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疏平疑惑, “什么小大胆啊?”
江辞壑又晃了一下,随后又笑着伸出手指点了一下孟疏平的鼻子, “小大胆就是你啊!”
孟疏平更懵逼了,他怎么就是小大胆了?想到江辞壑正醉着,孟疏平不由猜测,应该就是醉话吧?
他敷衍的点点头,“行行行, 我是小大胆, 我扶你去床上吧。”
江辞壑乖巧点头, “好…好的。”
孟疏平磕磕绊绊的把江辞壑扶到床边,不料他们二人刚走到那里,江辞壑就一个不稳,晃了一下,孟疏平被带的踉跄了一下,被床一绊,两人一起倒在了床上。
孟疏平被压的眼冒金星,好半天没有恢复过来,好不容易等他好一点,他便发现江辞壑正双手撑在他上方,定定的看着自己。
他脑中一片空白,片刻后,他才反应过来,孟疏平赶紧伸手去推江辞壑,然而他胳膊一动,两只手便被江辞壑分别按住,紧接着,他的嘴唇便被江辞壑的嘴唇含住了。
孟疏平心跳发快,震惊的睁大眼睛,而就在他愣神的这一瞬间,他的唇已被江辞壑撬开,两人的嘴唇贴的更紧。
等孟疏平回过神来,便发现他差点都要呼吸不过来了,他用力挣扎,不料却被江辞壑抓的更紧,直到他被亲的浑身无力,江辞壑才放开他,转而将唇转移到了他的下巴、脖子处。
一边亲,江辞壑还一边呢喃道,“小大胆,和我在一起吧。”
孟疏平浑身一抖,又要去推江辞壑,谁知江辞壑却突然搂住了他的腰,将头埋在他了脖子处便不动了。
他又用力推了好几下,都没能让江辞壑动一下,反而是自己被累的够呛,孟疏平气的咬牙切齿,无奈之下,只能把被子勉强扯到两人身上盖住,打算就这么睡了。
只是他在床上躺了好半天,也没有睡得着,反而越躺越气,越躺越憋屈,那个小大胆到底是谁啊?难不成江辞壑喜欢这人?
想到这里,孟疏平觉得胸闷无比,说好的对他不一样呢?这个小大胆是怎么回事?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迷迷糊糊的睡着,第二天,江辞壑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怀里抱着一个热乎乎的东西,他下意识一动手,却触到了一片光滑。
很快,一只手啪的一下打在了他手上,江辞壑一睁眼,就发现孟疏平臭着一张脸,愤怒的瞪着他。
江辞壑愣了一下,然后他揉了揉额头,“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你怎么也在这里?”
孟疏平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还好意思问我,你知道你昨天都对我做了些什么吗?”
【他不会把昨天做的事忘了个精光吧? 】
江辞壑纳闷道,“我做了什么啊?”
“你…”孟疏平顿了一下,不高兴的改口道,你昨天说我要是照顾你,你就给我五百两银子! ”
【狗东西!趁着喝醉酒就胡乱亲人是吧?现在竟然还不记得,怎么会有酒品这么差的人? 】
【而且小大胆是谁?他是不是把我当那个什么小大胆去亲了?亏我还以为他对我有意思,原来还真是我自作多情。 】
江辞壑努力回想了一下,似乎是有了点印象,不过这印象并不真切,反而是像在梦中一样,他唇角若有似无的翘了一下,又很快压平,“原来是这样啊,辛苦你了,那一会儿我让人准备五百两银子,虽然我昨天晚上喝醉了,但说过的话,我还是会认的。”
可惜,怎么偏偏是在喝醉的时候呢?一点体验感都没有,下次必然不能这样了。
孟疏平本是为了出气,才开口就是五百两银子,没想到江辞壑竟然这么爽快就答应了,他噎了一下,“算了,你自己留着吧。”
【可恶啊!他给这么干脆干嘛啊?显得我一点为难他的快感都没有。 】
江辞壑:“……”他是不是还要装出一副舍不得的样子来?不过没想到啊没想到,小财迷竟然也有一天会选择不要银子了。
没能为难到江辞壑,孟疏平更不高兴了,他一边起身穿衣服,一边没好气道,“既然你醒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江辞壑一愣,连忙道,“不吃完饭再走吗?”
孟疏平摇摇头,“不吃了。”
【吃什么吃啊,气都气饱了,都有喜欢的人了,干嘛还表现出一副和我最亲近的样子啊?这样很好玩儿吗?等等,我不会是个替身吧?其实,他喜欢的人和我很像,所以他才对我这么好? 】
江辞壑欲言又止,小大胆是不是想的有点太多了?他如何会把孟疏平当成另一个人的替身?
见孟疏平还真要走,他连忙喊住孟疏平,“等一下,我还有事和你说。”
孟疏平埋头穿鞋,故意没看江辞壑,“什么事啊?”
江辞壑道,“我们边吃饭边说吧。”
孟疏平的动作停了一下,犹豫了片刻后,他才不情不愿道,“那好吧。”
【我都照顾了他那么久,凭什么还不吃饭啊?只吃一顿饭都便宜他了! 】
等洗漱过后,两人的早饭很快端了上来,孟疏平闷闷的问江辞壑,“你要和我说什么事?”
江辞壑解释道,“你不是担心工部尚书会再为难你吗?我这里有一个主意。”
孟疏平刚想抬头,又想起自己这会儿还在生气,于是他垂眼盯着面前的粥,没有表情道,“什么主意啊?”
看着孟疏平这故作疏远的样子,江辞壑差点没忍住笑出来,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啊,他控制着脸上的表情道,“下次你去工部的时候,就带上蒋明佑和裴勉二人,若工部的人仍是不配合你,你就多找他们几次,总之不给也没关系,你先把父皇从私库里给你的银子拿来用,等用完了再向父皇要就可以了。”
孟疏平极力保持面无表情的样子,疑惑道,“所以为什么把他们两个人找来啊?”
江辞壑笑道,“方便告状的时候当证人啊!”
孟疏平想了一下,恍然大悟,他明白了,若是找两个普通的护卫,说话自然没有什么分量,可若是找蒋明佑和裴勉二人,到时候再去告状,工部尚书等人也无可反驳。
见孟疏平想明白了,江辞壑又道,“另外,你有什么事也可以让他们帮着你办,这工部的猫腻如此多,光你一个人可盯不过来,有人帮着会好些。”
光是卡着不给东西就这么麻烦了,若在其他事情上能搞的破坏就更多了,必须要有人时时盯着,而孟疏平还有刑部的事情要做,一个人分身乏术,根本顾及不了那么多。
而且蒋明佑和裴勉不但身手不差,办起事情来也相当靠谱,找他们二人盯着,能免除掉很多麻烦。
当然,这两人也不是白过来帮忙的,若这无色透明琉璃真能烧制出来,在他父皇面前,这两人自然也能有出头的机会,毕竟这二人的身份虽然看起来不凡,但其实要么在家里不受重视,要么家业败落,所以他一说,两人便爽快的答应过来了。
孟疏平点点头,“哦。”
吃完早饭后,江辞壑送孟疏平离开,看着孟疏平乘坐的马车缓缓离去,江辞壑不由沉思,他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小大胆也是有点喜欢自己的?
如若不然,为何被他亲了以后看起来没有那么生气,反而是以为他想亲的是别人,就气成那样?
唉,如若不是怕突然表明心意,会将小大胆吓跑,他也不必如此纠结,如此揣摩小大胆的心思了。
直到马车离江辞壑越来越远,孟疏平才松了一口气,他重重的靠在车壁上,然后双手捧着有些发烫的脸,突然意识到,他是不是喜欢江辞壑啊?方才是在吃醋?
可是怎么办啊,江辞壑好像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半晌,他沮丧的把手放下来,算了,先办差事要紧,别的再说。
由于昨天和蒋明佑二人约好了直接来工部,等孟疏平到工部门口的时候,就发现他们二人已经在了,一见到孟疏平,二人便热情的过来打招呼,“孟大人,昨天晚上睡的怎么样?”
“唉,我可是好不容易才爬起来,昨天喝的还真有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