形状也做了二创。

  这玩意儿除了名字,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一个地方和传统的日晷相似了。

  注入灵力后,日晷发出土色的光芒,罗盘上的指针开始缓慢前行,须臾后,止住。

  赵观停和卫停吟俩人头抵着头,一同低头盯着罗盘上发起光的高亮文字。

  “对对,惊蛰是二月初六,今日是一月初四。”赵观停说,“嗐,我都不怎么记日子的,你突然问我,我还得看看日晷。”

  他边说边把法器收起来。日晷在他手里变作一道光,嗖地钻进他袖子里,没了踪影。

  赵观停问他:“干嘛问这个?”

  “杀了个人,在他屋子里找到张纸,说惊蛰子时要干什么干什么。”

  “哦。”

  赵观停淡淡应过。

  片刻,他突然反应过来不对,蹭地抬头:“杀了个人!?!”

  卫停吟淡淡:“是啊。”

  “杀了个人!?!!”赵观停大叫,“你——唔!”

  卫停吟捂住他的嘴,反手把他锁喉,抓着他就把他锁进怀里。

  “小点声!”卫停吟恼怒地低声骂道,“这儿是汴京!人间!杀了人官衙要来的!”

  赵观停如梦初醒。他转头,不远处来来往往的行人已经有许多都驻足停下,目光或怪异或惊悚地望来。

  赵观停面露尴尬,他抓住卫停吟的手,把它从自己嘴上扯下来,朝路人哈哈干笑两声,随口敷衍了几句过去。

  路人这才收回目光,半信半疑地回头继续走自己的路。

  见路人没再停留,卫停吟松了口气,松开了赵观停。

  赵观停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咳嗽了几声后清了清嗓子,直起身问他:“那,师兄,你是杀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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