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疏平抬头看了一眼,又放心的缩了回去,【还好还好,这种朝中大官任命的大事儿,轮不着我一个低品小官来回答,我还是继续摸鱼吧!讲真,这个时候摸鱼,是真的好快乐啊! 】
然而他刚放心的缩回去,就被乾祐帝叫了出来,“孟爱卿,既然没人推荐,那不如你说说,你觉得谁能担任这工部尚书?”
顿时,好几个官员的目光都落到了孟疏平的身上,这一刻他们简直有些后悔,为什么没早点和孟疏平打好关系呢?说不定这样的话,此时他们就会被孟疏平提起了呢?
孟疏平懵了一下,只好站了出来,“…微臣觉得,郑御史应该挺合适的。”
【不是,好端端的他叫我出来干嘛?就跟我说了他就会同意似的,而且他是不是想给我招仇恨啊,这种官位一看就很多人抢好吗?没见这会儿都没人敢出来当出头鸟吗? 】
户部尚书:“……”
大家只是谦虚一下,观望观望,可不是真的不出来。
乾祐帝有些好奇,“为何?”
孟疏平诚实道,“因为适合的人选中,微臣只和他比较熟悉。”
【笑死,和其他人根本不熟好吗?我就是想说,也说不出来几个人名啊!就是郑御史,我也没和他多熟啊? 】
顿时,几个想升任工部尚书的官员更加扼腕,怎么就没想起来给孟疏平送些贺礼呢?能被记住姓名也是好的呀!
郑迁惊讶的看向孟疏平,他万万没想到,孟疏平看起来和他没说多少话,但竟在此刻会帮他!
乾祐帝:“……”还真是出乎意料的理由。
见乾祐帝没说别的,其他一位官员忍不住了,他连忙站了出来,“孟员外郎这样,是不是有些任人唯亲了?这工部尚书一职如此重要,还是不能如此草率推荐才是。”
随后,他又看向乾祐帝,“皇上,微臣倒觉得,兵部左侍郎办事干练,循公奉直,堪为工部尚书。”
孟疏平无语,【刚刚让他们出来,他们不出来,等我说了吧,又出来反对我,他是不是欠的呀? 】
【而且还好意思说我任人唯亲,我就不信他推荐的这个人就和他没关系,不是我说他,他自己都做不到公正,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啊?再说了,任人唯亲怎么了?皇上不也让他儿子在朝中做事吗?他是在埋怨皇上也任人唯亲、不给其他人机会了? 】
刚刚说话的官员一噎,他什么时候埋怨皇上任人唯亲了?不要瞎揣测好吗?可孟疏平那话又没说出来,他就是想反驳,都没机会。
这时,又有一个官员站了出来,“孙大人说的是,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兵部左侍郎家里往上数三代,和你家也有姻亲关系吧?既然如此,那孙大人还是避讳一下吧。”
孟疏平十分惊讶,【哇塞,这么久远的关系他都这么清楚,他俩不会是政敌吧?哈哈哈,我就说那个孙大人和兵部左侍郎有关系吧? 】
孙大人有些恼怒,“尤大人这话说的就过分了,若这样的姻亲关系也值得拿来一说的话,那这朝堂上岂非大部分官员都有关系?”
孟疏平觉得这话也有道理,【这话说的也没错啊,尤大人这理由也太站不住脚了,他是不是实在不知道怎么反驳啊?不行换个人上啊! 】
尤大人一哽,哼了一声,“我只是在说,你和那个兵部左侍郎也有关系,说孟员外郎任人唯亲有些太过分了吧?”
孟疏平也跟着附和,【就是就是,说我的时候义正言辞的,轮到自己就忘了,他怎么这么双标啊?关系远怎么了?就不是有关系了吗? 】
孙大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个姓尤的,和孟疏平也没什么关系吧?为何会帮孟疏平说话?难不成就是为了让孟疏平站在自己那一方?
他沉了沉气道,“那不知尤大人觉得何人适合做这工部尚书呢?”
闻言,尤大人重新面向乾祐帝,“皇上,微臣以为,工部现在一下子少了那么多官员,定然十分混乱,此时正应该让一位熟悉工部事务的同僚来主持大局,贸然让其他部门的人调过来,短时间内可能无法理顺工部的事务,因此,还是让工部左侍郎直接管理工部才最合适。”
孟疏平惊讶的瞪大眼睛,【好家伙!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我还真以为他是认同我的话才站到我一边,敢情他是有自己的小九九啊。他们真的有毛病吧?让说的时候不说,等有人站出来了,立马反驳,都是杠精吗? 】
【不过他举荐谁不好,竟然举荐工部左侍郎,这工部乱成这样,谁能保证工部左侍郎没问题呢?万一他只是没查出来呢? 】
孙大人没忍住一笑,他得意道,“尤大人,这工部这么乱,原工部尚书和原工部右侍郎等众多官员都查出了贪污受贿之事,说句不好听的话,你怎么能确定这工部左侍郎的清白呢?”
一听到这话,工部左侍郎赶紧站出来跪了下去,“皇上!微臣冤枉!请皇上明察!”
尤大人也十分生气,“你不要血口喷人,你这样说,有证据吗?”
孙大人冷笑一声,“我说的也是基于事实的猜测啊,又没有说你,你着什么急,莫非是被我说准了?”
尤大人冷哼一声,“ 我倒是不知道,现在判一个人有罪连证据都不需要了!”
“且不说有罪没罪,就说工部的管理糟糕成这样,我看工部左侍郎恐怕也没什么能力吧?”
看他们两个吵起来,孟疏平十分激动,【撕起来撕起来!要不然就打一架啊!谁打赢了这工部尚书就归谁啊!这种事我就不参与了! 】
第177章
孙大人和尤大人一僵, 突然感觉他们两个人好傻,竟然白白让孟疏平看了热闹。
见他们二人不知为何又突然不吵了,孟疏平十分疑惑, 【诶?他们两个怎么停下来了呀?难不成是没词了?不是我说他们,这水平也太差了吧?就这点口才也好意思来朝堂上现?前几次吵的可比这精彩多了呀! 】
户部尚书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他看似在
劝人实则拱火道, “孙大人,您要是实在不知道怎么反驳,就别勉强了,不就是吵…哦不…是争辩输了吗?您何必要那么好胜呢?”
刑部尚书曹介也跟着道, “我说尤大人,说不过孙大人就说不过,您着什么急呢?气大了伤身不好,您口才差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诸位同僚还不知道吗?咱们又不会笑话你。”
“是极是极, 您二位就别菜鸡互啄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蒙童拌嘴呢!”
“幼稚!幼稚之极!老夫的孙儿吵的都比这精彩!”
“不行你们就打一架?反正您二位这身子骨,估计也打不出什么花儿来!”
孟疏平叹为观止,【哇塞,连几位大人都说他们吵架的水平很菜,看来他们吵的是真菜吧?哈哈哈,既然水平低就不要出来吵了嘛,要不然好丢人的! 】
孙大人和尤大人气的脸色通红, 谁吵输了?谁口才差啊?他们这群人是故意的吧?
尽管知道那几个人可能是故意激他们二人,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这么说,他们的面子往哪儿搁?于是孙大人和尤大人又激烈的吵了起来。
“哼,我可是听闻这工部左侍郎家中的几房妻妾天天打架, 连工部左侍郎都挨过她们的打,一个连家都管不好的人,能管的好工部吗?”
孟疏平睁大眼睛,【哇哦!那工部左侍郎他真的好惨哦,所以说娶这么多老婆有什么用啊?挨打的时候方便吗哈哈哈! 】
其他几个官员兴奋的眼睛都发亮了,他们不由小声议论,“怪不得上次见到工部左侍郎的时候,他脸上都淤青了,不会是家中妻妾打架波及到他了吧?啧啧啧,战况可真激烈!”
“嗐,你是不知道,这工部左侍郎的妻子出自武将家,那几个妾室也都有些功夫,这打起来多方便啊!”
“工部左侍郎福气不浅啊!”
工部左侍郎欲哭无泪,他真的是想求求了,能不能不要再推荐他了?这工部尚书他不当了行吗?刚刚被人说会贪污,现在倒好,连家里的事都被宣扬开来,再让他们说下去,这朝堂他还要不要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