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瞧她这般模样,娇娘心里担心的紧,紧张的唤她,她却不答应。
凉凉大笑之后,她忽然镇定下来,又爱又恨的将九爷看着。
“凤玹,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九爷眉头皱了皱。
“艳娘,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艳娘对九爷无礼,小福子朝她冷呵。
此刻,艳娘倒是天不怕地不怕,完全不理会小福子的话,还冷瞪了小福子一眼。
“疯了,疯了。”
小福子只觉得,艳娘这是发疯了。
艳娘又扬起头来,凉凉大笑出声,疯癫的对九爷道:“呵呵……我是疯了。”
她伸手怒指着九爷,跌跌撞撞的后退。
“自从这个男人废除我的武功,不顾情面,将我逐出胭脂金玉楼那天起,我就疯了。”
九爷闭上眼眸,轻轻一叹,不再去看艳娘。
念在主仆一场的份上,他不与这个女人计较。
九爷不理不睬,冷漠以对,艳娘更加生气,情绪更加激动。
“姐姐,我们走吧,你今日情绪不稳,改日,等你情绪稳定了,咱们再到离苑来请罪。”
娇娘看得出,九爷对艳娘已经很容忍了,艳娘在继续放肆下去,以九爷的脾气,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在娇娘生拉硬拽之下,艳娘被拽出了离苑。
九爷的书房里,灯影晃动,气压低得人呼吸难受。
小福子犹豫了一下,开口,“爷,艳娘她疯了,她说的话,您不要放在心上。”
玄铁面具下,九爷表情凝重。
疯魔的女人是一种很可怕的动物,尤其是为爱疯魔的女人。
他现在有些担心楚蘅的安危。
“小福子,这段时间,让墨春墨夏他们好好保护蘅儿。”
小福子明白,“爷,您是担心,艳娘会对楚姑娘不利?”
“嗯。”
九爷嗯了一声,身子往后一仰,倒在了摇摇椅上面。
小福子站在九爷的身边,居高临下的瞧着九爷的面容。
玄铁面具遮掩了九爷的半张脸,却遮掩不住九爷脸上的疲倦之色。
这段时间,为了匡扶月国,爷确实是累了。
知道九爷还未睡着,小福子抱了抱拳,恭敬回答:“小的知道,一定不让艳娘伤害到楚姑娘分毫。”
翌日中午,范平安到仙悦食府找楚蘅。
楚蘅有一段时间没见到范平安了,吩咐范秋华给范平安备了一桌子好菜。
等范平安吃饱了,楚蘅才开口询问:“范叔,眼看就要入秋了,葡萄园那边怎么样了?”
先前忙着参加百医争鸣大赛,比赛完,回到崇华县之后,她又忙着筹备开办厨师学校,说来,已经有好久不曾黄瓜山的葡萄园看过了。
范平安吃得肚儿圆,饮了口茶漱漱口,这才对楚蘅道:“蘅儿丫头,叔今日来,就是想告诉你葡萄园的情况。”
楚蘅洗耳恭听。
范平安道:“原本半个月前,葡萄就该成熟了,可是咱们的葡萄园先前被虎天牛祸害过,加上这个月,天气又阴了一段时间,所以,这两日,葡萄园里的葡萄才成熟,我瞧着,大多数葡萄串儿已经成了紫色,蘅儿,你要不要去葡萄园瞅瞅,若是觉得那些葡萄够成熟了,就这几日,可以摘果了。”
楚蘅知道,果子成熟透了,就会自动掉落。
“范叔,你吃饱了吗?”
范平安已经饱得打嗝了。
当着楚蘅的面,他打了一个饱嗝,面上有些尴尬。
“吃了这么多,咋还能不饱。”
楚蘅起身,“既然范叔吃饱了,咱们现在就出发,去黄瓜山葡萄园吧。”
与范平安说好,楚蘅拐进后厨里,用牛皮纸包了一些红烧猪蹄子,还有一些卤猪耳朵,再叫上小福子,这才坐着马车往黄瓜山去。
因为不赶时间,小福子将马车赶得有些慢,差不多一个时辰,三人才到黄瓜山下。
夏末秋初,黄瓜山下一片金黄。
水田里的稻谷快要成熟了,风一吹,金色波浪一滚一滚的。
楚蘅与小福子心旷神怡的跟着范平安往黄瓜山上去,气喘吁吁才爬到小茅屋前。
现在是响午间,王老爷子砍了一堆竹子,正握着镰刀削竹桩子,孙氏在烧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