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孟疏平这样盯着,江辞壑差点笑出声来,他故意犹豫了一下,直到孟疏平差点都想要走人了,才在孟疏平十分怀疑的目光中慢悠悠道,“当然。”
孟疏平这才放心,如果江辞壑还要跟他各掏一半饭钱,他是绝对要不管不顾走人的!
几人在附近就近找了一家风评不错的酒楼走了进去,只是由于刚刚看热闹耽搁了一段时间,这会儿酒楼里的雅间已经坐满了,他们便只好在外面的一处桌子边坐了下来。
小二将他们引到这张桌子后,就热情道,“几位客官想吃点什么?”
江辞壑便问孟疏平,“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孟疏平被逼无奈和江辞壑一起吃午饭,心里十分不爽,他不由报复性的想道,【吃大户嘛!当然是什么好、什么贵就吃什么了!什么鲍鱼、海参、鹿筋、熊掌,通通给我端上来! 】
他嘴唇一张,干巴巴道,“都行,你看着点吧,我不挑食。”
“噗!”江辞壑又一次没忍住笑了出来,孟疏平又是不满,又是不明所以,【他笑什么啊?有什么可笑的? 】
江辞壑好不容易止住笑,才在孟疏平杀人的目光中对小二道,“那把你们店里最拿手的好菜都上上来吧,另外再泡一壶好茶来。”
一听这话,小二的态度更加热情,他笑容满面道,“好嘞!客官稍等,马上就来!”
片刻后,小二就服务周到的将茶水给他们送了过来,一起送来的还有一些餐前小食,“客官要是饿的紧的话,就先拿这些垫垫肚子吧!”
江辞壑点点头,“行了,你先去忙吧!”
见这里不需要他了,小二便快速退去,去了其他地方,等小二走后,孟疏平就开始觉得有些尴尬起来,让他和江辞壑怼,他倒是有很多话说,但要是让他和江辞壑客套,他是半天都憋不出几句话来。
为了给自己找点儿事儿做,他手一伸,就把茶壶拿了起来,不料他刚拿起茶壶,就发现凌风的手也放在了提手上,“孟公子,这等小事还是让我来吧!”
说完,不待孟疏平拒绝,他就将茶壶提了过去,给他们把茶水倒上了。
孟疏平闲着没事儿干,便只好捧起茶杯,以免干巴巴坐着看起来太无聊。
江辞壑见状,连忙提醒道,“小心烫。”
孟疏平手一顿,眼神乱瞟道,“我没有要喝,我就是暖暖手。”
江辞壑憋笑道,“我说的就是手,你以为是什么?”
孟疏平无语,“没什么。”
江辞壑笑了一下,为免孟疏平继续拘谨下去,便和凌风随意的聊了起来。
见江辞壑没有和自己尬聊的意思,孟疏平松了一口气,随后,他便将注意力放到了旁边那一桌,实在是他们说的太热闹了,让他忍不住就想听一下他们在说什么。
此时,这桌人大概是都有点聊嗨了,一个比一个说的厉害,这会儿说话的是一个穿蓝衣服的男子,他正夸夸其谈道,“你们是不知道,每次我从那里路过,她都要多看我两眼,不是在勾引我是在干什么?”
孟疏平看了他一眼,【那是不是路过的狗多看他两眼,也是在勾引他啊?明明他那么普通,却那么自信! 】
“噗嗤!”江辞壑正喝茶,一听这话,险些被茶水呛了一下,还好他喝的不多,要不然就要肯定会被呛到的了。
孟疏平不明所以的看着江辞壑,难道他和凌风刚刚说什么好笑的事情了吗?
与此同时,凌风也一头雾水的看着江辞壑,王爷最近是怎么了?动不动就突然笑起来,也太奇怪了。
蓝衣男子一怒,立刻向孟疏平这桌瞪去,笑什么?他这么英俊潇洒,说错了吗?
另一个男子不甘心被比下去,便不服输道,“你那个算什么?不是我吹,像那种纯情的小姑娘,不出半个月我就能把她搂上床。”
孟疏平忍不住在心里接话,【哈哈哈,然后那小姑娘掏出来比他还大! 】
“哈哈哈哈哈!”江辞壑刚止住笑意,便又不由自主的哈哈大笑起来。
当然,这次笑的最厉害的就要属之前说话的那个蓝衣男子了,刚刚说话的那人怒瞪江辞壑这一桌,不过等他看过来后才发现,他们这一桌一看不好惹,于是他只能将怒气发泄到蓝衣男子身上,“你笑什么?别笑了!”
其他人疑惑的看着蓝衣男子,“是啊,吕兄,你笑什么?”
蓝衣男子笑的满脸通红,他摆摆手道,“没什么,我就是觉得计兄太厉害了!”
那位姓计的男子觉得事情根本不是这样,可他又说不出别的,便只能恼羞成怒的哼了一声,“你知道就好!”
等孟疏平他们这桌的菜都上齐之后,孟疏平突然发现,隔壁那桌安静了许多,他不由纳闷,【他们怎么不吹了?酒醒了? 】
蓝衣男子和其他人:“……”
还好意思说他们,他们不就是吹个牛吗?招谁惹谁了?说一句就顶一句,这谁还说的下去?
最可恶的是这个桌子上的人,一看就来历不凡,惹不起惹不起!
这时,一位穿白衣的男子见大家都不说话,场面冷清下来,便疑惑道,“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了?来来来,喝酒啊!都说了这顿饭我请,大家都不要拘束!”
蓝衣男子想起白衣男子话说的不多,便故意引他说话,“余兄,我发现你身上的衣服不错呀,怎么突然穿这么好了?”
白衣男子见终于有人问起他这个问题,便十分得意道,“嗐,什么穿的好了?还不是有个年轻貌美的的小寡妇,喜欢我喜欢的紧,这衣服就是她送的,你们说,我伤了人家的心多不好,当然就只能穿上了!”
孟疏平精神一振,【哇哦!难道说,他是个被富婆包养的小白脸? 】
他仔细打量那位白衣男子,【可他看起来长得也一般般啊,富婆姐姐的眼光是不是太差了点? 】
谁长得一般般了?白衣男子正要生气,就听刚刚那人继续道,【哟哟哟,我懂了,他一定是床上功夫特别厉害,一晚上能七次! 】
白衣男子瞬间抬头挺胸起来,算了,说他一般般就一般般吧,男人嘛,最重要的还是体格。
其他人羡慕的看着他,“余兄,艳福不浅啊!还有人主动给你做衣服!”
还有人十分酸涩,“我怎么就遇不到这样的好事儿呢?”
难道是因为他不能一夜七次?
白衣男子谦虚道,“哪里哪里,不过是一件衣服,算不上什么大事。”
其他人更羡慕了,“难不成还送了你别的?快和我们说说,她还送什么?”
被众人围着追问,白衣男子的虚荣心得到了很大的满足,“当然是送我银子了!不单是银子,她还说日后要送我一处宅子!”
“哇!余兄,你是怎么做到的,把人迷成这样?”
白衣男子还未回答,孟疏平就替他回答了,【当然是在床上把人伺候舒坦了呗!给钱可不就大方了吗?人家富婆找他,不就图这一口嘛?总不能图他长得好看吧哈哈哈! 】
【啧啧啧,这么说来,这请吃饭的钱还是他的卖身钱! 】
“噗!”蓝衣男子等人实在没忍住笑了出来,白衣男子脸一黑,什么卖身钱!是那个小寡妇被他的魅力所折服,主动相赠,才不是什么卖什么钱!
他敢怒不敢言的瞪了一眼孟疏平几人,他们一定是嫉妒自己吧?绝对是!
其他人笑够了,才说道,“那余兄你是不是好事将近了呀?”
白衣男子不屑道,“什么好事将近啊?就是玩玩儿而已,谁还能当真啊,我又不可能娶她!”
孟疏平深以为然,【就是就是,他还挺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过段时间富婆姐姐就要腻了他,再换一个新鲜的,所以趁能捞的时候赶紧捞! 】
【讲真,他竞争力真不怎么强,人家富婆姐姐那么有钱,能给她情绪价值的人多了,找个俊俏嘴甜又会伺候人的还不简单吗?又不是非得吊在他这棵歪脖树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