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虽然开心外面的那些人不能再说大姐姐的坏话,但是仔细一想,好像真的是这样。
如果大姐姐成了太子妃,就要一直住在宫里,一定会很久才会回来一趟,那他们是不是又要变成原来的样子了?
桑若璎有些警告地瞪了他一眼。
女孩子本来就要比男孩子心思细腻,虽然她想到了,但是一直不敢说出来,就怕打扰了宴会上的气氛。
她羞涩地对有些惊愕地桑若玺说道:“弟弟他只是小孩子脾气,舍不得大姐罢了,你不要生气。”
虽然桑若玺会走,但是只要这两个人还在她罩着的情况下,不会有人敢动他们两个一根手指头。
所以她直接安排道:“你们不用担心,就算我不在,也没人敢欺负你们,不是还有他么?”
她示意桑若柏,这可是正儿八经的摄政王府嫡子,虽然没有自己名正言顺,但好歹也是一个别人不敢欺负的人物。
桑若柏正在和美食奋斗,猛然间听到对方提起自己的名字,再看看旁边桑若琪姐弟期待的眼神,不情不愿地点点头。
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也改掉了之前欺负人的毛病,至少能让桑若琪没那么害怕他了。
桑若琪心中安定了一些,但还是有一些忐忑,谁知道他会不会哪一天又旧态复燃。
桑若玺正想继续安慰,就被人给打断了。
一根手臂粗的木棒从自己身后带着呼呼的风声,用力地击打在她刚刚坐的位置。
桑若玺到现在还心有余悸,看着这个状若癫狂的女人,脑子一转,就想到了她是谁。
“葛小姐,你第一次来本姑娘这里,就给本姑娘送这么大一份大礼,本姑娘可消受不起。”她有些可惜地看着被扫到地上的玫瑰花奇异果饮。
她刚刚光顾着吃了,都忘记了喝这东西,前前后后加起来也就喝了两小杯,那可是上百两银子呢。
淡淡的玫瑰花香味带着微酸的味道在院子里缓缓散开,刺激着人的味蕾,让人的情绪不由自主地平静下来,只想沉浸在这安宁的氛围里面。
葛永真见自己必杀的一招居然被人躲过去了,更是气的恼羞成怒,双手抓着比她手臂还要粗的木棒在院子里胡乱挥舞。
“桑若玺!你这个贱。人!你有什么资格!”呼呼的风声夹杂着碗盘破碎的声音,成为了葛永真尖声厉喊的伴奏。
院子里面一时间都是混乱的声音,桑若琪和桑若柏大喊着大姐姐就要往桑若玺面前跑:“大姐姐,这个女人疯了!你先跑,我们拦住她!”
桑若琪说话的时候,腿都有些抖,但还是坚定地挡在桑若玺面前,不肯挪动一步。
桑若柏也是一脸豁出去的表情,闭着眼睛就挡到她身前,像个牛犊似得,不要命的往前冲。
就连最胆小的桑若璎也在后面,时刻找机会想打晕葛永真。
他们的行为看的桑若玺好气又好笑,说实话,心里还是有些不小的感动。
在末世里,虽然也会有同伴之类的,但是真要让自己豁出命就为了这所谓的亲人,实在是有些不现实,在那种社会带出来的,其实是刻在骨子里的自私。
就像这几个明明是原主的弟弟妹妹,但是她决定罩着了,那他们就是她的人了,怎么能被别人欺负呢。
她舔舔嘴唇,勾起一个有些狂躁的笑容,淡定地冲着几个小的喊道:“你们先让开,就把她交给我了。”
葛永真喉咙里发着意味不明的怒吼,泛红的瞳孔显示她已经有些失去理智了。
桑若玺实在是被她弄得恼了,如果不是她长久从生死边缘带回来的直觉,恐怕现在她就要和地上的那堆食物一样,成为一团烂肉了。
这女人生气可以,但是别拿她来撒气。
几个弟弟妹妹听话的让到一边,桑若玺直接伸手,在葛永真的胳膊上用力地击打了一下。
只听到一声轻微的卡擦的声音,紧接着就是葛永真杀猪一样的惨叫。
所有人都因为她发出的声音捂上了耳朵。
“喊什么喊,你的胳膊又没断只是脱臼了而已,你要是再这么下去,本姑娘不介意让它永远都恢复不了。”桑若玺把那个木棒踢得远远的,皱着眉看着葛永真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的模样。
她这个样子真是糟糕透了,哪里还有之前那个骄傲的大小姐模样?
怎么看怎么狼狈。
桑若玺居高临下地低着头,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说道:“别喊了,这里是我的院子,没人会来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