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猜他肯定没有仔细观察过雕吧,也是,他就是想观察,也没有机会啊,不过不是我说他,既然不了解,就不要画嘛,糊弄糊弄不懂的人就算了,要真碰上懂的人,你看看,这不就贻笑大方了吗? 】
吴庆此时只觉得孟疏平是在瞎编,他恼羞成怒道,“什么鵟,根本就没听说过,你不要胡编乱造!”
孟疏平扯了扯嘴角,【他自己孤陋寡闻,怎么还能说别人胡编乱造呢?我还说他被人戳穿想挽尊呢! 】
他语气生硬道,“雕飞行的时候,翅膀是长方形的,比较宽大,鵟飞行的时候,翅尖和膀后是弧形的,而且你们看它的尾巴,雕的尾巴尖在飞起来的时候,是分岔的,鵟的尾巴才不分岔,你画的这个没分岔。”
听到这话,众人赶紧去看画作上的那只鸟,发现还真是孟疏平说的那样,只是这鵟,他们确实未曾听闻过。
吴庆的脸色涨的通红,他还是不肯相信自己画错了,毕竟孟疏平说谎不眨眼,说不定就是这小子为了下他面子故意这样说的呢?
他怒气冲冲道,“你又不曾养过这些,你如何知道?更何况它们飞的那么高,我就不信你还能看的清楚了!”
孟疏平懒得跟吴庆分辨,他诚恳道,“如果这么想,能让你不那么丢面子的话,你也可以这么想。”
【他不知道不代表别人也不知道啊,也不知道刚刚是谁说的,自己不小气,那这会儿是在干什么啊?既然听不得实话,那就不要让人说啊,说了又着急,何必呢? 】
【不过我猜他以后应该不会再画雕了吧?哈哈哈哈哈! 】
吴庆被孟疏平气的直喘气,如果孟疏平和他争论,他还能去质问,可孟疏平这样说,让他的话直接噎在了嗓子里。
为免场面闹的太难看,江辞壑清了清嗓子,出来打圆场,“罢了,吴公子若是想知道这话是对是错,可以再观察观察,想必到时候会有结论的。”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就是就是,也不一定画错了的,看看不就知道了?”
又有人好奇的看向孟疏平,“孟五少爷,没想到你对画作竟然还如此有研究,想必你画出来的画应当很不错吧?不如让我们见识见识?”
一听这话,又有几人跟着道,“对对对,孟五少爷见谅,我们以前当真是误会你了,原来你竟然如此博学!”
“我就说吧,孟五少爷能得到皇上的赏识,能是普通之辈吗?先前的流言定然都是假的!”
“孟五少爷,请请请,让我们也欣赏一下您的大作!”
孟疏平浑身僵硬,【啊这…他们真的没误会啊,我哪里博学了?救命!这文盲的人设我还是想保持一下的啊! 】
第150章
他求救般的望向江辞壑, 【怎么还不帮我解围啊?是他非要拉我过来的,难不成眼睁睁看着我为难? 】
江辞壑咳了一声,严肃的看向吴庆, “对了,听说你答应给人银子,结果又赖账,这是怎么一回事?”
孟疏平诧异,【啊?他还赖别人的账了?莫非他还是个老赖? 】
围观的其他人也纷纷看向吴庆, “吴公子赖账?不能吧?”
“他赖谁的账了?是不是出门临时没带钱啊?”
“兴许是忘了呢?吴公子又不缺钱,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
吴庆先是一愣,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根本就没赖过账啊,随后,他又是一僵,难道说江辞壑说的是前不久那次?
他们几人嘲讽荀乘舟的时候, 江辞壑也在?想到这里, 吴庆十分心虚, 他试探的问道,“这…我实在有些不记得了, 不知王爷说的是哪回事啊?”
孟疏平十分不可置信, 【不是吧?别的事也就算了,刚刚发生的事他也能忘,他记性怎么这么差啊?他不会是在装傻吧? 】
江辞壑没说话, 而是做了一个极微小的动作示意吴庆问孟疏平。
这下吴庆是真的确定江辞壑是来帮孟疏平出头的了,他快速思考了一下,然后咬着牙道,“行,我想起来了,我这就把银子给荀乘舟。”
这个孟疏平是怎么回事啊?他和那个荀乘舟又算不上熟识,犯得上这么帮人吗?想帮别人就算了,还找昭王告状,一点小事儿,至于闹这么大吗?
江辞壑微微有些错愕,把银子给荀乘舟?他垂眸沉思,难道说,是他误会了,吴庆赖的账是荀乘舟的,不是小财迷的?那小财迷这么惦记着做什么?
他极力甩掉脑中的诸多想法,点点头道,“希望这次吴公子不要再忘了。”
吴庆脸色僵硬道,“是,这次我肯定不会忘了。”
江辞壑嗯了一声,“好了,本王在这里,估计你们也玩儿不尽兴,那本王便先离去了。”
众人连忙道,“恭送王爷!”
等远离其他人之后,孟疏平狐疑的看向江辞壑,“你怎么知道那位吴公子赖账啊?”
【难不成他一直在偷听?那他怎么不早出来啊?偷听人家讲话很光明吗? 】
江辞壑一本正经的解释道,“我不知道啊,不过那个姓吴的经常赖账,刚刚我也不过是诈他一下。”
孟疏平吃惊,“原来是这样啊!”
【他还真的是个老赖啊,啧啧啧,没想到啊没想到,穿的光鲜亮丽的,竟然是这种人! 】
江辞壑松了一口气,左右孟疏平又不会找那个姓吴的对质,误会就误会吧。
发现江辞壑领着他往门口处走去,孟疏平疑惑道,“我们去哪里啊?”
江辞壑意味深长的看着他,“怎么,你还真想在这里继续相看不成?这要是万一被人看上了,可不好摆脱吧?”
孟疏平上下打量江辞壑,然后故意道,“你怎么知道啊?你有经验?也是,也不知道是谁,一进来就吸引了那么多目光。”
江辞壑朝他暼来一眼,含笑道,“原来从我一进来,你就这么关注我啊?吃醋了?”
孟疏平噎了一下,不自然的看向别处,“谁吃醋了?”
江辞壑也不戳穿,他一把拉着孟疏平走出门外,“走了,去吃饭。”
两人一起上了马车,想到那封情信的事,江辞壑问孟疏平,“情信的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孟疏平想了一下道,“我先回去查一下到底是谁偷了我的字吧。”
江辞壑思考片刻,“我倒是觉得,不如把这件事,交给别人来查,若是你自己去查的话,难免耗费精力,而且也未必能查的出来。”
孟疏平疑惑,“让谁来查啊?”
江辞壑道,“你祖父。”
“啊?”孟疏平非常惊讶,“为什么啊?”
江辞壑道,“你回来伯府又没多长时间,对伯府的各种人物关系不熟悉,查起来自然束手束脚,但你的祖父可是伯府的主人,想查什么,比你要容易的多。”
孟疏平犹豫,“可是这点小事,祖父也不一定管吧?他事情也多,老麻烦他也不好。”
江辞壑不赞同道,“从你回伯府之后,遇到很多麻烦了吧?如果再不管教的话,恐怕就要有人参你祖父一个治家不严的罪名了。”
孟疏平:“…好吧。”
【那就告个家长吧!唉,真不想这样的,显得我多喜欢告状似的。 】
江辞壑笑了一下,然后起身坐到孟疏平的身边,又一把抓住他的手扣入掌心,“不如你住到我的府上来吧。”
孟疏平一阵脸热,“这不好吧?”
【关系都还没稳定下来呢,他就想同居,也未免太着急了吧?等等,他不会还想做些羞羞的事吧? tui !老色批! 】
江辞壑顿了一下,深深的看向孟疏平,“哪里不好了?”
孟疏平瞪大眼睛,【他还问我哪里不好?进度太快了好吗?再说了,我都没有到可以羞羞的年纪呢! 】
他耳尖发红道,“我都没考虑好要不要和你在一起呢,当然不能住你家里了。”
江辞壑眉目含笑,“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说,你家里麻烦那么多,住在我府上,还清静一点,至少不会再丢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