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风就没被人这么夸奖过,是夸奖吧?
他虽然不大确定但心里这份开心却是真实感受到的,过了会儿后朴实又稍显生硬的回了句:“谢谢。”
陈最差点笑出来:“不客气。”
陈最:“体育老师都教什么?”
两人闲聊起来,正经的聊天,任风单独面对陈最时的那点紧张也逐渐放松下来,话慢慢多了,小章鱼在呼呼睡着。
蓝天白云,阳光正好,末路上和志同道合的人向前路去。
也算是一种幸运。
任风:“那你呢?为什么会选择当雇佣兵?”
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很简单,陈最悠哉的靠在椅背上,一条长腿还蜷在了座椅上,他眯着眼躲着直射进来的阳光:“因为很帅啊,哪个男人没有过一个当雇佣兵玩枪的梦。”
他语气随意,调侃。
没人能听出背后他艰苦悲惨的童年和这一路的颠沛流离。
陈最不是喜欢回顾过去然后不停舔舐伤口的人,他这一生,不,现在又多活了一个世界,应该说是两辈子,他喜欢一直向前看,不回头。
“可是当雇佣兵很危险吧。”任风不太认可这个理由。
“还好,毕竟我很强。”
这个理由任风倒是认可,他转着方向盘顺着路向右边转去,突然从路边窜出一个怪物,像是一个巨大号的海参但是身体所有的尖尖都是长长的触角,触角还可以像嘴巴一样张开,伸出蛇一样带着分叉的舌头。
长相复杂又恶心。
只是这个体型冲撞过来都能把他们的车撞翻。
出现的太过突然,太近了,近到任风都来不及用水异能将它阻挡住,他只能猛打方向盘,触手从他身前伸过,很粗,陈最在最后一刻用触手抵住了怪物,怪物的触角齐刷刷向触手咬了过去,为了挡住怪物,陈最暂时只能承受伤害。
他蹙起眉头,抵住怪物的触手还在变长绕着怪物缠了起来,一些没被缠住的触角一个接着一个向触手咬去,十分凶狠。
任风的视线已经完全被触手挡住,车子停了下来,他这边的车门被怪物堵住,车窗则完全被触手填满,身后是座椅靠背,旁边是陈最,将他完全困住。
后面的车辆也紧跟着停了下来,胡月见状立即下了车:“陈哥你撤!我砍死它!”
她做好架势。
任风的嘴巴贴着触手勉强开口:“你撤的第一时间我就往旁边开,它跟不上来。”
每说一个字都好像在啃触手似的,任风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陈最的触手居然都是玫瑰花味的,让人想尝一尝,不是真的吃,而是舔一舔,啃一啃。
陈最提高声音确保胡月可以听到:“我数到3。”
伴随着陈最的倒数,缠在怪物身上的触手开始向回退,扯得咬着他的触角不停晃动,被他硬生生扯开,他数到3,触手飙着血完全离开。
任风开着车子迅速向旁边转,胡月同时控制着风刀砍了过去。
触角纷纷被砍落,怪物的身体被砍出一个又一个伤口,胡月控制着一拨又一拨的风刀,到最后硬生生把怪物砍成无数段,成了碎尸啪嗒啪嗒落在地上。
解决了怪物后胡雪她们跑到陈最他们那辆车,就见陈最左手臂血淋淋,上面出现几十个深深浅浅的牙印,瞧着触目惊心。
再看陈最居然只是眉头微微下压,就好像他完全感觉不到疼一样。
几人担心起来。
小章鱼正在给陈最治疗,大家眼睛一眨不眨的瞧着,毕竟没见过小章鱼使用这个技能还是很担心的。
高强拍了下陈最肩膀:“疼你就喊出来,没人会笑话你的。”
胡月连忙点头。
陈最还没等开口,高强想到了一件事:“任风你快给他吹吹,男朋友给吹吹就不疼了。”
任风没听过这种说法并觉得这个说法没有任何道理,但陈最瞧着的确伤的挺严重的,他移动眼珠和陈最对上了视线,他好像从那双黑漆漆的眼珠中看见了期待。
胡月:“这么严重只是吹吹我看是不行了,要亲亲才行。”
胡雪不由得看了胡月一眼,认真的?这两人电视剧看多了吧。
任风怀疑耳朵,就听见陈最幽幽来了一句:“是挺疼的。”他还嘶了一口气,配合着不停流血的那些伤口,好像为他做什么都是自己应该的。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任风莫名其妙的也觉得自己真该这样做,好像被什么掌控了身体般一点点向陈最靠近。
陈最一动不动的等待着,瞧着不断接近的人心里竟慢慢生出一丝紧张。
随着接近两人的眼里逐渐只剩下彼此在放大,让人心跳如雷,让人血液的流速加快偏偏又让人大脑逐渐空白,任风的吻矜持的,轻轻的落在了陈最脸颊上。
那一瞬间陈最细密的睫毛向上抬了抬,眼底有春风吹过山谷,吹起漫无边际的春暖花开,摇摇摆摆。
蜻蜓点水的亲了下任风就飞速退了回去,整个人恨不得缩成一个像素小点在众人眼中消失。
就连旁观的三人都感觉甜蜜的氛围在发酵,让人忍不住嘴角上挑。
只有小章鱼还在尽职尽责的为陈最治疗伤口,第一个咬伤已经愈合没留下一点痕迹,小章鱼抬起触手擦了下滑溜溜的脑袋,继续为陈最处理第二个伤口。
没用上3分钟,陈最手臂上的伤口已经全部愈合,他们下了车,任风释放出清澈的水为陈最冲洗着手臂上的血迹。
胡雪她们围着小章鱼,现在见识到了他的厉害三人被震惊到。
高强感叹:“小东西你好厉害。”
胡月可怜巴巴的伸出手指:“钩毛衣被扎了,求小章鱼神治愈我。”
她一本正经。
小章鱼骄傲的仰着脑袋,抬起一条触手放到胡月指腹上,拿开,指腹的针眼就不见了。
胡月举起一只手,低声欢呼:“小章鱼神!小章鱼神!小章鱼神!”
很快高强也加入。
胡雪看了眼,往旁边走了走,傻气是会传染的。
——
重新上路,下午的时候下起了雨,雨水淅淅沥沥带来了一丝清凉,落在车窗上滑下,风景在倒退,还挺有感觉的。
开着车的任风就听见了陈最在哼歌,没有歌词,他的声音也不需要歌词,只是随便哼哼都好听。
虽然天还没黑,但是他们发现了一间小木屋,前面还不知道有没有建筑他们就停下来了,木屋外面看着破旧里面倒是挺豪华的。
雨也越下越急,电闪雷鸣。
大家吃过饭洗漱完就各自回房间休息了,这样的天气最适合窝在被窝里。
任风从背包里把干净的床单拿出来。
他铺床单时陈最正在和小章鱼玩儿你拍一我拍一。
任风瞧了他们俩一眼,明明外面雷声轰隆可是心里却觉得暖暖的,其实陈最也挺可爱的,不然怎么会和小章鱼玩儿这么幼稚的游戏。
天很快就完全黑了下来,小章鱼跳进水盆里享受起来。
陈最也躺下了,只是大家都是年轻人哪里来那么多觉,俩人都不困,就这么紧挨着躺在一起也不知道是怎么开的头,两人就开始了消肿的游戏。
面对面,额头紧挨着。
任风尽心尽力的为陈最消肿,一会儿这样弄一会儿那样弄。
想要陈最拜服在他的手艺下。
男人的手是干燥的,指腹和掌心更有粗粝的茧子,而这些茧子在这时就刚刚好,陈最的气息缓缓从鼻腔送出来,模样性感。
他瞧了瞧认真的任风忽然有了一个想法。
握着任风的手忽然变成了触手。
任风怔了一下,触手绕着缠了一圈又一圈,但是缠得并不密实所以还是可以看到自己的东西,而且触手在缠绕时那种蠕动感带给男人从未有过的体验。
他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的任务,差点直接就……
他瞧着被黑色触手缠住的东西,这两样东西在一起实在是有一种微妙的奇怪感。
视觉冲击就很让人……
作为触手控,他变态的觉得很兴奋!
缠紧的触手又慢慢放松,肉眼可见的在蠕动,刺激着视线,然后再一次缠紧。