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着脸道,“老四,怎么回事?”
江辞逸一慌,连忙道,“父皇,这件事就是个误会,我本来是让人请孟员外郎过府一叙的,谁知那下人见请不来孟员外郎,担心儿臣没见到人失望,就自作主张把人迷晕带来了。父皇,这件事我刚开始真的不知情。”
孟疏平无语,【什么不知情啊?迷药都提前备好了,说不是有预谋的,谁信呢? 】
【不是我说他,他是不是以为皇上和他一样傻啊?让下人当替罪羊,这都是老操作了!以为人家看不出来吗?没有他这个主子撑腰,下人他敢这么嚣张吗? 】
【等等,这抢人的姿势如此熟练,不会这事儿他们经常干吧? 】
【啊,我知道了!他一定是经常霸王硬上弓!看上了好看的民男民女就抢回家里为所欲为!参他!管他是真是假,就以这个理由参他! 】
“父皇!”江辞逸心里一紧,立刻大喊道,“儿臣承认,的确是儿臣授意,府里的下人才会这样把孟员外郎请过来,不过请父皇相信,儿臣真的没有恶意,因为儿臣很快就好好的把孟员外郎给送出去了!”
孟疏平不由吐槽,【什么好好的啊?他那分明是把我叉出大门口了!这就是他请人的态度?真没见过这么没礼貌的人,还皇子呢,一点皇家气度都没有。 】
发现孟疏平被他刚刚的话转移了注意力,江辞逸猛的松了一口气,这个孟疏平,也太能联想了。
听闻孟疏平被江辞逸叉出去,陈大人和曹介没忍住一笑,哈哈哈,孟疏平你也有今天!不过笑完后,两人又一次感觉可惜起来,唉,你说他们当时怎么就不在呢?要是在的话,那场面肯定很好玩儿的吧?
乾祐帝也是差点维持不住脸上严肃的表情,哈哈哈,这事儿放在孟疏平身上,怎么就一点儿都不违和呢?
见江辞逸竟然真的承认,几个御史立刻就抬头挺胸起来,郑迁冷哼道,“宁王殿下可真是好大的气派,您这叫请人吗?这不是仗着皇子的势欺人这是什么?”
本以为江辞逸会反驳,没想到江辞逸竟然态度很好的认错,“是是是,我现在也觉得当初的做法十分不妥,在这里,我也要向孟员外郎道个歉,那日实在是唐突了小孟大人。”
孟疏平懵逼不已,【奇怪,他怎么突然这么好说话了?不对劲儿,真的很不对劲儿。 】
乾祐帝好奇道,“老四,你把孟爱卿请过去做什么?”
难不成是想要教训那小子?不得不说,孟疏平那小子确实挺招仇恨的。
江辞逸的表情看起来极其诚恳,“回父皇的话,儿臣是听说这孟员外郎十分有才干,不但差事办的好,而且还屡屡得到父皇的夸赞,儿臣对孟员外郎十分好奇,便忍不住想邀请孟员外郎过府一叙。”
“啊?”孟疏平微微低头,不敢对上其他人的眼神,“你不是打算、打算用二百两银子收买我吗?”
【二百两银子!就想让我背叛皇上、背叛王爷,他看不起谁呢?我是差那二百两银子的人吗?收买人还扣扣搜搜的,不知道大方一点,谁肯跟他干啊? 】
【最可恶的是,他竟然还把银子收回去了!他是不是故意眼馋我啊? 】
孟疏平还是觉得有些可惜,【唉,二百两银子呢,虽然收买我做不到,但可以让我做别的啊,他怎么就不问问呢? 】
殿内众人:“嚯嚯嚯嚯嚯!”
“我就说我就说,他不可能无缘无故就抢人吧?原来是想结党营私啊?”
“你们说,宁王殿下是不是不太聪明啊,收买人也不是这样收买的吧?哪有强迫人家跟他干的啊?”
“反正是我的话我坚决是不肯干的!”
其他几个皇子更是迷惑,“现在行情都这样了吗?二百两银子就能收买一个朝廷官员了?”
“哎,你们还记不记得郑御史刚开始说的话?”
“你是说…美色笼络?”
“他甚至还想一文钱不花!抠!太抠了!”
江辞逸的脸色十分难看,这个孟疏平,竟然还大咧咧的在朝堂上说出来!他就不怕被自己报复吗?哪有人像他这样的啊?
一般人哪个不是假装这种事根本没发生过,这个孟疏平怎么不按常理出牌?他看这御史参他,也是孟疏平搞的鬼吧?
当然最过分的是其他人,不就是拉拢人失败了吗?你们至于笑得那么开心吗?
乾祐帝面无表情的看了江辞逸一眼,丢人的东西!他刚提拔孟疏平没几天,就盘算着拉拢人了?还有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而且拉拢人就算了,还拉拢失败丢这么大的脸,他都觉得面子上过不去,蠢货!
这时,江辞壑站了出来,“父皇,儿臣有事要奏。”
乾祐帝脸色稍霁,“老七你有什么事?”
唉,还是这个儿子让人省心。
江辞壑道,“儿臣听闻四哥喜好人妻,看中了人家就把人带回去春风一度,过后再送回来,四哥这迷药,许是经常用在此事上面吧。”
孟疏平震惊的睁大眼睛,【哦吼!我就说觉得哪里怪怪的吧?原来他真的强抢民女了啊!啧啧啧,坏!真的是太坏了! 】
【他都是皇子了,想要女人还不容易吗?放着府里的女人不搭理,去抢别人的老婆,他心理变态啊? 】
“什么?”乾祐帝脸色铁青,他冷着脸问江辞逸,“老四,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江辞逸连忙喊冤,“父皇,儿臣没有!”
随后他又愤怒的看向江辞壑,“七弟,我不就是当初不小心得罪了你一下吗,都这么久了,你还要记恨我?”
江辞壑微笑道,“四哥见谅,我也是不想四哥再继续错下去,父皇爱民如子,四哥身为皇子,又怎能带头破坏法纪呢?四哥想过这样会使父皇为难吗?”
江辞逸差点一口血喷出来,你想对付我就对付我,何必打着父皇的名义呢?要不要这么阴险?
他一脸冤屈道,“父皇,七弟他就是在诬陷我!您又不是不知道,他这个人记仇的很!他就是在借机报复我!”
江辞壑义正言辞道,“是与不是,只要调查一下便知,若真的是我冤枉四哥,那到时我向四哥道歉。”
江辞逸握紧拳头,“你!”
说得好听,他要是真信,那就是傻子了!
乾祐帝本就因孟疏平这事儿而感到十分不悦,再加上江辞壑的话,他更是怒火冲天,他严厉的看向江辞逸,“老四,我再问你一遍,可有此事?你现在若是不承认,等将来我让人查出来了,可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江辞逸犹豫了一下,扑通一下跪了下来,“父皇,儿臣知罪!”
若乾祐帝铁了心要调查,这件事肯定会被翻出来,倒不如主动承认,争取让父皇从轻发落。
孟疏平:“哇哦!”
殿中众大臣:“哇哦!”
乾祐帝气的直想踢上江辞逸一脚,他火冒三丈道,“来人,把宁王关到宗正寺。”
江辞逸赶紧求饶道,“父皇,我知错了!”
孟疏平忍不住吐槽,【知错什么啊知错?要真知道错了,早怎么不悔改啊?都这个时候了还毫无悔过之心,只想着逃脱罪责,活该他被关起来! 】
江辞逸恨恨的盯了孟疏平一眼,都是这小子!他落到今天这地步和这小子脱不开干系!
然而不管他再恼恨,他还是被人带了下去,很快,他就被关进了宗正寺大牢里。
见到江辞逸也被关了过来,江辞安十分意外,他哈哈大笑,“哟,四哥你怎么也被关进来了?是特意来和我一起作伴吗?”
江辞逸怒瞪他一眼,“哼!”
江辞安一个人正无聊,此时有了人做伴,聊天的兴致特别浓,“来来来,四哥,和弟弟聊聊,你是因为什么被关进来的?”
江辞逸这会儿正气恨,才没功夫和江辞安聊天,他转身背对江辞安,“关你什么事!”
不知为何,江辞安微妙的觉得开心了许多,啧啧啧,知道不是他一个人惨,他感觉好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