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壑:“……”
半晌,他沉下口气,扬声对外面喊道,“停车!”
孟疏平疑惑,“王爷,你突然喊停车干什么啊?”
江辞壑面无表情道,“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自己回去吧。”
说完,没等孟疏平回话,江辞壑便直接起身下了马车,孟疏平一脸懵逼,他掀开马车的窗帘,探头往外看去,【他这是又怎么了?怎么动不动就不高兴啊?我招他惹他了? 】
见江辞壑头也不回的离开,孟疏平气呼呼的重新放下车帘,【也不知道这狗脾气随了谁,说变就变!他不高兴,我还不高兴呢! 】
过了一会儿,他又开始沉思,【不会真因为没我行情好就气成这样了吧?不至于吧?他好歹也是王爷,还是受欢迎的吧? 】
翌日,孟疏平去上早朝,他依旧如往常一样,遇到感兴趣的事就关注一下,不感兴趣的就发一下呆。
等到上方的公公宣布退朝之后,他无意间往那边看了一眼,只见江辞壑一脸冷峻的站在那里,显得十分高不可攀。
孟疏平有些恍惚,这样的江辞壑,他似乎是好久没见到了吧?
似乎是发现了孟疏平的目光,江辞壑视线一转,就和孟疏平的眼睛对上了,孟疏平一愣,下一刻就直接转身,往外走去。
【看什么看啊?昨天一声不吭就走人,我没脾气的吗?他要是不主动来找我,休想我会主动理他! 】
江辞壑脚步一顿,没有跟上去,他捏了捏鼻梁,转身往其他地方走去。
接下来几天,孟疏平便没再去找江辞壑,只专心办刑部的事务,发现孟疏平和江辞壑似乎是好几天没见,在遇到孟疏平的时候,刑部尚书曹介便幸灾乐祸道,“孟员外郎,这昭王殿下是不是不理你了?”
孟疏平无语的看着他,“关你什么事啊?”
【是我不理他,又不是他不理我,再说了,我俩的事和他有关系吗?他怎么这么八卦啊? 】
曹介:“……”
他还真的有点好奇了,他们两人关系这么好,到底是何事让他们闹掰?他愉悦的拍了拍孟疏平的肩膀,“嗐,年轻人嘛,火气那么大干嘛,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出来也让我高兴高兴。”
孟疏平脑子一转,真诚道,“确实有一件不开心的事,曹大人能帮我吗?”
曹介十分感兴趣,“当然,只要我能帮,肯定帮!”
孟疏平立刻道,“那曹大人能借我二百两银子吗?有借无还那种。”
“啊?”曹介错愕,“孟员外郎说笑了吧?”
借银子就算了,还有借无还,他怎么不直接说赠送?
孟疏平鄙视的看着他,“是不是给不起啊?”
【我就知道他说话不算话,做不到就别瞎逼逼好吗? 】
曹介:“……”
武殿司内,江辞壑处理了一会儿公务后,往椅子上一靠,他抿了下唇,突然问道,“他这几天都干嘛了?”
凌风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回王爷,孟员外郎这几日都在忙刑部的事,偶尔会上街逛一逛。”
话落,房间内安静了一会儿。
见江辞壑神色有些阴郁,凌风努力安慰道,“兴许是孟员外郎心情不好,所以出去散散心呢?”
江辞壑垂着眼默了会儿,突然笑了出来,他在这儿气的静不下心来,小财迷倒是还有心情出去逛,可真够没心没肺的!
等到快要下值的时候,他将桌上的东西一收,站了起来,“走吧,去刑部。”
处理完一天的事儿,刚一到点儿,孟疏平就溜了出去,不过他刚走出刑部,就发现了一辆熟悉的马车,与此同时,江辞壑的脸从车窗露了出来,“上来。”
孟疏平臭着脸,内心十分不满,【他让我上我就上啊?我凭什么听他的? 】
江辞壑叹了一口气,他无奈的放下帘子,起身往外走去,然而他刚掀开前面的车帘,就迎面和孟疏平的头撞了个对着,顾不得额头上的疼,他连忙用另一只手扶住孟疏平,这才让孟疏平没有摔下去。
等和孟疏平一起坐到马车内,他才关心的看向孟疏平的额头,“没事吧?”
孟疏平没好气道,“有事,疼死了!”
【他让我上马车,不会就是为了撞我这一下吧?嘶…头可真硬! 】
江辞壑双手捧起孟疏平的头,仔细查看,孟疏平呼吸微乱,感觉自己似乎都被包围在了江辞壑的怀里。
片刻后,江辞壑对着孟疏平额头撞到的地方轻轻一吹,“好些了吗?”
孟疏平的手指局促的蜷了下,感觉被江辞壑吹到的地方痒痒的,他双手推开江辞壑,“好了,没事了。”
第127章
江辞壑重新坐回去,然后他突然嘶了一声,捂着额头道,“可是我还有点疼呢!”
孟疏平不可思议的看着江辞壑, 【狗东西!戏可真多!刚刚怎么没见他说疼? 】
他深吸一口气, “那你揉揉不就好了吗?”
【他不会还想让我给他吹吹吧?我又不是药,吹吹还能不疼吗? 】
江辞壑暼了他一眼, “算了,就让我疼着吧。”
孟疏平:“……”
片刻后, 他一把捧住江辞壑的头,用力一吹, “好了!”
【不是让我吹吗?这就吹了! 】
江辞壑被孟疏平吹的眼睛都睁不开了, 他脸上皱成一团, 等孟疏平吹完后才舒展开, 罢了,不能指望小财迷会温柔了。
看到江辞壑无话可说的表情,孟疏平忍不住暗笑,他努力控制住脸上的表情,问江辞壑,“你不是让我上来吗?怎么还下去?”
要不是江辞壑突然冲下去, 他能撞到额头吗?
江辞壑无奈道, “我以为你不会上来。”
谁能想到孟疏平心里说着不来,最终还上来了呢?小财迷不按常理出牌,这能怪上他吗?
孟疏平一言难尽的看着他, 【都以为我不会上来了,那他还叫我上来。 】
他问江辞壑,“找我干嘛?”
江辞壑的声线十分低哑,“这么久不见,你就一点都想不起来来找我吗?”
孟疏平觑了他一眼,不高兴道,“你不也没来找我吗?”
【再说了,是谁先耍脾气的?万一我去找他,他又不搭理我怎么办? 】
江辞壑沉了沉气,片刻后,他实在没忍住抓住孟疏平的手腕,“那你就一点都不在意我吗?”
对上江辞壑深邃的目光,孟疏平愣了一下,他莫名感觉有一丝微妙,周围的空气也仿佛凝滞起来。
过了一会儿,他局促的挣开江辞壑的手,“说话就说话,动手干什么?”
他假装揉了揉被江辞壑抓住的手腕,却没敢看江辞壑,“我怎么不在意你了?”
【别人惹我生气,我就气一下,他惹我生气,我可是气了好几天呢,况且他一来,我不就给他台阶了吗?我怎么不在意他了?要是别人,我才懒得理他呢! 】
江辞壑挑眉,原来小财迷这么气呢?突然就感觉没那么气了。他哼笑道,“你不是说要回礼吗?礼呢?忘了?”
一听他这么问,孟疏平就有些心虚,他目光在马车内移来移去,片刻后,才硬着头皮开口,“那个…我主要是觉得,一般的回礼配不上你。”
江辞壑一手掰过孟疏平的脸,让他面向自己,“那不一般的呢?”
孟疏平被迫对上江辞壑的眼睛,他垂着眼睫,心虚道,“不一般的我买不起。”
【谁让他这么有钱的?什么都不缺,我送东西都发愁,我还没说他让我有多为难呢! 】
江辞壑嘴唇微张,正要开口,孟疏平灵机一动,“你额头还疼吗?我帮你吹吹吧!”
说完,不等江辞壑回复,他便双手捧住江辞壑的脸,对着江辞壑的额头轻轻吹了起来。
江辞壑的目光落到孟疏平修长的脖颈上,他喉结一动,不动声色的将视线撇开,只是虽然看不见,却仍有淡 淡的熏香传到他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